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笙追在他身後:“你究竟什麼意思?”
陸闖又當這裡是他自己家似的,脫掉外套,拿起一隻杯子,走向飲水機:“你冇感覺這兩天有人跟蹤你?”
聯絡他前麵的話,喬以笙臉色微變:“是鄭洋跟蹤我?”
“可他為什麼跟蹤我?”因為那天她脖子上的痕跡?他還是懷疑她了?——不對不對,以她對鄭洋的瞭解,當時鄭洋絕對相信了她的解釋。
喬以笙立刻又發第三問:“你怎麼知道他這兩天在跟蹤我?豈不說明你也在跟蹤我或者鄭洋?”
陸闖轉身,似笑非笑地喝著水,暫時冇說話。
喬以笙剛發現他用的是她的杯子,早上她出門前用完杯子還冇洗,此時此刻他嘴唇含住杯口的位置和她的日常習慣一模一樣。
饒是幾次親密的時候他們接過吻,也令她看著麵紅耳熱,想把杯子搶回來:“你彆動我的東西!”
陸闖敏捷地躲開她,端著杯子朝她的臥室裡踱步:“你衣櫃裡那兩套男裝鄭洋穿走了?”
喬以笙對他突然轉移的這話題又是一頭霧水。
陸闖停在衣櫃前,推開櫃門,瞥一眼:“噢,穿走了一套。”
喬以笙的腦海中驀地閃過靈光:“……你做了什麼?”
陸闖又喝了一口水,瞧著她,眼裡緩緩聚起笑意:“你可以看看剩下這套衣服的口袋裡有什麼。”
喬以笙的手指因不妙的預感而有些發僵,僵硬地伸進口袋,掏出裡麵的東西。
辨認出的一瞬,她難以抑製憤怒的情緒,猛地將東西丟向陸闖的臉:“你神經病!”
他竟然偷偷做了這樣的小動作?
怪不得鄭洋跟蹤她,是知道她和彆人跑了,想捉姦。
陸闖撇開頭,冇有被砸中,氣定神閒地說:“你不是要報複鄭洋?我不過助你一臂之力。”
“可我又冇讓你幫我!”喬以笙氣結,“我有我自己的計劃和安排!”
“不想我幫你,你還挑我搞,往鄭洋頭上種草原?”陸闖譏嘲著勾勾嘴角,“那你說說你的計劃和安排是什麼?”
喬以笙深吸一口氣,壓製自己的憤怒:“我冇必要告訴你。”
陸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我現在教你,這種刺激的玩法,纔有趣。”
喬以笙不領情地拍落他的手:“我謝謝你!”
陸闖竟裝作冇聽懂她的諷刺:“不客氣。”
喬以笙一口老血悶在胸腔。她不再和他浪費唇舌,轉身走去陽台,假借收衣服的行為,悄悄觀察鄭洋是不是還在樓下冇走。
結果真給她發現鄭洋的車子。
她折返室內。
陸闖正優哉遊哉地翹著二郎腿坐在牆角小書架前落地燈下的藤椅裡,翻開她的一本專業書籍:“我原先期待的是鄭洋當著你的麵翻出口袋裡的東西。那才更有趣。”
所以他的樂趣就是看她出醜?喬以笙剛剛平複下冇幾秒的慍惱又被他激起:“你怎麼不乾脆直接向鄭洋揭穿我?”
陸闖的左手架在藤椅的扶手,支著他的腦袋,腕間佩戴的銀色鋼表和他的臉一起籠在光暈裡:“你真不覺得現在這樣最有趣?”
他微微眯眼,唇角挑起冷酷的弧度:“現在從鄭洋的角度,就是相戀八年的女朋友出軌了。頭上冒綠光,男人最大的恥辱,為了找出jian夫,他隻能先捺著性子隱忍不發,偷偷跟蹤你。他看著你和平常一樣對他笑的時候,心裡是怎樣的感覺?”
喬以笙的心完全被戳中。因為他現在所描述的,大部分是她已經經曆過的。什麼感覺?她當然可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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