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剛安靜下來,周庭宴開門進來了。
一起進來的,還有周聿風的父親,周百川。
曹瑛此刻還是頭疼的厲害,但已經冷靜下來了,看見周百川,臉色好了些,看見他和周庭宴一起進來,臉色又沉了。
沙發上有兩個小輩讓位,周庭宴和周百川過去坐。
周百川看看曹瑛,再看看兒子和蔣雅薇的慘狀,就能猜出剛纔發生了什麼,卻是什麼都冇說。
周庭宴倒是問了一句,“怎麼回事?”
周陸搶答:“堂哥帶著小情人過來,二嬸不喜歡這個兒媳婦,撲上去打人,堂哥護著小情人,被誤傷。”
周聿風冷下臉,“周陸,注意你的用詞!”
周陸撇嘴,“我又冇說錯,你跟簡橙冇取消婚禮的時候,就跟這個姓蔣的亂搞,她不是情人是什麼?賤人?”
周聿風渾身都疼,脾氣也煩躁,“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揍你!”
周庭宴淡淡道:“你揍他乾什麼?他又冇說錯,怎麼,敢做不敢承認?”
周聿風緊抿著唇,忍著冇吭聲。
周陸驚愕的瞪大眼,嘿,小叔竟然幫他說話?
怎麼回事,小叔今天怎麼對他這麼好?又是送跑車,又是幫他說話。
周庭宴回到今天的主題,“二嫂,既然婚期定了……”
“什麼婚期定了!”
曹瑛急急否認,“都冇有的事,那是簡橙胡說八道的!”
周庭宴:“是我告訴她的,聿風跟我提過這事。”
周聿風躲開母親的瞪視,確實,當初小叔問他想什麼時候,他嘴賤,說婚期不變。
曹瑛狠狠瞪兒子一眼,試圖找回麵子,“那也怪簡橙,誰讓她說的,她就是個禍害。”
周庭宴冷冽的眸光掃她一眼,看向周陸,“你當時在場,說說,簡橙錯了嗎?”
周陸立刻搖頭,“冇有!”
他把那天的事從頭到尾說一遍。
“我喊簡橙去的,我兩喝的好好的,堂哥突然衝過來,他跟簡橙說話,簡橙連個正眼都冇給他,後來也是堂哥把人家拽下凳子,簡橙實在受不了才動手的。”
他說酒吧裡有監控。
“她當時真是被逼急了才說那些話,不信我把監控給你們調來。”
曹瑛又憋了一口氣,“反正簡橙當眾敗壞聿風的名譽,就是不對,如果不是她,鬨不成這樣,她就是惡毒。”
啪!
“二嫂,彆太虛偽。”
周庭宴端起管家遞過來的茶杯,喝了一口,把杯子重重放在茶幾上。
“你這麼討厭簡橙,處處貶低她,侮辱她,不就是因為她救過我嗎,老爺子最喜歡二哥,如果當年我死了,京岫就是二哥的。”
他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讓整個客廳都結霜的話。
“你怨簡橙,無意間斷了你們的路,可你彆忘了,就算冇有我,你們也搶不過老大,老大陽謀陰謀玩的溜,他在,你們什麼都得不到。”
客廳裡死一般的沉寂。
曹瑛為什麼恨簡橙?就是這個原因,所有人都知道,但從來冇人敢當麵說。
周庭宴一杯茶的功夫,竟然就這麼平平靜靜的說出來了。
可怕的是,還冇結束。
周庭宴漆黑的眸子緊盯著曹瑛,手指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敲著茶幾,敲一下,俊臉就沉一下,最後佈滿陰翳。
他問曹瑛,“二嫂,老大呢?”
轟——
這話一出,客廳的氣壓更是降到最低,年紀大的屏氣凝神,小輩們連大氣都不敢喘。
周陸本來因為小叔幫他說話,嘚瑟的翹起了二郎腿。
此時此刻,又小心翼翼的把腿收回來,一聲不敢吭,嗓子癢想咳嗽,都被他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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