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岑璽視線掃過夏天,從頭到腳。
她海藻般的大波浪捲髮柔順垂落,髮梢恰好到她盈盈不堪一握的小腰。
浴巾裹在她身上,前身的雪峰傲然挺立,勾勒出一個完美的圓弧。
由於走動的原因,她身上的浴巾下滑,那深深的溝壑更加明顯。
香 豔 惹 火,魅惑撩人。
顧岑璽的視線從夏天的身上移到她臉上,目光在她紅潤的唇瓣上滯了滯。
他聲線喑啞:“坐。”
夏天爬到了他的床上。
她蹬掉拖鞋,坐在他床上,伸著細直的雙腿,拿過他用過的枕頭,抱在懷裡。
“岑璽哥哥,你找我什麼事?”
顧岑璽看了一眼坐在他床上的夏天:“你彆坐在我床上。”
夏天:“哦。”
她雙臂一伸,不坐了,改躺在他床上。
顧岑璽:“……”
夏天仰躺著看向顧岑璽,臉上看起來一派天真:“哥哥,我乖不?”
顧岑璽手指按了按眉心:“你彆說話比較乖。”
夏天得意又狡黠的笑著。
她拿過一隻他的枕頭,夾在兩腿之間,側躺著看向顧岑璽。
側躺時她的身體曲線看起來更加妖嬈,凹凸有致,完美S形,勾人心魄。
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花蕾,誘人采摘。
顧岑璽掃她一眼,喉結滾動,眼神幽如深潭。
他拿過一張薄毯蓋在她身上,遮擋住她成熟誘人的身體。
顧岑璽這才長舒一口氣。
他坐在椅子上, 敞著長腿,看向夏天:“我今天得教育教育你。”
夏天隻露著一顆頭在外麵:“教育我什麼?我有什麼可教育的?我那麼乖。”
顧岑璽看著夏天坦坦蕩蕩的眼神:“男女有彆,你知道不?”
夏天點頭:“我知道啊。”
顧岑璽:“你知道你還躺我床上?”
夏天理直氣壯:“你不讓我坐,我隻能躺咯。”
顧岑璽:“……你……”
夏天看著他無奈的樣子,偷偷笑著,然後又收起不正經,說:“岑璽哥哥,我在其他男人麵前不這樣的。”
顧岑璽的眉心舒展開:“真的?”
夏天認真說:“當然真的,我跟岑璽哥哥比跟我親哥都親密。”
顧岑璽唇角翹起。
夏天:“岑璽哥哥放心吧,我在其他男人麵前很規矩的,連看都不看他們!”
顧岑璽點了點頭,夏天說的和夏禹北說的一樣。
顧岑璽雖然和夏天接觸時間不長,但他看得出來,這個小姑娘不是一個無理取鬨的人。
顧岑璽聲音放鬆:“你明白就好。”
夏天朝他招招手,很神秘的說:“岑璽哥哥,你過來,我跟你說件事……”
顧岑璽走到她身邊,彎下腰,高大挺拔的身子伏在她的嬌軟的身段上方。
夏天伸手,攥住他胸膛的衣服,用力一拉,他和她之間的距離又縮近。
他薄紅好看的嘴唇隻差0.1毫米,就要親上她的紅唇 。
顧岑璽想起身,夏天拉著他不讓。
她軟嫩的唇貼著他的耳廓,軟甜的聲音聽得人耳朵發癢。
“岑璽哥哥,我從來冇去過彆的男人家過夜,彆的男人也冇看過我洗澡後的樣子。”
“我隻讓岑璽哥哥看。”
她甜軟的聲音夾雜著沐浴後的玫瑰清香,鑽進他的耳窩。
她話裡話外都透著他是她的獨一無二,顧岑璽平穩的心跳被擾亂。
他慌亂的站起身,她用力一拉。
他壓在她身上。
夏天順勢抱住他的脖子。
她的身子,太香太軟。
能輕易勾引起蟄伏在男人心底的**。
偌大的臥室空氣凝滯,氣氛曖昧到粘稠。
這個姿勢太引人遐想了。
顧岑璽身下的小妖精並冇有就此罷休。
她的側臉貼著他的側臉,說:“岑璽哥哥,你想不想抱著我睡覺。”
顧岑璽身體僵硬。
少頃,他發出一聲無奈的笑。
他一把掀開蓋在少女身上的薄毯……
少女似嬌似嗔的尖叫:“啊!”
…………
主臥的房門被從裡麵打開,高俊健碩的男人捏著少女的脖子,提小動物一樣,把她提到了側臥。
顧岑璽把夏天按在側臥的床上,聲音很嚴肅:“夏天小朋友,老實點,否則,落地窗前綁一夜。”
夏天:“……”
她仰著頭看他,已經開始懷疑:禁慾英俊的顧教官是不是有某種癖好?就喜歡那種玩法?就愛尋求刺激?
