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豆跑到榮棠寢帳的時候,才發現這裡正在劍拔弩張中,秦大將軍帶著一隊兵將背對著寢帳站著,他們的對麵是一箇中年胖子帶著另一隊兵將站著,雙方看著就是要乾架的節奏。莫小豆盯著這箇中年胖子看了好幾眼,最後確認,她冇見過這位。
“我不服!”那個在江岸上撿起半麵軍旗的年輕將軍大聲道:“若不是殿下,我崇寧多少百姓要做北原人的刀下鬼?這場仗輸,難道是殿下的錯?!”
“夠了,閉嘴!”秦豐穀開口訓小兒子道:“這裡冇有你說話的份!”
秦涵七個不服八個不忿地哼了一聲,閉上了嘴。
“殿下正在休息,有事你過幾日再來,”秦豐穀讓兒子閉嘴之後,看著對麵的欽差大臣,禦史大夫魏之行冷道:“魏大人若真是有心,可去江岸看一看。”
魏之行笑了笑,皮笑肉不笑的那種,道:“本官身負皇命,太子殿下是要對聖上不敬嗎?”
“殿下不見你,你還硬闖不成?”秦豐穀不往魏之行的圈套裡鑽,想把對聖上不敬的罪名往太子殿下頭上按?做夢!這魏胖子一口一個皇命,其實不過是為了替聖上寵妃張貴妃探一下太子的近況罷了,張貴妃的兩個兒子都得著聖寵,太子若是不在了,秦豐穀揪心,那未來的太子殿下一定就是張貴妃的兒子當了,如此一來,他們這些太子黨人,秦大將軍不敢再往下想了。
莫小豆鑽進了人群,站在了緊貼著帳門簾站著的林清跟前。
榮棠身邊的人都知道莫小豆對太子殿下的心思的,皺著眉看了莫小豆一眼,林清還是讓開了路,他們都要陪著主子上路了,那就讓這姑娘再看主子一眼吧。
寢帳裡隻有一個大夫守著榮棠, 看見莫小豆進帳嚇了一跳。
“暗衛,”莫小豆指了指床上躺著的榮棠,“他的。”
帳外最裡麵一圈就是太子殿下的暗衛在守著呢,出現的這姑娘要不是太子殿下的暗衛,那幫暗衛也不會放這姑娘進來,大夫冇懷疑莫小豆的話,又扭頭看榮棠。
莫小豆看著榮棠頸部,這裡冇有明顯的外傷,但紅腫的厲害,紅腫的麵積還大,從頸部一直腫到了鎖骨處,並且出血不止,大夫也冇有給榮棠包紮這處傷口,隻在榮棠的頸下墊了厚布用來接血。榮棠昏迷不醒,但能看出來這人處於劇烈的疼痛中,滿頭的大汗,麵容也因疼痛而扭曲著。
莫小豆看大夫,說:“這是什麼個情況?”
按理說,一個暗衛,當奴纔是冇資格過問主子的事,但莫小豆問問題問得太理直氣壯,太理所當然,大夫被唬住了,都冇把這事在腦子裡過一下,就開口道:“殿下中了蛇毒。”
自己揹著榮棠一路逃跑,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在她的眼皮底下給榮棠下毒?“誰?誰乾的?”莫小豆黑著臉問。
這還能有誰?大夫說:“北原人。”
“慕諍這個賤人!”莫小豆怒道,又打又殺就算了,這人還下毒?喪屍要是有這麼下賤,他們人類早完蛋了!
大夫想了想,冇跟著莫小豆一起罵,文化人爆不了這種粗口。
“是什麼蛇?”罵完了人,莫小豆又問大夫道。
大夫冇聽明白莫小豆的問題。
“是什麼蛇的毒呢?”莫小豆隻得再問一句。
大夫搖頭,冇親眼看見北原人是如何製作毒針的,他要如何得知毒針上塗抹的是何種蛇毒呢?他們已經試著給太子殿下解毒,可是冇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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