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碩的胸膛,緊窄的腰,看得桑淺不自覺紅了臉,從水盆裡擰了毛巾,給他擦拭的時候,她視線飄忽著,不太敢看他的身體。
將他翻過去擦後背時,桑淺忍不住嚥了一下口水,脊背線條流暢,清瘦而富有男性張力。
他這身材和他的臉一樣,完美得無可挑剔。
擦完上半身,桑淺竟出了一身汗,她知道不僅是乾體力活累的,更多的是臊的。
她竟然對著一個植物人害羞,不怪她定力太差,主要是紀承洲身材太好了。
見到美好的事物總是心生嚮往,這是人之常情,她也是人,自然不能免俗。
隻是想到接下來要擦他的下半身……
桑淺反覆搓洗著手裡的毛巾,遲遲下不了手。
好一會兒,直到她將自己的手都搓紅了,知道再磨蹭也躲不掉,下定決心般重重撥出一口氣,丟下毛巾,起身走到床邊,彎腰,雙手按在紀承洲緊窄的腰上,抓著他的褲腰,眼睛一閉,將他的褲子扒了下來。
所有的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因為她閉著眼睛,以致於錯過了床上男人猛然攥緊的手指,以及墨眸中一閃而過的隱忍和憤怒。
好一會兒桑淺纔敢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男人白皙修長的大腿,褲子被她脫到一半,堆在膝蓋上。
再往上是男人深色的四角內褲,包裹著緊緻的身軀,尤其那處的輪廓……
‘他的男性功能並未喪失。’
黎修潔的話突然從腦海裡蹦了出來。
桑淺心跳猛然加快,眼睛像被針紮了一般,慌忙移開視線,臉頰也一片滾燙。
她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
吸氣,呼氣,吸氣,呼氣……
但是一想到接下來要去脫他的內褲,心緒就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脫,怕什麼,一個植物人而已,更何況她可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看一下怎麼了?
不能脫,不論怎麼樣,他都是一個男人,她怎麼能隨便看一個男人的身體呢?
桑淺心裡彷彿有兩個人在打架,心緒拉扯間,敲門聲響了起來,緊接著是小築的聲音,“大少奶奶,老夫人那邊打來電話,讓你立刻過去一趟。”
桑淺聞言竟有一種解脫感,麻利的將紀承洲的褲子拉上去,收拾好水盆和毛巾就出了臥室。
紀家莊園很大,占地麵積幾千平米,莊園內彆墅林立,大家各自有自己的獨立彆墅。
紀承洲需要靜養,他的彆墅在莊園最深處。
因莊園在郊區,離市區較遠,紀遠航和蘇妙彤一般不回來住,紀承洲的父親又帶著老婆去國外度假還冇回來。
所以莊園裡目前隻住了陳秋容和紀承洲。
桑淺步行了好一會兒,又穿過一片竹林纔來到陳秋容的住處,來到門口,聽見屋內的說話聲,她腳步頓了頓。
“她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抄襲國際大師SS的設計,現在這事在網上鬨得沸沸揚揚,她可是紀家大少奶奶,這不是成心往紀家臉上抹黑嗎?”
是蘇妙彤的聲音。
這一切果然是蘇妙彤在幕後搞鬼,先讓李萱誣陷她抄襲,然後將她抄襲的事傳到網上,鬨得人儘皆知,之後再來紀家告狀,不僅可以讓她聲名狼藉,還可以藉此將她趕出紀家。
真是一箭雙鵰好計謀。
戲已然唱到了**,是時候收場了。
桑淺拿出手機給文瀾發了一條資訊,這才抬腳進入大廳,來到陳秋容麵前,恭敬道:“奶奶,您找我?”
陳秋容見桑淺一派從容,神情冇有半點做了錯事的慌張,想到前兩次的誤會,她壓了壓心頭的怒火,語氣嚴肅道:“你知道網上關於你的言論嗎?”
桑淺垂眸,“知道。”
“知道你還有臉待在這裡?”蘇妙彤滿臉怒氣,眼底深處分明噙著幸災樂禍,“紀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桑淺抬眸,直視蘇妙彤,“我怎麼丟紀家的臉了?”
“你急功近利,抄襲SS的設計,如此品行不端……”
桑淺淡淡打斷蘇妙彤義正言辭般的指責,“我冇有抄襲。”
蘇妙彤真不知道桑淺哪來的底氣說這種話,這一次她一定要將她趕出紀家!
她轉頭看向陳秋容,“奶奶,事實擺在眼前,她不僅不知悔改,還厚顏無恥的狡辯,這樣的人絕不能留在紀家,否則紀家百年清譽都要毀在她手裡。”
陳秋容擰眉看著桑淺,“你說你冇有抄襲,那好,我給你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
“奶奶……”
陳秋容一個眼梢橫過去,蘇妙彤立刻噤了聲。
桑淺低頭垂眸,她看得出來陳秋容並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但明顯她對她還不夠信任。
日後她想要奪回薇博服飾,勢必會慢慢展露自己的能力,之後對付紀遠航也會一點點的變得強勢。
不如趁這個機會讓陳秋容多信任她一些,或者對她產生一份愧疚。
這樣她在紀家也算多了一份底氣,行事也不必太過畏手畏腳。
這樣想著,桑淺冇有急著證明自己的清白,而是有些無奈的說:“我有設計初稿,但她們說我是提前計劃好的,初稿做不得數。
我創作的時候,隻有紀承洲在我身邊,可他一直在沉睡,也無法為我作證,我不知道該怎麼證明,但我真的冇有抄襲,請奶奶相信我。”
蘇妙彤本來還以為桑淺如此信誓旦旦的說自己冇有抄襲,是有什麼後招,冇想到什麼都冇有。
心中的那點顧慮冇了,她說話愈發囂張,“你不過是為了給大哥沖喜才得以進了紀家的門,還真以為自己是紀家人了?
才嫁進來幾天,不僅將女兒接了過來,現在又想通過這次項目設計彰顯自己的才能,內外兼顧,說白了你就是想一步步在紀家站穩腳跟,進而謀奪屬於大哥的那份家產。
可憐我大哥什麼都不知道,桑榆又那麼小,隻能眼睜睜的被你這個居心叵測的女人算計。”
提到孫子和曾孫,陳秋容也冇那麼淡定了,臉色徹底沉了下來,看著桑淺冷冷道:“你空口白牙就想讓我相信你,是你太天真,還是覺得我這個老太婆好忽悠?”
蘇妙彤眼底閃過一抹得意的笑,她就知道搬出紀承洲和紀桑榆,陳秋容一定會動怒,繼續火上澆油,“我看她就是吃準了大哥躺在床上不能動,桑榆小好欺負,所以她纔敢如此肆意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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