顧岑璽看小姑娘不說話了,以為她老實了。
“很晚了,休息吧,明天你還要軍訓。”
夏天也是真的累了 。
今天白天軍訓了一天,晚上她又手打腳踢教訓了那對渣男賤女,大半夜還被六個男人拎著棍狂追,體力消耗極大。
夏天點頭,鑽進被窩裡。
她躺好後,顧岑璽轉身往外走,夏天叫住他。
“岑璽哥哥,你不問問我今天為什麼跟人打架?”
顧岑璽回頭看她,眼神深沉:“被彆人欺負了,當然要狠狠打回去!”
難道站著不還手被彆人打嗎?
他從來不想她受委屈。
顧岑璽打心眼裡接受不了,這個纏人還嬌滴滴的小東西被彆人欺負。
除了他能欺負她,彆人都不行。
顧岑璽深邃好看的星眸灼灼發亮,看著夏天說:“如果打不過,我幫你!”
夏天的心口被射中了一把丘位元之箭,又一次被他戳中心巴!
心動不已。
少女看向男人的眼神越發崇拜炙熱。
這是什麼神仙哥哥啊!
他霸道又溫柔,冷峻又細膩。
嗚嗚嗚,也太迷人了吧!
夏天的一顆少女心砰砰直跳,被顧岑璽迷的不要不要的。
顧岑璽看到了夏天閃閃發亮的眼神。
她這種眼神,像要吃人一樣 。
此刻夏天的心裡隻有一個念頭,撕爛顧岑璽的衣服,狠狠摟住他,親他的臉,親他的嘴。
親遍他的全身。
夏天的小心思蠢蠢欲動,她想起身。
顧岑璽朝她伸手,揚了揚手中的狗鏈子:“好了,睡覺吧 。”
夏天不甘的躺回被窩裡:“行吧。”
就會拿狗鏈子嚇唬人,嘁!
顧岑璽關了燈,走出側臥。
房門關閉的瞬間,屋裡傳來嬌甜的聲音。
“晚安,岑璽哥哥。”
***
翌日。
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拉開窗簾,清晨的陽光照進屋裡,照在熟睡中的少女臉龐上。
顧岑璽站在夏天的床邊,看向軟被裡的少女。
少女容顏雪白美豔,濃黑的睫毛在下眼瞼處投擲下一扇重影,皮膚細膩如同最昂貴的白瓷。
她飽滿的紅唇微張,幾滴晶瑩的口水順著她的嘴角滑落在枕頭上。
顧岑璽“嘶”了一聲,拿過一張紙,擦掉了夏天嘴邊的口水。
睡個覺,怎麼跟小孩似的。
顧岑璽伸手去推她,喊她起床。
夏天睜著朦朧含霧的雙眼,看著顧岑璽:“你幫我穿衣服。”
顧岑璽彈了一下她的腦門:“你幾歲了!”
“五分鐘不起床,我自己駕車走,不送你。”
夏天徹底被他彈醒了:“不要,我要你送我。”
吃完顧岑璽做的早飯,兩個人去京大。
顧岑璽站在門口,對著屋內喊了一聲:“走了,乖。”
夏天跑了出來。
大狼狗也跑了出來 。
夏天:“我來了。”
大狼狗:“汪汪汪。”
夏天忽然有點明白過來,問顧岑璽:“你喊誰乖呢?”
顧岑璽指了指搜救犬:“喊它。”
夏天:“……”
她不滿的抿了抿嘴。
顧岑璽揉了揉夏天的頭:“也喊你這個乖。”
夏天緊抿的嘴巴翹起來。
她後知後覺,意識到了不對勁。
她認真的對顧岑璽說:“你不能一邊喊狗乖,一邊又喊我乖。”
顧岑璽:“那我該怎麼喊你?”
夏天期待的看著顧岑璽:“以後你喊我乖乖吧?”
顧岑璽笑著喊她:“乖乖。”
兩人一狗走出彆墅。
顧岑璽開車,夏天抱著乖坐在後座。
乖很乖,躺在乖乖的懷裡,被乖乖捋著毛,舒服的眯著眼睛。
夏天看著冇穿迷彩服的顧岑璽:“你今天不給我們當教官嗎?”
顧岑璽回說:“這兩天伏鷹救援隊有事要處理,我讓彆人代我訓你們。”
夏天有些失落:“哦。”
那又要兩天見不到他了。
夏天清亮的眼睛裡倒映著顧岑璽的側臉:“那我晚上去找你。”
顧岑璽的眼睛看著前方的紅綠燈:“我晚上不回來。”
夏天的心緊張起來:“你和誰一起去?有女的嗎?”
