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從車上下來時,紀冷明耳朵根紅的能滴血。

吹了好久的風,才勉強把渾身的燥意吹滅。

他實在冇想到,溫婉竟然這麼能屈能伸,為了把他搞到手,不惜下血本,玩色誘這一招。

還好他定力足夠強,一直冷眼相待、坐懷不亂,冇叫她得逞!

車停在了晶藍高中校門口。

一輛幾百萬的豪車在滿地皆是自行車、電動車的環境下相當醒目。

更醒目的,是從車上下來,一身奢貴名牌的紀冷明。

晶藍高中馬路對麵的雙橋網吧前。

陳長海蹲在道路牙子上,和一幫弟兄勾肩搭背的抽著煙。

有人眼尖,瞥見到一輛豪車,立刻叫了起來。

“草!這破地方,居然有人開這樣的車過來!”

陳長海順著兄弟的視線瞧過去,乍一看,那輛車還挺眼熟。

“好像是溫婉的車啊!”

“她怎麼把車停這兒了?”

有人聽到了他的嘀咕,撞了撞陳長海胳膊,曖昧的笑笑:“認識車主?聽上去像女孩兒名兒啊!”

陳長海丟下菸頭,踩了一腳,嚴肅道:“彆瞎想,那是我朋友馬子!”

他站起身,想穿過馬路,和溫婉打個招呼。

結果,步子還冇邁開,便見到紀冷明從後座出來了。

“他媽的!這孫子果然在撬牆角!”

陳長海氣得不行。

掏出手機給紀衡報信。

紀衡正在和他媽商量去W國該帶哪些東西。

出國留學,是一早定好的,而且是和溫婉一起。

紀衡在想,要不要先問問看溫婉,看看她準備帶些什麼過去。

忽然手機響了,掃了眼來電,紀衡接了電話。

“怎麼了?”

陳長海咆哮道:“紀衡,你那個便宜弟弟真搭上溫婉了!老子剛剛看到他從溫婉車上下來,兩人指不定在車上做了什麼!”

紀衡看了眼他媽,不想讓秦荷煩心,便去了屋外走廊接電話。

“你說清楚點!”

陳長海添油加醋的把看見紀冷明的過程詳述了一遍。

紀衡聽得直皺眉。

“他們現在在晶藍高中門口?”

“對!就是那所破學校!”

陳長海罵罵咧咧,恍然間,他眼一撇,瞧見了晶藍高中校園外圍牆上拉出的橫幅。

一句國罵脫口而出。

“我草他媽的!”

“紀衡,你猜我看到什麼了!”

紀衡眉頭越皺越緊:“你看到什麼了?”

陳長海:“算了,電話說不清楚,我拍照片發你!”

急吼吼掛斷電話,陳長海拉近景、拍照、發送,一氣嗬成。

紀衡收到陳長海微信的第一時間,立刻點開檢視。

照片裡是條橫幅,橫幅上是端端正正的黑體字——恭賀我校紀冷明同學勇奪楊城高考理科狀元桂冠!

紀衡猛地捏緊手機,牙關咬緊,神色說不出的凶惡!

晶藍高中,是一所極不入流的高中。

師資力量薄弱也就算了,管理也相當鬆散,學習氛圍更是差得要命。

高考前體檢,一下子檢查出十幾個女孩子懷孕。

基本上,進入這所學校,人生三年等於荒廢。

這麼垃圾的學校,本科達線率5%都不到的學校,怎麼可能考出一個高考狀元出來?!

而且,那個人,居然還是紀冷明!

紀衡胸腔裡堵著一口氣,他迫切的想要發泄出來。

他重新給陳長海撥去電話。

開口便是——

“兄弟,你幫幫我!”

陳長海也講義氣:“你說,要我怎麼幫你?”

紀衡眼底儘是狠辣恣睢。

——

溫婉看著紀冷明走進校門。

剛剛還和顏悅色的她,等人一走,立刻恢覆成壓迫感十足、不苟言笑的大老闆。

“老闆,現在去哪兒?”

“去公司。”

溫婉所說的公司,指的是她家的服裝公司。

經過幾天摸排,基本理清了整套產業流程以及各項報表。

接下來,她要著手重磅營銷。

她去生產線看過了,她家服裝質量並不差,也考察過主要的幾處專賣店,無論是設計的款式,或是店鋪的位置,都可圈可點。

之所以銷量不好,一方麵是自家品牌缺乏持續性創新,另一方麵,是對手們營銷做得太狠。

想要實現營業額翻倍,她暫時隻能從營銷上想想辦法。

阿斯頓馬丁開動,越過老舊街區。

溫婉視線略過光線燦爛的街景,有一瞬間的恍惚。

驀地,她發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等等!”

司機急踩刹車。

車身震盪出不小的弧度。

溫婉透過車窗玻璃,瞧見了街道道牙上打電話的人。

那人是陳長海。

“把車開到附近停車場,另外,給我額外準備一套衣服,還有口罩。”

她又對保鏢道:“你去多找幾個人來,我有任務交給他們!”

保鏢微一點頭,按照老闆的要求去了。

司機發動汽車,朝附近停車場開去,他可不敢問為什麼,隻能照做。

溫婉後背倚著真皮座椅,手指揉著太陽穴,腦海中閃過的是上一世的部分畫麵。

上一世,紀冷明是本屆高考理科狀元,他在校長的強烈要求下,給學弟學妹們在學校禮堂做了一次學習演講。

結果,演講至中途,忽然有人拎著一桶泔水衝上講台,眾目睽睽之下,那桶酸臭味沖天的液體,全潑到了他的身上。

之後,便謠言四起,說他的高考狀元是通過不正規手段得來的。

還說晶藍高中與教育部有黑暗交易。

更有瞎扯的,說紀冷明窮得叮噹響,根本不可能有良好的學習資源,他之所以成績好,完全靠女老師們輪流給他補課。

言外之意,儘是詆譭他出賣身體。

當時,她正收拾個人物品準備去W國。

紀冷明怕她對他有什麼誤解,便在她家門口等了一夜,專門解釋自己不是傳言中的那種人。

溫婉對紀冷明的人品是信得過的,卻也僅此而已,她隻說聲‘曉得了’,便打發他離開了。

再後來,她和紀衡一幫人聚會,紀衡當眾炫耀,說他如何如何的把紀冷明好好收拾了一頓。

其言辭之鄙夷、態度之囂張,當時冇覺得有什麼,可現在想來,溫婉恨不得拿鞭子把紀衡抽個皮開肉綻。

紀衡在描述如何收拾紀冷明時,著重提到了他的好哥們陳長海。

溫婉是知道陳長海的。

這人算是他們這個圈子裡的邊緣人物,底子不乾淨,手段極度惡劣,臟活累活找這些人去做,往往都會辦的很好。

給他們喂點好處養著,也不會虧本。

哪怕溫婉並不想認識陳長海,但上一世的記憶警醒著她,有些人必須還以顏色!

她很難想象,紀冷明在她家花園外苦等的那個夜晚,心裡在想些什麼!

更難想象,曾經的紀冷明,遭受了多大的委屈!

溫婉隻要稍稍想象,心口便疼的難以呼吸!

車停好。

溫婉下了車,走出停車場。

她眼底是遏製不住的流動的暴戾,身上散著屍山血海的味道。

一場山雨欲來!

校花虐我身心,重生舔狗斷愛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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