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知垂下眼眸,乖乖點頭。
蘇靈卻是有點急了。
“宴師兄,你是冇瞧見玄靈宗那些弟子的嘴臉……”
蘇靈話冇說完,便被宴晨給打斷道:“我瞧見了。但是,這位溫師妹的父親是玄靈宗的溫峰主,她母親也是南州的天之嬌女林前輩……溫師妹有什麼委屈,還是同你雙親直說的好。”
宴晨又道:“蘇師妹,我們是外人。”
蘇靈更急了,可宴晨的話讓她無話可說。
溫知知再次點頭。
她看自己的腳尖。
“這是小師妹種的靈——”
一旁的唐小胖剛岔開話題,話語猛地一頓。
硬是把到嘴邊的話給吞了回去。
宴晨和蘇靈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後山方向。
半空上,一人禦物而立。
長髮如瀑佈散落而下,暗藍色的毛皮大氅,華貴極致。
眉心佩戴紅玉石抹額,俊美非凡的容顏上,是輕狂和倨傲。
他手上拿著一幅地圖,此時看了看地圖,又望向四個方位。
尉遲初的視線落到幾人身上,最後像是定在溫知知身上,他挑著眉,眼裡是不可一世的冷傲和厭惡。
溫知知也看到尉遲初的眼神。
她小臉轉白。
好在尉遲初發出一聲冷嗤後便收回視線,朝著北邊方向離去。
隻是剛離去,還不等蘇靈幾人鬆口氣,後山裡,一人飛身而出。
一襲月華錦袍上繡有銀線藤紋,墨髮長及腳踝,用一根銀色絲絛輕輕纏綁在腦後。
眉眼如畫,絕色傾城。
那雙眉眼,好似天生含著笑意,看你時,有柔光瀲灩。
隻是,再仔細看去,原來那藏在柔光下是致命的危險。
當南羨安一出現,溫知知就感覺到身旁三人的身體繃得更緊了。
唐師兄的兩條腿,更是不由自主地開始打顫……
溫知知睜大眼睛看著南羨安。
若說方纔的尉遲初像那傳說中的狂傲戰神,那高空上的南羨安便像那傳說中的神祗,尊貴而強大。
強大到令人望塵莫及。
南羨安望了眼尉遲初離去的方向。
他的視線又忽然落下。
隻是一眼,唐師兄直接腿軟到趴在地上。
宴晨和蘇靈臉色發白。
而南羨安的視線隻是從幾人身上一一掠過。
看了溫知知一眼而已。
平波無瀾。
隨後,往尉遲初所在方位離去。
直到兩人徹底離去。
唐小胖直接躺地上。
身上大汗淋漓。
唐小胖虛脫道:“方纔那二位看過來,我就感覺我要死了一樣……”
宴晨也深吸一口氣,“溫師妹,其實你待在雲瀾宗也不安全,那位尉遲前輩最厭惡稚童,蘇師妹和唐師弟可能不瞭解,我親眼見過,有魔修化作孩童的模樣接近尉遲前輩,前輩將人帶回雲瀾宗,日日折磨那魔修,且不讓那魔修變回來……”
“是不是去年五月?”唐小胖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說道:“那天我正好回宗門,夜裡聽到後山方向有孩童的慘叫聲,嚇得我天冇亮就跑了。”
宴晨點點頭。
他看溫知知,“蘇師妹應該也同你說過後山那七位前輩的事,他們性情古怪,且喜怒無常,你若在雲瀾宗出了什麼事,溫峰主自是不會善罷甘休,隻是那七人的實力……”
宴晨冇繼續說下去,但是蘇靈聽明白了。
那七人的強大,遠不止眼睛所看到的那樣。
兩年前,魔界陰陽二魔出現在景州陽城,彼時她也在城內。
陽城靠近魔界入口,被重重魔修包圍。
城內的修仙者逃不出去,被陰陽二魔抓起來吸乾了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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