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提起雷爾用邊角料做的半臂高的小木桶,將低桶中的水舀到了高桶中。自己貪心的想要一個大浴桶,卻冇考慮到自己的身高。
且不說胸口高的浴桶自己進出不方便,就光是燒熱水就夠自己忙活的了,還是用這個一米多高的桶吧。
來來回回燒了有七八次的熱水,季暖看了一下水位,估摸著是夠了,這纔將門口的獸皮簾子放下來,脫掉身上臟兮兮的獸皮小心翼翼的邁進了浴桶裡。
溫熱的水漫過身體,季暖愜意的靠在桶壁上,長長呼了口氣,真的是太舒服了。泡了一會兒,她拿過搭在一邊桶壁上的小塊獸皮,仔細地擦洗起來。
看著原本清澈的水慢慢變得渾濁,季暖的眼角不自覺地抽搐了好幾下,真臟!太臟了!
直到獸皮抹過臉頰,看著掉落在水麵上的一卷卷灰黑色的不明物質,季暖感覺自己真的是心態都要崩了,她一直認為原主的皮膚就是這個顏色,畢竟沃森部落的雌性皮膚都是這樣灰突突的,冇想到這水麵上的不明物體給了她沉重一擊。
這根本就是不洗臉造成的啊,怪不得自己每天早晨用獸皮擦臉但還是感覺臉上很不舒服,原來是根本就冇有洗乾淨。
這在熱水裡泡了這麼長時間才洗下來的不明物質,想來每天用浸濕的獸皮也是擦不乾淨的吧。
折騰了快要一個小時,桶裡的水都變得溫涼了,季暖才從浴桶裡爬出來,又摻了一小木桶的溫水,將自己衝了一遍,這纔拿起放在一邊的乾淨獸皮穿上。
又將浴桶中的臟水處理掉,洗乾淨,一切收拾完畢,狩獵隊的獸人們都已經回到部落,開始在空地上處理獵物了。
季暖腳步虛浮的走進自己的小臥室,躺在自己兩米寬的大床上就睡了過去。
期間部落裡發生一件大事,完全打亂了季暖第二天為修衍正骨的事情。當然,此時正沉浸在美夢中的季暖是一點也不知道的。
···
陽光悄咪咪的溜進山洞裡,在季暖粉白的乾瘦小臉上跳躍著。
季暖皺了皺小巧的眉毛,迷茫的睜開了雙眼,聽著獨屬於清晨的鳥叫聲,她腰身一挺便從床上···
冇起來···
尷尬的撓了撓頭髮,她安分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身體是前所未有的輕鬆啊,洗個澡感覺自己又瘦了幾斤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神體驗。
哼著跑調的神曲,季暖晃悠到儲食洞裡,拿了幾個前幾天摘得果子,啃了四五個填了填肚子。
這才從角落裡抱起兩根手掌寬的木棍,踉踉蹌蹌的走向隔壁山洞。
她挑起一邊的獸皮簾,將腦袋伸進山洞,小聲的叫了聲修衍的名字,卻冇有人回答,難道還在睡覺?
季暖將手中沉的要死的木棍靠放在洞外,又提高音量道:“修衍阿哥!你在麼?我是山崽兒!”
山洞裡一片寂靜,隻有季暖自己的聲音在山洞裡迴響,顯得空曠極了。
季暖冇有注意到,昨天那個讓她垂涎不已的舒服的獸皮床早已經隻剩下了一叢乾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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