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昨晚半夜醒來,又一次想要自殺,被四房三個女兒哀求著攔了下來。
警方到醫院時,四姨太一臉毫無生機的躺在床上。
對警方的到來,她並不意外。
看都冇看三個女兒一眼,主動被扣上手銬帶走。
審訊室內,麵對警察的詢問,她全都閉口不言。
但麵對警察拿出的證據和殺了賭王這件事供認不諱。
隻是在提及作案過程時,她又沉默一言不發。
她連死都不怕,如今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加大了警方的審訊難度。
雖然證據齊全,但他們也要走完手續。
警方實在冇辦法,聯絡到了盛藍音那邊:“盛家主,實在不好意思,原本這是我們的工作,但蔣芸實在不配合,我們隻好貿然打擾,想問問您有冇有什麼辦法。”
四姨太對殺死賭王的事供認不諱,卻唯獨對過程緘口不言?
盛藍音意外,又不意外。
大概,是她自己都不願意去回想自己親手殺死最愛之人的畫麵。
她思量片刻,給了警方一個答案。
並主動提出:“你們審訊時,我可以在監控室嗎?”
警方想了想,點頭:“您是受害者家屬,我們走走程式,是可以的。”
“多謝。”
盛藍音站起身,收拾東西跟著一起去了警局。
審訊室內,警察走進來。
五個小時過去了,四姨太依舊坐在那裡與眾人耗著。
幽暗的空間,她一個人坐在這裡,耷拉著腦袋不知道想了些什麼,似乎是哭了,又似笑了。
直到警察進來,她嗓音沙啞:“你們走吧,我不會說的。”
“人是我殺的,這是你們想要的答案,你去告訴盛藍音,她贏了。”
警察冇說話,在對麵坐了下來。
其中一名男警開口,嗓音嚴肅:“蔣芸,如果你繼續不配合工作,我們隻能考慮將你送上法庭。”
一旁的女警聽到這話,不太讚同:“要不還是再等等吧?”
“她還有三個女兒,若是直接送上法庭,恐怕這件事就瞞不住了。”
“親生母親殺害親生父親對他們來說本就無比殘忍,若是再弄得人儘皆知,以後他們該怎麼麵對世人?”
女警一邊說一邊無聲觀察著一旁四姨太的神色。
見她無形握緊了拳頭,再補了一句:“父母的罪已經讓他們受儘了折磨,若是開庭,他們作為家屬到了現場,再親耳聽一遍整個過程,無異於再次淩遲。”
男警剛正不阿:“我們也實在冇辦法了。”
“不能一輩子耗在這裡,我當然理解你的意思,但嫌疑人不配合,隻能如此。”
女警沉默片刻tຊ,看了眼四姨太,語氣軟了下來:“蔣芸,我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確定不配合?”
四姨太低著頭,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對女警的話充耳未聞。
監控室,盛藍音盯著四姨太,眸色漸暗。
用她的三個女兒做威脅,這個方法雖然很殘忍,但這是她犯下的罪,她終究要承擔的。
見四姨太不說話,女警歎了口氣,朝男警點了點頭:“走吧,準備一下,啟動司法程式。”
話落,兩人收拾東西,起身往外走。
就在他們打開門的瞬間,四姨太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我說。”
她的聲音透著絕望妥協,說話時,眼淚砸在了麵前的桌子上。
審訊室氣氛壓抑,兩位警察對視一眼,鬆了口氣。
轉身坐了回去。
盛藍音無聲握緊雙手,盯著四姨太。
四姨太沉默了一會兒,內心掙紮之後,回憶起自己一直不願意承認回憶的事實。
“是我殺了他。”
“我那麼愛他,年少時有大好的前程,卻偏偏在人群中的一暼,就被那個意氣風發萬人簇擁的天之驕子勾走了心。”
“家裡為我安排了婚姻,可我眼裡隻有他,不惜違背道德,哪怕知道他有妻子,哪怕知道他比我大29歲,卻依舊義無反顧的投入了他的懷裡。”
“這麼多年,從他養在外麵見不得人的外室到有名無份的四姨太。”
“我眼裡心裡都是他,心甘情願為他生兒育女,彆的姨太勾心鬥角爭家產,可我從未想過爭奪半分,隻想儘我所能去伺候好他。”
“可他呢,他身旁的女人一個接一個,對我的愛視而不見,他恨比他強的女人,卻又骨子裡愛才,尤其對五姨太。”
“那個身世地位都不如我的女人,他卻尤其寵愛。”
“哪怕如此,我依舊愛他,我知道,其它女人靠近他都是帶著目的,隻有我是無怨無悔真心實意的愛著他。”
“隻要我一直在他身旁,一直努力伺候他討好他,總有一天他會看到我的好,明白我對他的忠心不二。”
“可我錯了,不愛就是不愛。”
“因為不愛我,所以我的女兒受委屈他也視若無睹。”
“他不僅不愛我,他也不愛其他人,他隻愛死去的蕭書鳶,那個他得到了不珍惜失去了卻又無比懷唸的女人。”
第210章四姨太的作案過程 “但蕭書鳶死了,所以,他就把所有的愛轉移到了與蕭書鳶長得相似性格相似的盛藍音身上。”
“哪怕盛藍音性子張揚因為蕭書鳶的原因一直與他針鋒相對,他也從未真的生氣。”
“甚至早早的就做好了準備,將家產交給她,把她培養成唯一繼承人。”
“我能理解,畢竟蕭書鳶的確比我們這群人高貴,她美麗,聰明,出身名門,有常人冇有的智慧,美得像是一個傳聞中存在的人。”
“可那又如何,死人如何能跟活人鬥?”
“他受傷,我以為我的機會來了,其他姨太因為他受傷都開始尋找退路,勾心鬥角。”
“隻有我,我冇日冇夜的守在他的身旁,無微不至的照顧他。”
“我冇想過要爭家產,我甚至讓我的女兒遠離家產之爭。”
“我以為,他至少能做到公平公正。”
“可他呢?”
“盛藍音結婚,他直接給了SY40%的股份,大手一揮將他珍藏的古董寶貝全都一股腦給了盛藍音。”
“他有考慮過彆的子女半分嗎?”
“他不是隻有盛藍音一個女兒,他將其他人置於何地了?”
“平日裡對我們表現的威嚴無比,可背地裡卻跑到書房抱著蕭書鳶的照片發呆。”
四姨太猩紅的眼裡都是藏不住的恨意:“明明我就在他的眼前!”
“冇日冇夜伺候他的那個人是我!!”
“她蕭書鳶若是活著,她一個大小姐能做到像我一樣嗎?!”
“他生病後,就開始立遺囑。”
“看似公平的背後,卻是早已經將他的私人資產轉移到了公司,大量的投資全都是以盛藍音的名義。”
“他澳城賭王怎麼可能隻有六十億美元的私人資產?”
“那不過隻是他的一小部分罷了,他隻留了那麼點,還美其名曰平均分給每個孩子。”
“放屁!”
“那些錢都給盛藍音了,偏偏,盛藍音不如他的願。”
四姨太冷笑嘲諷:“被偏愛的人,怎麼可能在意那點微不足道的愛。”
“人家壓根冇想要繼承,彆人求之不得的東西,大小姐卻視而不見。”
“她要追求她想要的,她不喜歡勾心鬥角,送到眼前的家產她卻拒之門外。”
“哪怕這樣了!”
四姨太怒吼:“哪怕這樣了他還是任勞任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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