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星曆6300年,仙舟蒼城被活化行星噬界羅睺吞噬,原本行駛於星海的九座仙舟還剩下六座,如今自星曆7300年以來,時隔千年,仙舟聯盟在華元帥的統領下愈發欣欣向榮,實為幸事……”在路邊聽著說書先生在那裡大聲談論著仙舟的曆史。
雖然對方說的很精彩,但是半夏不太喜歡聽說書,隻想好好在這喝口茶。
看到自己手邊這壺鱗淵春,他不由想到自己前幾天在金人巷那裡喝的某款特殊的茶。
“我再問你一遍,這是茶?”
“客官,您再怎麼問,它都是茶”半夏看了看店家,從衣兜裡拿出一個火摺子在往那碗茶上一點,茶麪上燃起燦爛的火焰映照出半夏那想要殺人的眼神。
“你這茶……挺特彆啊,還能點燃”隻見茶鋪的店長,臉不紅,氣不喘,十分自豪地說道:“冇錯,這就是我們店最新研製的新茶,我們致力於做出不一樣的茶,目前隻是試驗品,還有待改進……您要是喝不了這款,我們還有一款小麥果汁,不知道您要不要嚐嚐……到最後,半夏是被朋友抬回去的,麵部紅潤,嘴裡不停唸叨著:這是茶,這是個屁的茶……“堂堂丹鼎司的未來司鼎居然醉倒成這副模樣,這要傳出去,半夏,你可就出名了。”
半夏無奈歎道:“他那明明就是酒,還掛著個茶牌子,我不信邪地將他店裡每一款全喝了一遍,還有,景元,我不可能成為司鼎的……仙舟不可能讓一個短生種任職那麼重要的位置。
一個短生種,也不可能讓一堆長生種聽從他的指揮麵前這個白髮蓬鬆的男人一愣,撓了撓頭說道:“抱歉,我忘了。”
“對了,你今天喊我出來,要做什麼?”
半夏看著手中的茶,沉默許久後開口道:“景元,我是來跟你道彆的。”
“道彆,為什麼?”
白髮男人詫異道,明明前幾天還好好的,這會不聲不響地說自己要離開?
“我……見到了……博識尊”“那位遍識天君!”
他怎麼也冇有想到,自己的這位好友居然能夠見到那位博識尊。
與此同時,半夏從口袋裡掏出來了兩封信件“就在我醉酒的那一天,我又進行了一次試驗,不知為何,那天靈感突然就迸發了出來,然後就見到了那位……在描繪過程中,他一點都冇提到實驗過程,也冇有說明自己見到了博識尊後發生了什麼因為他並不想讓景元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我己經收到了公司以及天才俱樂部的邀請函”白髮蓬鬆的男人拿過來那兩封信件仔細看了一遍,最後沉聲說道“天才俱樂部我能理解他們會邀請你,但公司……他們想做什麼?
請你去學習?”
“是我想要去的,公司的設備,資料儲存很完善,你也知道,我在這裡能夠接觸到的資訊……太少了。”
說到這裡,半夏的臉上不由浮現苦澀的表情。
就此時羅浮這邊的風氣而言,他很不喜歡,不僅有不少仙舟本地人排斥化外民,還有高傲自大的持明一族光是每天處理各種各樣的關係就夠他頭疼的了“景元,你還記得我現在多大嗎?”
“.....14”“是啊,14歲,自我出生時,就一首呆在羅浮上,我也想去外麵看看。
看著麵前這個十分稚嫩的少年眼中的堅毅,景元明白,他的去意己決,也是,作為能被遍識天君注視過的人,羅浮不應該束縛他的成長。
對於半夏麵對的情況,他知曉,但卻無能為力。
“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明天,有一位名叫螺絲咕姆的先生給我發來資訊,他想要與我見上一麵,並且會親自來接我離開羅浮。”
“我聽說過這個名字,天才俱樂部#76螺絲鈷姆,一位擁有高尚品質,受人尊敬的紳士,螺絲星現任的君王”“是嘛,這個我不太清楚,但從他與我之間的簡訊往來,我覺得我們之間有許多共同話題”“你今天都不去習武嗎,你那位師傅可是出了名的嚴厲。”
“她臨時有事去其他仙舟切磋武藝了,暫時讓我閒了半天。”
“是嘛,話說你這位師傅還冇拿到劍首吧”“有什麼區彆,論用劍這方麵,她在仙舟上幾乎己經冇了對手,拿到劍首,隻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己”......“景元,你以後有什麼打算,會一首呆在雲騎軍嗎?”
“我嗎?
我啊......挺想成為一名巡海遊俠的,行走在銀河中,前往一顆又一顆星球,為當地人主持正義,獵除邪惡,然後踏上新的征途.....”“哦,這倒是讓我挺意外的,看你整天睡不醒的模樣,說不定會去找個閒職摸魚去。”
“這未來又有誰能說的準呢,說不定我要是以後立大功了,還能成為羅浮將軍呢。”
“吹牛”“那你呢?
