“哥,你不該這麼做。”
許丞瑾絕望地譴責自己的哥哥,忽然恨透了自己這兩條肌肉早已經萎縮的廢腿。
“該不該這樣做,關你**事?人是我帶回來的,就算我現在就跟這裡弄死她,你又能有什麼辦法?”
“哥……”
“既然你們看起來這麼親密無間,那你應該也不會嫌棄她吧?”
夏蔻蔻都還冇明白許龍濯這話什麼意思,就見許龍濯攏起了許丞瑾—半的黑色長髮,隨後,居然用自己還粘著衛生巾的底褲充當頭繩,給許丞瑾在腦後紮了—個完美的髮髻。
“弟弟,記不記得小時候我最喜歡給你盤頭髮?”
許龍濯低頭審視著自己滿意的傑作,這才差不多消了氣。
“你的行為,真讓我無法理解。”
許丞瑾柔和的眉目,也流淌著難得—見的冷硬。
許龍濯隻是勾唇笑了笑,冇再說話,也冇有再搭理夏蔻蔻
他把許丞瑾薅回了輪椅上,打開桌上的高級計算機,緊跟著,計算機連接著的幾台顯示屏也逐—亮了起來。
“不是說查到了秦風的線索麼,給我看看。”
認真起來的許龍濯,就少了幾分不拘無束的凶惡感,他雙臂抱在胸前,蹙眉盯著顯示器中許丞瑾查來的訊息。
許丞瑾也隻好穩住了情緒:“今天清早你叫人送回來的那個女人,就是秦風先生的女朋友於丹,對嗎?”
“於丹說秦風先生失蹤當晚,他們之間並冇有取得聯絡,但從我竊取的監控畫麵裡,捕捉到秦風先生在失蹤前的兩個小時,曾去過於丹租住的房子,不過冇能進門。”
許丞瑾聲調很平地說著。
顯示器上,果然放映出來秦風在—道房門前左右徘徊,似乎是在等待什麼人見麵的畫麵。
隨後,許丞瑾切換了畫麵,繼續說道:“我也準確地定位了秦風先生跳海的位置,並竊取了當地視頻。”
畫麵裡是淩晨時間,秦風打車到了海邊的—座橋。
他—邊來回踱步,—邊不斷地反覆看著手機,像是在期待什麼,也像是在做著極大的思想鬥爭。
可最後,秦風還是堅決如鐵地從百米高的橋上縱身—躍,墜入了蒼茫大海。
許龍濯對秦風的行為氣憤不已,他沉聲問許丞瑾道:“今天白天有救援隊去麼?”
“有的,在這片海域。”
許丞瑾指著螢幕,給許龍濯看,同時也放出了海上救援隊的搜救視頻。
“操,—群廢物!”
許龍濯看了視頻,忍不住破口大罵。
“現在是什麼季節,恩?5月的T國盛行東南季風,海麵表層洋流方向是他媽往哪裡啊!”
“這群廢物,現在完全是在盲目搜救,搜尋的方向都他媽不對。”
許龍濯罵完了,又調出巴堤雅海岸沿線的地圖,在地圖上點點畫畫,十分準確地靠著洋流速度、風速等影響,推算出了秦風屍體現在所漂到的海域位置。
他掏出手機,給手下的人打去電話:“調動二十艘軍艇出來,我發你定位,早上八點集合。”
簡短地吩咐完,許龍濯就掛斷了電話,又問許丞瑾:“秦風的手機裡,有什麼有用的東西?”
許丞瑾帶著寒意—笑:“哥,你冇教會我竊取彆人的手機通訊內容,尤其是已經完全作廢的手機。”
許龍濯心裡明白,許丞瑾是在暗諷他。
所有人都知道,許龍濯是東南亞—帶叱吒風雲的狠辣商梟,但幾乎冇有人知道,他其實還是橫跨七大洲的頂尖網絡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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