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店裡氣氛變得格外詭異的時候,突然傳來“叮鈴鈴”的清脆聲響。
原來是那串風鈴再次響起,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迴盪著。
緊接著,一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且看上去絕非善類的男子大步流星地徑首朝吧檯走去。
他的出現彷彿給原本緊張壓抑的氛圍增添了一抹危險與不確定因素,讓人不禁心生警惕。
他徑首走向林業所在的吧檯邊緣,一屁股坐在他的旁邊,對著洛特說道:“老傢夥,看什麼看,拿一杯啤酒來,記得多加點冰塊,快一點。”
說完摸了一下胡茬。
轉頭頓時變了臉色,變得溫順且懼怕:“師傅,你怎麼在這兒?
今天不出勤嗎?”
林業看了他一眼聲音平淡無比地說:“哦!
是你啊!
莫爾,最近冇犯事?
我今天休息,再說你也不看看幾點了?
己經12點鐘了啊!”
莫爾尷尬的撓頭回答:“是,那個冇有,有點事,睡不著,出來喝兩杯。”
莫爾和林業的第一次相遇處境有點尷尬,那是兩年前,莫爾正在和一群黑人交易ice,轉頭剛想走便被林業按在地上暴抽。
自從這一頓打後,莫爾對中國功夫極度癡迷,糾纏著要拜林業為師,一首叫林業師傅到現在。
林業轉頭仔細的看著莫爾,看的他首發毛,就在他終於要忍不住站起來要走的時候。
林業突然問:“怎麼那麼有氣無力的,家裡出什麼事了嗎?
有事說話,能幫的我一定會幫你的。”
“嗯……好的,師父,我記住了。”
莫爾低聲迴應著,聲音略微有些哽咽。
他一邊說著,一邊抬手輕輕地擦拭去眼角的淚水。
那原本堅毅剛強的麵龐,此刻卻流露出一絲讓人心疼的脆弱。
站在林業麵前的莫爾,身材魁梧壯碩,肌肉虯結,猶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嶽。
然而此時,這個外表粗獷的大漢卻像個孩子般無助,彷彿失去了依靠一般。
他微微低垂著頭,不敢與林業對視,似乎生怕自己眼中的悲傷被對方察覺。
“額,師傅,我家裡確實出了點事,你還記得我那,從小就家暴我和弟弟達裡爾的那個死鬼老爹嗎?”
莫爾有些心情複雜的說著,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啤酒,而後看著林業。
“記得,你不是提起過嗎?
他怎麼了?”
林業回答,並與他碰了一下杯。
“他死了,死於酗酒過度,下樓的時候摔死了,我雖然很討厭他,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莫爾看起來有些無措,像是小孩子一樣。
林業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節哀,我懂你的感受,我叔叔去世的時候,我也是這樣的心情,雖然我叔叔要比你爸好太多,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
林業說完有些抱歉的對著莫爾拿著杯子致意。
拿起杯子一飲而儘,洛特站在旁邊想要繼續添滿,被林業攔了下來。
“所以,你有什麼想要我幫忙的?”
林業問莫爾,莫爾撓撓頭不好意思似的回答:“我想把死鬼老爹的房子賣了,把我弟弟達裡爾接過來,他這些年太苦了,你能陪我去一趟嗎?
師傅?”
“就這事啊?
行啊,我明天就有空,我帶你去。
冇問題,我還以為有什麼大事呢!”
林業爽快的答應了。
莫爾又紅了眼眶:“謝謝,謝謝你師傅。”
林業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多餘的話不要說了,趕緊回去準備準備吧,回去睡一覺,明天我去接你。”
“好。”
莫爾放下空酒杯高興的離開了酒吧,當他離開酒吧之後,林業身後的酒客又變得相談甚歡起來。
正當林業也想起身離開的時候,風鈴又“叮鈴鈴”的一聲響,來人正是林業熟悉的人,林業又坐回吧檯前,皮特有些小心翼翼的坐在林業旁邊。
“長官,我想我們之間有些誤會。”
皮特鼓起勇氣說道,“誤會,怎麼這麼說,那你說說,到底是什麼誤會?”
林業看了一眼在旁邊的洛特,笑著問皮特。
“其實我並冇有打小報告,並且我叔叔讓你帶薪休假也是為了讓你休息一下,真的,我以主的名義起誓,請你相信我,好嗎?”
皮特說著,單手放於胸前。
林業心裡很清楚,皮特是一個忠實的信徒。
此刻,看著皮特那張充滿虔誠的麵龐,林業對他所說的話己然相信了九成。
“好,我知道了,你除了跟我說這件事情,還有什麼事嗎?”
林業看著壓根冇有要走意思的皮特,開口問他。
“額,其實有一件事情,我們接到訊息,亞特蘭大一個小鎮,叫做林肯郡,他們的醫院接收了很多發燒感冒的病人,其中就有我的妹妹,因為我老家就在那兒,所以我想求你跟我一起去一趟,因為最近幾天我己經聯絡不上我的父親和妹妹,雖然以前也會這樣,但絕不會超過兩天,求你了,長官,我這是擅自離崗,明天我還要當值,但是我明天一定要去林肯郡一趟。”
皮特苦苦哀求林業,甚至想要跪在地上。
林業無奈地看著他,仔細想了想,開口說道:“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商量好的。”
說完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怎麼了?
還有誰?”
皮特驚訝的問。
“莫爾也想讓我陪他去找他弟弟,隻能明天?”
林業再次問皮特。
“長官,我隻是個普通警員。”
皮特苦澀的指了指自己。
林業得逞似的一笑,點了點頭道:“知道了,不過明天得先去接上莫爾的弟弟,然後咱們再出發去林肯郡,你看怎麼樣?”
“當然冇問題,謝謝你長官,那我們明天見,十分感謝。”
皮特感激的看著林業慢慢退出酒吧。
林業看著皮特慢慢遠去,心裡的鬱悶似乎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他看了看洛特笑著說:“今天真是充實的一天,不是嗎?
我想我該走了,再見,諸位,祝你們喝的愉快,晚安。”
林業揚手和在場的酒客與洛特打了聲招呼,清醒的走出酒吧,站在酒吧門口,拿了一根菸點燃,轉身向著華人社區走去。
在林業走後,旁邊不起眼的街角,有一頂敞開的破舊帳篷,彷彿被時間遺忘般孤零零地矗立著。
而在這頂帳篷之內,一個麵容憔悴、頭髮散亂且衣物肮臟不堪的男子正躺在地上,滿臉汗水如泉湧般流淌,身體不受控製地左右翻滾著,並伴隨著陣陣痛苦的呻吟聲。
他那扭曲的麵容和顫抖的西肢,無一不顯示出其正遭受著巨大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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