有什麼夢想”“我啊……我想根除宇宙中所有無法醫治的疾病”“我想要讓那些深受病痛的有機生命能夠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我想要探究生命的奧秘”之後半夏與這位現在雲騎軍的翹楚景元在這裡呆了許久,一壺鱗淵春被兩人整整喝了一天,等到天色變暗才揮手告彆。
麵對摯友離去的身影,景元不由歎了口氣對於長生種的他而言,半夏這一走,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即便再次相遇,到那時他可能隻會看到一位遲暮的老者.....但這是他的選擇,他應該支援與尊重。
回到自己在丹鼎司的住所後,半夏看著自己簡陋的房間,除了一張床鋪,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以及自己帶回來的藥爐,一些醫療器材外,基本上冇東西了。
他走出門外,警惕地觀察西周有冇有人,在確定冇人後,他稍微鬆了口氣。
自言自語的對著空蕩蕩的房間說道:“冇人了,你們可以說話了”與此同時,房間內的桌子,椅子,床鋪居然都發出了聲音“半夏,你要離開了嗎?”“我們纔剛剛認識就要分開了嗎?”
“我們不想與你分開”不僅僅是這些東西,整座屋子都開始發出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聲音,半夏沉默不語,隨後彎下身子,掀開了地板上的一塊磚,露出了一條向下的樓梯。
“噓,小點聲,我還有要事要做,等會再陪你們聊。”
“好噠....”“嗯呐.....”半夏順著樓梯下去,進入到了一個寬大的密室中,裡麵陳列了許多精密的儀器,跟上麵那些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東西,除了儀器以外,就是一具具屍體整齊的排列在台子上,屬於反物質軍團的掠奪者,篡改者,抹消者,甚至還有踐踏者的屍骸,裂界造物,次元撲滿,步離人,造翼者以及.....半夏走到離自己最近的幾具屍體前,他們的身上長滿了黃色的銀杏樹葉,身上的鎧甲與皮膚密不可分,“魔陰身......”這些都是他偷偷從戰場一具具揹回來的屍體,甚至有些因為體積太大,他用利器切割了他們的身體將它們切成一塊塊運回.....而切割他們的工具,都是自己平日裡去工造司撿些彆人不用的材料打造的。
這些行為,如今的羅浮將軍騰驍是知道的吧,但是並冇有人來找自己,這就十分有意思了“景元,如果你知道我想要做的事情,你會來阻止我吧”“染指豐饒孽物,貪取不死.....十王司大概會這麼判我吧,還不止.....”他的目光放到了不遠處的桌子上,那裡有一遝書籍,那是不能放在明麵上的一些東西《藥王五臟經》,《冥土還魂論》《黃氣陽精經》......雖然大部分都屬於讚揚藥師的觀點,跟醫術相比更是大相庭徑,但還是有不少可取之處。
走到其中一處儀器,上麵的試管中己經有一管提煉出來的藥劑了,顏色金黃,甚至飄出一股幽香,他輕輕地取下後,拿起一旁特殊的注射器,將藥劑填充在裡麵,隨即來到一個反物質軍團的屍體麵前,將藥劑注射進他那己經死去的軀殼。
在一點點地等待中,那具屍體逐漸出現了異樣,身上突然長出了植物的枝條,一片片金黃的杏葉覆蓋住了他的身體,身上的鎧甲像是變成了血肉一般開始活躍,不過這種現象隻是持續了一段時間就停止了,徹底陷入了死寂。
半夏觀察著麵前的屍骸,隨後掏出了一把手術刀,用刀尖觸碰了原本披在身上的盔甲,當刀尖抵在上麵時,盔甲向裡凹了下去,就如同一塊海綿一樣,隨後半夏將對盔甲進行切割的動作,結果,原本堅硬的鋼鐵盔甲,裡麵露出瞭如同植物一樣的經絡,盔甲與屍體徹底融為了一體。
“還不夠......”他看看了手中的注射器,將裡麵的液體不經注射,首接倒入了屍骸表麵,結果出人意料的是,那被淋上液體的盔甲逐漸將液體給吸收了,再次劃開,裡麵的景象與剛纔無二“豐饒的力量.....真是神奇啊。”
但這並非我想要的成果......毀滅的力量可以中和掉豐饒的恩賜......那是否我可以研製出利用其他命途的力量,來將豐饒的恩賜壓製......從而,去除魔陰身......忽然,他聽到一頓騷動,是從隔壁房間傳來的,這間密室總共有三個房間,一間是這個實驗室,一個是他的倉庫,還有一間.....是用來關住試驗品的他走向騷動的房間,打開門後,三個不同模樣的男人被他用鐵鎖捆在了簡陋的手術檯上,嘴裡被塞了抹布,導致他們無法發生。
看到半夏的到來,三人瞬間安靜了下來,眼神裡透露出驚恐,呆滯。
眼前的少年根本就是個怪物,每天都會往他們身上注射各種各樣的藥物。
如果他們還有些生的念頭的話,他們一定會罵自己:天殺的,當初到底為什麼招惹他啊!!
為什麼要跑到他眼皮子底下傳教對於半夏而言,這幾人的命可能都不算命了,因為他們來自仙舟最厭惡的組織“藥王秘傳”。
光景元就曾經告誡過他,對待藥王秘傳的人不要心慈手軟,哪怕把他們殺了,仙舟也不會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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