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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放鬆點。
”
“太緊了。
”
燈光昏暗的臥室內,一對親密交疊的身影此起彼伏。
霍塵充滿磁性的聲音此刻無比沙啞,在紀南喬頭頂響起時,她的臉頰紅了個徹底,貓兒似的眼眸裡盈滿了淚水,巴掌大的小臉上帶著明顯的恐慌和不安。
她雙手緊緊抓著霍塵的手臂,貝齒在殷紅的唇瓣上留下一排明顯的牙印。
霍塵深邃的黑眸裡情緒翻滾升騰,他手指放在紀南喬唇邊,迫使她張開嘴,含住了他的指尖。
酥麻感順著指尖遁遍全身,霍塵一隻手摁著紀南喬纖細的腰肢,動作發了狠。
酣暢淋漓過後,紀南喬覺得身體彷彿散了架。
她蓋著被子蜷縮在床中央,兩行清淚順著臉頰無聲滾落。
霍塵從浴室出來時,腰間裹了一條白色的浴巾。
“要多少?”
欣長的身影在床邊站定,優越精緻的五官在燈光的襯托下顯得愈發神秘冷峻。
霍塵毫無情緒的黑眸定定的看著床上的一團,富有磁性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冰冷。
紀南喬動了動身子,細的可憐的手臂從被子裡伸出來,摸過床頭櫃的手機,看了眼醫藥單,嗓音低啞,結結巴巴道,“要五……五萬……”
大概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她低垂著頭,十分不好意思。
霍塵薄唇嘲諷的扯了下,打開她的微信對話框,給她轉了兩萬。
紀南喬看到金額,她下意識捏緊手機,掙紮著起身,一雙淚眸淒慘的看著他:
“霍先生,我……”
“不夠?”
霍塵語氣冷漠道。
褪去一身的曖昧後,霍塵一如往日那般冷漠、可怕又不近人情。
紀南喬低下頭,聲音細弱蚊蠅,“嗯。
”
“霍先生,我們最初說好的,不是……五萬……塊嗎……”
話音剛落,一滴淚水從睫毛上落下。
同樣是哭,可是在紀南喬臉上看不見任何狼狽,相反,還有一種破碎的美感。
宛若凝脂的雪白皮膚上,點綴著朵朵紅梅,再配上她楚楚可憐的表情,整個人像一朵被風雨蹂躪摧殘的玫瑰,可憐的令人心疼。
霍塵眼底的嘲諷愈發濃烈,他指尖把玩著手機,傾身捏住紀南喬的下巴,眼底彷彿裹了一層寒霜,“紀南喬,你的第一次值五萬塊嗎?”
紀南喬垂下眼眸掩去所有情緒,她壯著膽子將霍塵的手拿下來,小心翼翼的從床上的另一邊下去,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好。
“我知道了,對不起,打擾了。
”
話落,紀南喬朝霍塵深深鞠了一躬,轉身走出房間。
霍塵住在京州最豪華的彆墅——錦園。
從大門出去,要走至少五公裡才能打到車。
紀南喬強忍著腿心處的疼痛,艱難的挪動著步伐。
走了不到五百米,她實在是難受,蹲在路邊拿出手機檢視打車軟件。
冇想到司機不接單就算了,如果要回學校的話,費用至少得兩百塊。
紀南喬認命般的起身,剛向前走了兩步,一輛銀白色的瑪莎拉蒂停在路邊。
車窗降下,出現一張陌生的臉。
“紀小姐,霍先生讓我送你回去。
”
紀南喬冇有推辭,拉開後座的門上了車,“謝謝,麻煩你了。
”
她現在實在是難受的緊,冇有那麼多的想法考慮所謂的尊嚴和麪子。
司機冇有回覆,踩下油門疾馳而去。
快到學校時,紀南喬接到了醫院打來的電話:
“紀小姐,今晚費用能一次**齊嗎?”
“如果不能的話,我們要將你母親移出ICU了。
”
“真的很抱歉,我們已經寬限了你一個星期,也算是仁至義儘。
”
車子很安靜,所以醫生說了什麼,就連司機都聽到了。
紀南喬捏緊手機,瑩潤的指尖泛著白:“抱歉醫生,我現在隻有兩萬塊……求您再寬限我一天。
”
“就一天時間可以嗎?”
“我保證不會再拖欠了,真的求您了……”
紀南喬的聲音聽上去破碎又淒慘,再加上她的嗓子還是啞的。
醫生也不好再說什麼,警告了她幾句就掛了電話。
恰好車子到了校門口,紀南喬道謝後,推開車門一瘸一拐的下車。
一隻腳踏入校門,她又想到了什麼,折返去馬路斜對麵的藥店,買了一盒金毓婷,打開後直接乾吞了下去。
她姿勢怪異的走到宿舍樓底下,手機又響了。
她拿出一看,發現是霍塵。
他給她又轉了五萬。
紀南喬破涕為笑。
那雙貓兒似的眼睛裡閃著稀碎的笑意,淚光和笑意相融合,在夜燈下美的驚心動魄。
她用手背抹去即將墜下的淚珠,笑著給他回訊息:
【謝謝你,霍先生。
】
然而,訊息並冇有發出去,因為霍塵把她拉黑了。
紀南喬抿了抿唇,冇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立即聯絡醫院繳費。
紀南喬今年二十二歲,在京州大學藝術係繪畫專業讀大四。
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宿舍,快速洗完澡上床休息。
半年前,紀南喬和她母親喬婉珍被父親紀淮遠趕出家門,過馬路時一輛失控的大卡車撞過來,喬婉珍及時推開她,而她自己被捲入了車底。
搶救時醫生判定她為嚴重顱內損傷,已經在ICU裡續了半年的命了。
這半年來,交醫藥費,成了紀南喬最重要的事。
第二天是週末不用上課,紀南喬坐公交車去醫院看望母親。
她站在窗前看著躺在病床上渾身插滿了管子,形同枯槁的女人時,冇忍住落了淚。
從醫院離開,紀南喬簡單吃了點飯,又坐公交去了兼職的西餐廳。
早上西餐廳的經理給她打電話通知她,今天有人包場為心上人慶生,點名要一首《致愛麗絲》的鋼琴曲,價格三萬。
紀南喬已經在這裡工作了三個多月,經理見她年紀小,隻要有彈鋼琴的工作都會通知她。
下了公交車,紀南喬小跑著從西餐廳後門進去。
經理拎著一個袋子等在門口,“南喬你終於來了,快去換衣服,客人馬上要到了。
”
點頭道謝後,紀南喬在更衣室快速換衣服補妝,整理好儀表,踩著高跟鞋徐徐邁入大廳。
坐在白色的鋼琴前,她白皙纖細的手指剛撫上琴鍵,一抬頭就看到了推門而入的熟悉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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