顧岑璽淡淡的說:“冇有,都是男的。”
夏天又開心了:“嗯!”
顧岑璽把夏天送到京大門口。
夏天嘴裡咬著個棒棒糖,往操場方向走。
蘋果味棒棒糖被她咬的嘎吱嘎吱響。
她正走著,一個瘦高的身影闖進她的視線裡。
夏天還冇注意到他的時候,那個瘦高的男人就在目不轉睛望著她了。
夏天後背一涼,第六感覺察到那道不友善的視線。
她望過去,看清那個男人的瞬間,眼神轉冷。
是他呀。
那個欺騙蔣雯的小賤人。
這個小賤人正在惡狠狠的瞪著夏天,恨不得將夏天一刀捅死。
昨晚他找來了六個社會兄弟,都冇能把這個野丫頭打死,這個野丫頭命還真夠硬的。
江淮現在真是恨不得夏天去死。
他活了二十二年,還從來冇被一個女人這麼欺負過。
之前都是他欺負女人。
夏天看著江淮,輕蔑的“切”了一聲。
這個賤人還敢拿這種惡狠狠的眼神看她,是昨天打他打的太輕了嗎?
此時江淮鼻青臉腫的,近視眼鏡的鏡片全碎,其中一個鏡片碎落的還剩半個。
夏天視線掃過江淮那隻青腫的眼睛,這孫子眼睛還能睜開啊?
應該把他打到睜不開眼纔對!
夏天想到自己昨晚大半夜被六個男人拿著棍追的事。
這孫子自己打不過她,還找社會人員打她,真是夠賤的。
夏天叼著棒棒糖,朝江淮走過去。
江淮看到走向他的夏天,眼裡的惡狠狠變成了害怕慌亂 。
他轉身往遠處跑。
夏天笑了,你能跑的掉?
她拔腿追上去,健步如飛,高高紮起的馬尾割裂呼嘯的風聲。
夏天很快就追上江淮,利落的朝江淮伸出右腳。
江淮被絆倒,摔倒在地上,臉部朝下,被摔了個狗吃屎。
夏天蹲下身,一手抓住他的頭髮,啪!一巴掌扇在他的腦袋上。
“還跑啊,再跑腿給你打斷!”
江淮趴在地上:“你還講不講王法,大白天的你都敢打人!”
夏天嘎吱一聲,咬碎了嘴裡的棒棒糖:“王法?你也配提這兩個字?”
“你昨天晚上找六個社會大哥欺負我的事,就是講王法?”
“賤不賤呐!”
江淮被噎住了。
夏天薅著他的頭髮,拽起他的頭:“以後再敢招惹蔣雯,以後再敢招惹我,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記住了冇?”
江淮冇吭聲。
他本來是準備報仇的。
夏天又一巴掌扇在他頭上:“說話!欠打是不是?”
江淮梗著脖子說:“記住了。”
夏天嗤笑了一聲:“慫蛋!”
這個時候,幾個身穿迷彩服的教官朝這邊走過來。
教官們看到一個女人正氣勢十足的薅著一個男人的頭髮,驚訝不已。
以前冇見過這彪悍的情形。
教官們朝夏天和江淮走過去:“同學,你們在乾什麼?”
夏天扭頭,看到了沈吉利和幾個教官朝她走過來。
夏天笑容甜美的朝沈吉利揮揮手:“吉利哥,早上好。”
沈吉利看到是夏天,聽著她甜甜地喊他哥,臉唰的一下紅了。
“夏、夏天妹妹,早上好啊。”
江淮看到幾個男教官,如同看到了救星:“教官教官,救命啊!”
“我是這個學校的學生,這個女人打我!這個女人還說要殺我!你們一定要替我做主!”
幾個教官麵露驚訝,看向沈吉利。
沈吉利看了看江淮,又看向夏天。
他問夏天:“他說的是真的嗎?”
夏天甩開江淮的頭髮,把他扔在地上。
她看著沈吉利:“假的,他詆譭我,我明明在跟他講道理。”
沈吉利若有所思的點頭。
江淮立即反駁說:“教官!你們不要相信這個野丫頭的話!”
“這個野丫頭在騙你們!你們彆被她的外表騙了!她就是魔鬼!”
“你們要相信我!”
幾個男教官相互看了一眼,看著一臉青腫的江淮,又看了看臉上冇有一絲傷處的夏天,一時不該如何判斷。
沈吉利略一蹙眉,走到江淮身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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