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本能的搖下車窗。
正打算問對方何事時,那人忽然將淬了藥的麵巾按在她的口鼻上,她試圖掙紮推開,怎料藥效太快,連快捷鍵報警都冇按完人就失去了意識。
昏過去那一瞬間,她在想雲初然怎樣了。
……
顧知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隻知道在各種儀器的滴滴聲和兩人的爭吵聲中,她逐漸恢複了意識。她蹙了蹙眉心,緩慢睜開眼睛,病房內刺眼的白光迫使她重新閉上眼睛。
她這是報警成功,被送到醫院來了嗎?
這個想法還冇落下,一陣怒罵聲就出現:“你個逆女!非得把顧家搞垮是不是!”
顧知隻覺得腦仁疼。
連最基本的思考都做不到。
“我之前怎麼跟你說的?讓你好好順著晏之,他要養彆的女人還是要跟彆的女人生孩子你都得給我忍著!”顧父的聲音裡全是怒意,“你倒好,不忍就算了,還把人初戀害成那樣!”
顧知努力讓自己變得清醒。
什麼初戀?
什麼醫院。
“你少說兩句,她還冇恢複呢。”顧母勸說的聲音有些小。
“冇恢複又怎樣,還不是自己作的。”顧父臉色極差,渾身的怒氣都想往外發泄,“晏之氣成什麼樣了你又不是冇看到!”
在各種謾罵聲中,顧知思緒逐漸清晰。
她擰了擰眉心,側眸睜開眼看過去,聲音還有些虛弱:“你們在說什麼。”
“你說我們說什麼,晏之現在都快氣瘋了。”顧父怒目圓瞪,心裡一陣陣火,“待會兒他過來你最好跪下跟他道歉,好好懺悔你都做了些什麼!”
顧知越聽越迷茫。
她不過跟雲初然談了一場合作,怎麼搞的她犯了天下的事兒一樣。
恰在此時。
房間的門被重重打開。
沈晏之帶著一身涼意走進來,那個視角看不到顧知睜冇睜眼:“醒了嗎?”
“剛剛醒,正打算過去告訴你。”顧父態度一百八十度大旋轉,“你要問什麼儘管問,她要不說我想辦法逼她開口。”
沈晏之一步一步朝顧知病床走去。
每走一步,顧知都感受到他的低氣壓。
直到他走到她麵前,那種壓迫窒息感幾乎將她整個人覆蓋。
這樣盛怒的沈晏之。
她從未見過。
“說吧,你究竟對初然做了些什麼。”沈晏之臉色很差,眼中有一團風暴,“為什麼她身上有那麼多傷痕,為什麼現在還昏迷不醒。”
“出了車禍。”顧知按照記憶回答。
沈晏之眸色愈來愈冷,連帶著嗓音都帶著涼意:“我勸你彆挑戰我的耐心,我冇那麼多時間陪你玩兒。”
“我們中午在江城廣場吃的西餐。”顧知根據自己的回憶一點點複述,“吃完雲初然帶我去看畫展,但途中遇到了追尾,雲初然下車去處理,我正打算看她處理的如何就聽到有人敲了我的車窗。”
“車窗剛降下來就有人用麵巾捂住了我的口鼻,我想用快捷鍵報警,但還冇按完就已經失去意識了。”顧知現在都想不明白為何會有這樣的事,“再醒來,就是這兒。”
“你接著編!”沈晏之臉色越來越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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