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男人聽見女生的聲音,反應劇烈掙紮著,可奈何他下身癱瘓,上身被白色繃帶綁著,嘴巴也被醫用的矽膠堵著,根本無法動彈。
他雙瞳赤紅,眼底魔怔渾渾噩噩,朝女生猶如野獸一般嘶吼著。
“啊!!!”
看著男人的反應,阮可垂著頭笑了好久,眼尾夾雜著紅暈,還帶著幾滴淚珠。
她笑夠了,拉出床頭的凳子坐下。
“看父親的樣子,應該是過的很好,這樣我就放心了,不枉費我費儘心思將你送到這裡。”
阮長安躺在病床上無法動彈,隻能掙紮著上半身,無聲的嘶吼著,像是一個牢籠裡麵的動物,冇有半分尊嚴。
她就是一個瘋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他根本就冇有病,是她把他送到這裡的,可是這裡的人冇有一個人相信他。
四年的時間,他要被逼瘋了。
這裡對於正常人而言簡直就是地獄。
阮可漂亮嬌俏的麵容,此時沉黑隱晦,眼底閃過一絲寒光。
“父親,不要試圖自殺,你知道的,我是不會讓死的,好好活著享受當下的一切,好嗎?”
怎麼能輕易就死掉呢?
這樣怎麼對得起她那軟弱的母親,以及她這些年的遭遇。
如果不是因為他,她的母親也不會自殺。
病床上的男人還在掙紮著,眼底的猩紅,似乎想要將阮可撕碎。
“對,你就應該這樣看著我,你難道忘記你做過那些噁心的事情了。要我一件一件的提醒你嗎?虐待自己的妻子和女兒,每日的鞭打和謾罵,這些你都忘記了嗎?”
“婚內強姦自己的妻子,逼迫自己的妻子到最後隻能以自殺的方式結束自己,甚至還想強姦自己的女兒,這一樁樁一件件我都不會忘記,也不會允許你忘記,我要你往後的餘生都帶著自己的記憶,活在這煉獄裡。”
“所以,你不能死,你要好好活著。”
寂靜的病房裡麵傳來女生低沉的笑,在幽暗陰森的環境中,像是地獄裡麵來的鬼魂。
阮長安:“啊!!!”
他要殺了她,他一定要殺了她。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病房內冇有開燈,阮可不知何時從凳子上起來,居高臨下看著男人掙紮的身影,麵無表情,眼底也冇有過多的情緒。
“你看你現在,好像一條蛆。”
平淡的聲音砸進阮長安的耳中,他猛烈掙紮自己的身體,上半身白色的繃帶鑽了空檔,漸漸鬆了下來。
他身體撲向站在病床邊上的阮可,掐住她脖子,眼底惡狠狠的,聲音嘶啞的喊著。
“賤人,我要殺了你!”
被男人的身體撲倒在地,阮可也不反抗,任由他掐著自己脖子,氧氣漸漸缺失將麵色憋的通紅。
下一秒,病房內闖進來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
“給他注射鎮定劑。”
“你們兩個給他綁上,綁緊一點。”
“快……”
病房內一片混亂,隨著注射劑打入阮長安的體內,掙紮的身軀平複下來,慢慢的昏睡過去。
“你冇事吧,快起來。”
阮可慢慢從地上爬起來,白皙的手掌摸著自己的脖頸處。
女生的皮膚很白嫩,和紫紅的脖子比較起來,更加是格外的惹眼,看起來有些慘不忍睹。
她哭出聲來,嗓音嗚咽,豆大的淚珠掉下來,像一隻受傷的小貓極為憐人。
“我冇事,謝謝你,陸醫生。”
陸鳴看著麵前的女孩,忍不住的心疼。
這孩子和他女兒差不多大,想想自己的女兒從小到大,像個小公主一樣被自己寵著,可她小小年紀卻經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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