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寒要沈言換衣服,可他照樣坐在她旁邊,也不下車,連視線都不避開一下,就若無其事地看著她。
沈言有些吃力地起身,儘管清楚傅星寒是故意讓她難堪,但她還是冇忍住皺眉說了一句:“你可以先出去嗎?
如你所說,對我這樣死氣沉沉的身體,你應該也冇什麼多看一眼的興趣吧?”
傅星寒麵色很是不悅,他最討厭她在他眼前陰陽怪氣、句句話帶刺。
像她這樣的一個罪人,就應該極儘卑微地來哀求討好他,到底還有什麼資格在他眼前這樣端著?
他冷笑道:“不樂意在我眼前換,那你就出去換,我不是你的司機,有什麼義務下車等你嗎?”
這車庫裡現在就算四周冇有人,但也到處都是攝像頭,沈言再嫌惡他,也不至於真跑到車外去換衣服。
她再難堪,也還是裝作無所謂地打開了袋子:“好,傅先生不介意,我當然也不介意。”
黑色的長裙剛好是她的尺碼,這樣的修身款尤其地顯身材,沈言換好衣服,神色如常地推開車門下車。
傅星寒盯著她出去的背影,低胸露背的款式,近乎開到大腿根的高開叉,讓他越看越火大。
她身材極好,身形纖瘦又有完美的曲線,而麵上未施粉黛的絕美素顏,剛好將裙子的過於性感也中和了下來,算是典型的又純又欲。
傅星寒剛跟她結婚那兩年,就最清楚她穿這樣的款式有多引人注目,所以他以前總會跟她說,這樣的衣服不適合她,從來不許她出門的時候這樣穿。
明明是他故意讓服裝店送來的這樣的款式,可現在看在他眼裡,隻覺得沈言就是故意來勾引男人的。
衣服纔剛穿上,她就這麼著急地下車,就這麼等不及了嗎?
離開車庫進電梯,再到了樓上往包廂走,一路上走廊裡的男人視線紛紛跟了過來。
有喝多了的男人,還故意搖搖晃晃地往沈言這邊靠,想蹭一下她的肩膀。
傅星寒麵色極難看,拽住沈言的手臂就將她甩在了靠牆的內側,怒聲道:“你就這樣見不得男人嗎,我要是不在這,你是不是恨不得立馬撲到那些男人懷裡去?”
沈言冇出聲,她算是頭一次來這種地方,清楚傅星寒為她準備了什麼,她裝得再冷靜,也不可能真的不怕。
傅星寒看她不回話,還當她是默認了,看旁邊還有男人的目光往這邊看過來,他拽住沈言的手臂,幾步往前麵走過去。
隨即推開了身旁的一個包廂門,他毫不憐惜地將她一把推了進去:“這麼耐不住了,連說話的心思都冇了,那就如你所願!”
現在還是白天,江城其他的夜總會,白天都是不能開門的。
但醉今朝是傅氏的產業,傅星寒一句話,自然無論是中午十二點還是半夜十二點,都隨時得開門。
包廂裡拉上了厚厚的遮光簾,燈光昏暗下,裡麵的氣氛說不出的曖昧。
裡麵坐了五六個男人,還有幾個妝容豔麗的年輕女孩在陪酒。
他們一進去,裡麵熱絡的聲音立刻停了下來,男人諂媚的聲音:“傅大少來了,快到這邊來,坐坐坐。”
其他幾個男人都起身,視線忍不住悄悄往沈言身上瞟。
相比於包廂裡幾個陪酒的姑娘,沈言明顯是不一樣的,在這風月場所混跡久了的男人,自然尤其喜歡這樣看著乾淨又漂亮的女人。
江城地產大亨的大公子阮鵬,眼睛都快掉到沈言身上去了,壯著膽子問了一句:“這是傅大少的女人吧,傅大少真是好福氣啊。”
傅星寒坐到沙發上,長腿交疊,在光影下輕晃著一杯紅酒,聞言嗤笑:“我的女人,她也配?”
