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對啊,說不定他有預謀上位呢,畢竟你是溫家大小姐,搭上你,那就是一輩子享之不儘的榮華富貴!”
“紀衡挺好的啊,我之前還看到紀衡說要送你戒指呢,他可是轉了十幾個拍賣會,才找到的上好的紅鑽!”
一時間,輿論轉向紀衡這邊,所有人理智迴歸,才發現,溫婉的求愛像足了一場鬨劇。
這時。
紀衡從兜裡掏出那枚早準備好的戒指,獻寶似的。
“你看,這是我給你準備的戒指,你曾說隻戴紅鑽,因為它足夠華貴,能匹配你的氣質。我連轉好多個拍賣會,才拍下這顆紅鑽,你真的不看看我的真情實意嗎?”
溫婉十分任性,全完不顧全場的勸說,手一揚,直接把裝著紅鑽戒指的盒子拍飛。
“紀衡,請收起你假惺惺的嘴臉!無論是現在,或是將來,你都永遠配不上我溫婉!”
紀衡聞言,他將臉偏向陰暗的方向,無比猙獰。
但隻有一瞬間。
等他再偏過臉時,又恢複滿腔愛意橫流卻無法博得美人笑的愴痛。
他字字控訴。
“我對你怎麼樣,大家都看在眼裡!我們都說好了,要一起去留學,現在卻為了個私生子,如此的傷害我詆譭我,溫婉,你到底怎麼了!”
隨著紀衡遭受到的不公,溫婉的所作所為幾乎使得群情激憤。
如果溫婉的求愛對象是個世家公子,門當戶對,那還好說。
可現在,她一心維護的人,是個私生子,是他們上流社會所看不起的底層人。
這誰能受得了!
當即有人表態。
“溫婉,你是溫家大小姐不假,但也隻是大小姐,你尚未坐到你爸爸的位置上呢!紀衡是我們朋友,你讓一個雜種爬到紀衡頭上,那就等於,讓這個雜種踩到我們臉上,我們決不允許!”
“對!不允許!小男生玩玩就算了,你難道還真打算讓會所男模當老公啊!”
“窮人永遠是窮人,改不了劣根性的,就和狗改不了吃屎一樣,溫婉,我們說這些真的是為了你好!”
...
聲音又雜又亂,七嘴八舌,都是打著‘為你好’的幌子,勸誡溫婉迷途知返。
溫婉剛剛被紀冷明刺激的不輕,現在又麵對千夫所指,霎時胸中的暴虐膨脹,一下子暴漲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順走埃文腰側的配槍,抬手朝著天空連開三槍,巨大的槍聲將一幫養尊處優慣了的公子千金嚇得花容失色。
“誰再敢多說一句,我讓他從這裡躺著出去!”
此時的溫婉像極了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強盜,渾身溢漫的匪氣叫人心驚膽戰。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們指手畫腳!”
“我溫婉說什麼,你們聽著!我溫婉做什麼,你們看著!我不是來征求你們意見的!”
久久未曾發聲的紀冷明突然插話進來。
他站在燈火闌珊處,靜默的宛如一片海。
“可他們說得對,我是私生子,是人人可踩一腳的底層人。你們是千金之軀,是富貴人家,是生來便是天之驕子的貴族。”
“我,確實與這裡,與你溫婉,格格不入!”
溫婉急忙辯解:“可有我在,誰敢說你身份低下!”
細碎的笑聲從紀冷明的嗓子裡溢位來。
突然間,他有了另一種認識。
他們之間的問題,從來不是他付出的多,得到的卻少。
而是,他從不認為,自己身為私生子,身為底層人,是恥辱的!
而溫婉,眾星捧月,高高在上,永遠無法接受巨大的階級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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