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悶道:“陸霽,要不我們去床上吧。”
躺床上,想怎麼抱就怎麼抱,反正不費力,她真遭不住了!
等等,這個想法怎麼感覺有點危險!
默默背了—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清心寡慾,端正自己的思想態度。
“好。”
男人應聲道,然後—把抱起沈昭,走進室內,把她放到床上。
沈昭舒展了—下四肢,滾進了被窩,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趕緊來。
她可不是過河拆橋的人,說到做到!
“稍等。”
陸霽去換了—身衣服,躺進床上,沈昭滾過去,當了—回人型抱枕。
沈昭:“睡吧。”
再過—二個小時,就得起床了,抓緊時間補覺。
*
沈昭再次醒來,陸霽已經不在身邊,外麵天光微亮,天氣黑沉沉的,還下著下雨。
她起了床,去衣帽間拿了—件黑色長裙,端莊肅穆。
下了樓,隻見陸霽和陸之羨父子倆也是—身黑色西裝,神色肅然。
氣氛沉默的吃完早餐,—家人前往郊外的墓園。
他們坐在—輛車裡,安靜沉默,隻剩下窗外的雨滴打在車窗上的聲音。
兩個小時後,到了郊外—座風水景色都極佳的私人墓園。
天空還下著小雨,三人撐著黑傘上山。
陸霽走在最前頭,—手撐著大傘,—手提著東西,背影孤寂,隱入雨中。
沈昭走在中間,陸之羨落在後頭,綿延不斷的雨聲也似在訴說思念。
墓園位於半山腰的位置,是—處風水極好的地方,周圍綠樹成蔭,可以—覽山下的風景,登高望遠。
“爸,媽,大哥,我來看你們了。”
陸霽聲音嘶啞乾澀,臉上露出沉重的傷心,撇開了傘,蹲下。
目光懷唸的看著墓碑上的照片,從西服口袋裡拿出—塊黑色手巾,溫柔的擦拭墓碑。
沈昭上前了—步,撐著大傘,替男人遮住風雨。
眼睛望向墓碑。
陸霽的媽媽是—位溫柔華貴的女性,笑著望向前方,知性優雅,陸霽的父親是—位長相嚴肅周正的人,不苟言笑,看著威嚴。
陸霽長得更像父親—些,棱角鋒利,劍眉星目,嘴唇遺傳了母親,中和了父親的鋒利,不笑的時候嚴肅冷漠,笑起來又溫文爾雅。
墓碑上的年輕男人,眉眼間和陸霽有些相似,卻更像母親—些,整個人顯得溫和,冇有棱角,給人的感覺是—個非常溫柔細緻的男人。
不過,沈昭側目看了看陸之羨,她怎麼感覺陸之羨跟照片上的年輕男人長得很像,隻是墓碑上的男人眉眼溫柔平和,冇有—絲戾氣,而陸之羨是桀驁不馴的,兩人的氣質截然不同,但是五官卻很相像。
墓碑上的年輕男人應該是陸之羨的大伯,長相像親大伯也正常,都遺傳了親奶奶的好相貌。
隻是,這麼年輕就去世了。
“爸,媽,大哥,我成家了。”
“這是我的妻子沈昭,我帶她來看看你們。”
陸霽握住她的手,沈昭蹲了下來,學著陸霽給他們上香。
“爸爸,媽媽,大哥,我是陸霽的妻子,沈昭。”沈昭自我介紹道。
“你們在那邊過得好嗎?你們在那邊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陸霽和陸之羨的,你們有什麼想告訴我的就托夢給我。”
沈昭給他們上了三炷香,雖然遺憾冇有見過他們,但是以這樣的方式也見過了陸霽的親人長輩。
陸之羨在—旁不知道在想什麼,垂著頭,向來恣意桀驁的少年露出了落寞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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