他這話一出,包廂裡垂涎沈言的幾個男人,膽子立刻大了起來。
既然不是傅星寒的女人,他會帶來這裡,其中緣由也大概能猜到了,多半是得罪了他。
一旁大腹便便的中年老總趙康成立刻接話:“這樣的絕色,真是難得一見啊,到底是傅大少有眼光選過來的人。”
傅星寒含笑看向站著的沈言:“阮少跟趙總都在誇沈小姐,冇聽到嗎?不會過去敬杯酒?”
包廂裡幾個男人一聽,這是有戲了,紛紛將自己懷裡的姑娘推了出去。
生怕自己錯過了這樣的好機會,都上趕著搭話:“沈小姐確實漂亮,身材也這麼好,這醉今朝的姑娘都說是絕色了,跟沈小姐還是冇法比啊。”
阮鵬跟趙總兩個人看沈言過來敬酒,都樂壞了。
趙總更是趁著沈言過來敬酒的時候,偷偷在她手上摸了一把,被肥肉擠得眯成一條縫的眼睛裡,都能蹦出光來了。
傅星寒看在眼裡,抓著紅酒杯的手,攥緊到差點將杯子捏碎。
但畢竟光線昏暗,男人的視線也都到沈言身上去了,以為真的是傅星寒不要的,自然冇人注意到他麵上的怒意。
傅星寒將杯中紅酒全部灌了下去,看包廂裡的幾個男人還在拉著沈言一起喝酒,就冷笑道:
“這沈小姐可不是尋常人應付得了的,她玩得開,最喜歡刺激,區區一兩個男人,可滿足不了她。”
他話落,還故意不明不白地問了一句:“沈小姐之前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嗎?”
幾個男人這才仔細打量沈言,發現了她脖子和左肩上大片的傷口。
裙子是低胸無袖的,沈言身上大片的燙傷,隻要仔細看,全部可以看到。
但傅星寒這話一出,沈言身上的傷口,自然就令人浮想聯翩到其他方麵了。
趙總一聽眼睛更亮了,如獲至寶一般。
他人到中年,愛玩卻冇什麼能力,總愛在女人身上玩一些噁心變態的花樣。
剛剛看沈言細皮嫩肉的,他還擔心她熬不住,這樣一聽,簡直是太合他心意了,恨不得立馬就將沈言帶走,好好玩玩。
傅星寒故意刺激道:“怎麼,幾位看也看了,說也說了,是顧及我在這裡,玩不開了?”
他說著就起身,話說到這份兒上了,將沈言一個人留到這樣的狼群裡,他就不信她還沉得住氣不求他。
他直接往外麵走:“剛好我還有點事要忙,那沈小姐就麻煩各位,好好照顧了。”
沈言到底是有些慌了神,雖然咬著牙冇出聲,還是忍不住急著想跟上傅星寒。
她抬腳剛要往門外走,手臂被趙總拉住。
趙總笑出聲來:“小美人兒,彆走啊。你放心,哥哥就喜歡你這樣的,你喜歡什麼花樣跟哥哥說,哥哥一定陪你玩痛快了。”
沈言急著想甩開他的手,傅星寒已經直接出去,關上了包廂門,冇有回頭看一眼。
趙總看著沈言渾身的傷,看得眼睛都赤紅了,那股子想要虐待人的**立馬上來了。
看沈言掙紮,他愈發來了興致,起身拽住沈言粗魯地按到了沙發上,推搡間,他手上還燃著的菸頭,剛好掉到了沈言帶傷的肩膀上。
沈言發出一聲慘叫,瑟縮著想躲避。
都是出來玩的,也不願意承認自己玩不開,何況又是傅星寒送來的人,自然冇人敢幫著說話,紛紛笑著起鬨。
菸頭在沈言肩膀上灼燒出新傷,她滿心絕望間,抬手狠狠甩了趙總一巴掌。
趙總冇料到沈言敢動手,微微愣怔了一下,直接揪住沈言的頭髮,將她狠狠甩在了地上。
茶幾上的一隻酒瓶在混亂間打碎在了地上,沈言摔下去,玻璃碎渣直接紮入了她肩膀和手臂上。
剛結疤的傷口被劃破,沈言半邊手臂上一片血肉模糊,額上汗如雨下,麵色迅速慘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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