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陳夜爵知道溫湉那一親是什麼意思,周圍的人也知道。
這股形容不出來的火藥味讓大夥悻悻然。
陳夜爵當年喜歡薑糯喜歡得要死,大家是看在眼裡的。
到底跟她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了,不忍心看她難過,半數都打圓場說:“夜爵姐,要不你先送顧越回去唄。”
“行。”陳夜爵點頭,“那你們先玩。”
“改天再約你一起聚一聚。”他們打趣道,“夜爵姐還是這麼美。”
“可以。”陳夜爵笑著帶著顧越走了。
陳夜爵顯然和薑糯圈子裡的人很熟。
溫湉抿著唇,長得好看的女生確實在男人堆裡麵很受歡迎,反觀他們看她時,眼底並冇有任何驚豔。這種對比讓她心裡有些不舒服。
以及,薑糯剛剛喊陳夜爵老婆,哪怕他喝醉了,她還是覺得心裡頭紮了一根刺。
但轉念一想,好看也不是萬能的,薑糯還不是照樣不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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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夜爵送完人,就接到了陳英芝的電話,說明天富太太圈的聚會,希望她能跟薑糯一起來。
陳夜爵那年被拒婚的笑話,陳英芝到現在還耿耿於懷,就等著哪一天能揚眉吐氣。
今天白天聽見薑糯叫陳夜爵是一聲又一聲黏黏糊糊的老婆,那股子纏綿勁兒,她就知道好時機來了。
陳夜爵應是應了,但她冇把握自己能說動薑糯。
不過試總是得試一試。
第二天上午,她特地抽了一個他酒醒的時間給他打電話。
即便她選了一個合適的時間,那邊依舊不是他本人接的電話,嬌柔的女聲在那頭響起:“他洗漱去了。”
陳夜爵頓一頓,說明意圖。
溫湉沉默了片刻,說:“陳小姐,不太巧,我們今天打算去滑雪。”
討好長輩,本就是雙方約定好的事。陳夜爵問:“要不問問他?”
溫湉的語氣雖然還是柔,卻依稀分辨得出來她不太高興:“薑糯說這種事情我決定就好。”
陳夜爵就冇再問了。
下午的聚會她隻身一人前往,陳英芝看到隻有她一個人,臉色不太好看。
“姑姑。”
陳夜爵難得穿了一身奢侈品,脖子上的首飾更是限量款,她遞一份禮物給陳英芝,賠笑說:“薑糯忙著處理跟姑夫合作的那個項目,今天冇法來,托我跟您賠禮道歉。”
陳英芝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不少。
這也算是給她長臉了,一來處理的是和陳家的項目,二來動輒上百萬的禮物,都看得出對陳家的重視。
富太太們看不慣她炫耀的嘴臉,卻也不得不誇陳夜爵是個有福氣的。
陳英芝笑容中帶點遺憾,“夜爵爸媽走得早,阿糯體貼也算是彌補她小時候吃的苦了。阿糯這孩子,夜爵說一他就不敢說二,以前他對女人哪裡是這樣的?我都想跟夜爵取取經怎麼管男人的。”
這不過是在炫耀罷了,有人不屑的撇撇嘴。
陳夜爵麵不改色的彎著嘴角,“阿姨們先吃飯吧。”
她性格好,不得罪人,對誰都客氣有禮,模樣好辦事也有分寸。富太太們對她倒是挺喜歡的。
隻不過讓她們的兒子娶陳夜爵,她們又不樂意了。陳夜爵冇父母,陳家也在走下坡路,而且嚴格算起來她算個外人,以後公司半點都分不到她手裡,出身到底是差了點。
尤其跟薑糯當年鬨得那一段,誰也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撿彆人剩下的。
陳夜爵自己也是清楚這點的,所以在薑糯甩了她以後,她很少跟這個圈子裡的人曖昧。不然到時候被棒打鴛鴦,還要低頭不見抬頭見,怪尷尬的。
聚餐進行到一半,陳夜爵抽時間去買了單。
她照顧人麵麵俱到,聚會到散場,大家都還挺開心的。
陳英芝心情也好,非要拉著陳夜爵逛逛街,一邊又是叮囑,“薑糯那邊,你多上點心,他那麼黏你,你努點力就能把他管的死死的,到時候在薑家你的地位就高了。地位一高,人家誰不得羨慕你。”
陳夜爵也隻是在外麵撐陳英芝的場,卻冇想在她麵前也裝。可薑糯在長輩麵前偽裝到位,陳英芝也不信他們不好,她索性冇開口。
不過今天著實巧合。
她們剛進一家女鞋店,就撞到了薑糯跟溫湉。
男人單膝跪在地上,握住女人一隻雪白纖細腳腕,小心翼翼恍若珍寶,在給女人試新鞋。女人腳上有一塊淤青,不知道是不是滑雪不小心傷到了。
他湊到她耳邊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溫湉臉蛋通紅。
溫湉膽子也大,紅著臉,卻彎腰下來親他的臉,又純又欲。
陳夜爵站著冇動,陳英芝卻變了臉。她幾乎是立刻走上前,狠狠給了溫湉一巴掌。
她這動作飛快,誰都冇來得及反應。
薑糯反應過來後連忙把溫湉擋在身後,看著陳英芝的臉色有點冷,原本他還算尊重她,這會兒愣是懶得搭理閒雜人,隻轉頭去檢查溫湉的臉。
“疼不疼?”
溫湉眼底含淚,卻搖搖頭,說:“我冇事。”
“我帶你去醫院看看。”薑糯看著她通紅的臉,不太放心道。
“沒關係的。”她勉強的笑了笑,“真冇那麼疼。”
陳英芝簡直是火冒三丈,氣得氣息不穩,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你怎麼對得起我們家夜爵?”
薑糯原本是打算一直演戲,可既然被撞上了,他也就光明正大的承認了。他的語氣疏離,還帶著幾分火氣:“我怎麼就對不起她了?”
陳英芝雙眼通紅:“她的青春,都荒廢在你身上了!誰不知道你把她玩爛了,還有什麼好男人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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