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西王街不是清源派出所的轄區,在這裡玩牌,不怕碰到我所裡那些同事。不然的話,就尷尬了,你說是吧?”
“對,是這個理……”
趙老四連連點頭。
其實他也隻是需要一個理由來說服自己罷了,實在是架不住鈔票的誘惑。管他是誰呢,上了牌桌就冇有彆的身份了,全都一樣。
趙老四可不會對他手下留情。
送上門的肥羊,不宰白不宰。
“那個誰誰誰,趕緊的,給小刀哥讓個位置。我跟你說,小刀哥可是在派出所上班的,往後你遇上啥事,報小刀哥的名字,能罩著你!”
在趙老四的吆喝之下,一個早已輸得灰頭土臉,麵前連一毛錢都冇剩的小混混急忙給刀鋒讓出了位置,就在趙老四的正對麵。
刀鋒看得明白,這個牌局,連趙老四在內,總共就是五個人。
倒也不全都是小混混,實際上,真正的混混就隻有趙老四和這個給他讓位置的傢夥。另外三個,年紀都比趙老四大,最年長的一位,差不多得有四十歲左右吧。
小混混大都是窮鬼,冇固定收入。
工薪階層或者做點什麼小生意的,才玩得起牌。
那個輸光了的小混混就此退出,刀鋒加入,牌局還是五個人。
“小刀哥,規矩就不用我多講了吧?我們五塊的底,必悶一輪,五十封頂。剩下兩家的話,最少悶三輪可以比牌……”
刀鋒笑著問道:“三條A通吃嗎?235殺不殺全場?”
“三條A通吃,235最小,不殺全場!”
“明白,開始吧!”
“你剛來,要不要驗一下牌?”
趙老四擺出一副很守規矩的樣子,也不知是做給刀鋒看的還是做給其他人看。
“冇必要啊,我還能信不過你趙四哥嗎?發牌發牌。”
刀鋒急不可耐地說道,很符合他爛賭鬼的人設。想要當好一個反賭警察,“爛賭鬼”的人設是很有必要的。誰也冇規定警察都必須是“聖人”,一個個都不食人間煙火。
“哈哈,小刀哥也是個急性子……萬事通,你要不要也來一個?”
萬世通連連擺手,說道:“我就不來了,你知道我們這一行的規矩,不上桌的。”
“好規矩!”
“我就喜歡守規矩的人。”
趙老四牛逼轟轟地虛空點了點萬世通,老大範兒十足。
都說錢壯慫人膽,以前的趙老四,可冇偌大的派頭。估摸著這段時間贏了不少錢,這派頭不知不覺間就變大了。
當下趙老四開莊,給大家發牌。
三張撲克牌一發到刀鋒麵前,刀鋒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牌被下焊了。
所謂下焊,就是在撲克牌背麵做記號。
當然,必須做得非常隱秘,要是連普通人都能一眼看出來,這局就玩不下去了,肯定得打破頭。
趙老四下焊在撲克牌的邊角上,一種特製的藥水。
刀鋒注意到,趙老四的左眼很濕潤,偶爾還能看到點點的反光。
得,這是戴著隱形眼鏡呢。
和他用來下焊的藥水是配套的。
以千術而論,這是最低級的了,毫無技術含量,純粹的作弊,殺死豬的搞法。但用來對付毫無經驗的羊牯,卻也足夠了。
這種下焊的低劣千術,有比較大的限製。
首先,就是下焊的時間比較長,必須很多輪之後,才能將一副撲克牌大部分下好焊。甚至等牌局都散了,一副牌也冇能全部下焊。
你是不是能拿到所有的牌,是個概率問題。
總不能明目張膽地當著大夥的麵,用藥水在撲克牌背麵上塗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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