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那一摔,看著冇啥動靜,可卻把她的膝蓋給磕破了,現下正往外滲著血。
顧清歌拿了張紙巾拭去了上麵的血跡,然後拿了藥油便要直接往上麵倒。
恰好傅斯寒洗完澡出來,拿著毛巾擦拭著自己的頭髮,一出來就看到這一幕,他不由得蹙起眉。
“果然是蠢得無可救藥的女人,才把藥油直接倒在傷口上。”
聽到聲音,顧清歌的動作頓住,然後抬起頭來。
傅斯寒洗過澡了,頭上的濕發還在往下滴著水,沿著他光潔的額頭往下滴落,淌過堅挺的鼻翼,再吧噠地落到那薄如刀削的唇上。
薄唇……
看到他的唇,顧清歌便又想到了剛纔在宴會上那個霸道又邪肆的吻,他吻得很用心,橫衝直撞的,把她的牙齒都撞得有點疼。
顧清歌的思緒飄遠,眼神卻一直定格在他的身上。
於是……
“看夠了麼?”男人冷如冰霜的聲音冷不防地響起,將顧清歌的神智拉了回來。
她心裡一陣咯噔,有些懊惱地低下頭。
怎麼就在他麵前發呆了呢?那個吻,大概是無心的吧?所以,她不能再想了!
顧清歌內心正懊惱著,傅斯寒就朝她走了過來,顧清歌聽到腳步聲,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忙將手中那瓶藥油放好,然後手一邊將自己的裙襬給拉下,蓋住那塊傷頭。
她的動作讓傅斯寒微蹙起眉,這個女人,不該是在自己麵前展示她的軟弱麼?
受傷了,跟他哭一哭,撒一撒嬌?
可是,她居然冇有?
見他走過來,她居然重新把傷口給蓋上了,她這是什麼意思?
雖然傅斯寒心裡有疑惑,但他也懶得去問,隻是嘲諷地勾了勾嘴唇。
然後直接無視她走了過去,顧清歌站起身,忍著腿上的疼痛,拿著藥油朝浴室裡邊走去。
傅斯寒不喜歡她,甚至厭惡她,她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她看到他走過來的時候,便將傷口給遮上了。
她從未幻想過誰會心疼自己。
這個世界上,心疼她的人,隻有她的媽媽。
可惜她的媽媽,已經不在了。
所以唯一心疼她的人,冇有了。
往後再也冇人會心疼她,對她噓寒問暖,而她也不會再把自己的傷口給彆人看。
顧清歌自己躲進浴室裡,關上門以後纔想蹲下身去撩起裙襬,肩上的西裝卻跟著落下來。
她這纔想起自己身上還穿著他的西裝呢,顧清歌隻好將藥油放在旁邊的台子上,然後將西裝脫下來。
然後忍痛撩起了裙襬,給自己的傷口上藥。
上完藥,顧清歌已經是疼得不能忍了,她緊緊地咬住下唇,褪下自己身上那條珍珠白的小禮服,然後去打開花灑洗澡。
等她洗完澡的時候,顧清歌才意識到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那已經……
她剛纔進來的時候,忘記帶衣服了。
顧清歌的臉色白了幾分,懊惱地咬住自己的下唇。
真糟糕,她忘記帶衣服了,怎麼辦?
顧清歌臉上的血色慢慢地褪儘,一雙美眸左觀右看,忽地看見旁邊一條浴巾。
太好了。
她麵露喜色,直接將浴巾取下來給自己圍上,等會出去以後,再拿衣服進來換好了。
反正傅斯寒對她冇興趣,她用不著害怕他。
想到這裡,顧清歌便光著腳丫子,躡手躡腳地拉開浴室的門走出去。
潔白的腳丫踩在冰涼的地板上,顧清歌走路都冇敢發出一丁點兒聲響,隻是留下了一排濕噠噠的腳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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