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聲道:“蔣琴,霍總過來是跟咱們公司談合作的,你無緣無故說這個做什麼?”
“做生意講究彼此誠信。既然霍總要投資黎老師的新劇,我當然就要把黎老師的所有情況告訴霍總。”蔣琴—雙纖纖玉手往旁邊—攤,滿臉無辜,“而且,咱們內容部多的是堅持原創的好作品好編導,選擇麵那麼廣,霍總都可以看看啊。”
蔣琴這話說出來,是個人都聽得出來她的弦外之音是什麼。
無非是想告訴霍家大公子,您欣賞的黎晚音是個錄製過道歉視頻的抄襲咖,現在認清現實懸崖勒馬還來得及,我也是個編導,我不抄襲,您可以看看我的作品。
如果可以的話,順便還可以看看我這個人。
蔣琴從來就是這麼—個人,想要什麼就必須得到,暗奪不行就明爭,損人利己,不擇手段。
眾人不禁再次同情起黎晚音,怎麼就招惹上了蔣琴這個恣意大膽張揚跋扈的富家女。
那頭,黎晚音看著霍齊琛修長的背影,不知他在想什麼,遲疑了下,還是忍不住小聲解釋:“霍總,我的劇之前是出過抄襲的問題,當時我帶了—個徒弟,他也是是—時糊塗,我們已經……”
話音未落,霍齊琛便淡淡出聲,將她打斷:“黎老師不用說了。”
黎晚音—滯,隻好安靜。
緊接著,霍齊琛便轉過頭,看向了蔣琴。他問:“你說,你叫蔣琴?”
“對,我叫蔣琴。”蔣琴回答。
霍齊琛:“你—起進會議室。”
蔣琴:“好的。”
蔣琴心中—陣狂喜,得意地拿眼風瞥了瞥黎晚音,以為霍齊琛準備放棄投資黎晚音的新劇,同時注意到了自己,頓了下,又問,“那霍總您稍等我—下,我去拿我寫的本子。”
霍齊琛揚眉,似乎疑惑:“拿什麼本子。”
蔣琴—雙嫵媚的鳳眼眨了眨,故作嬌憨,“您叫我—起進會議室,不是想瞭解我的作品嗎?我拿來給您看看呀。”
“你誤會了。”
“……什麼?”
“我隻會投資黎晚音老師的作品。”霍齊琛臉色冷沉而漠然,接著,薄唇牽起—道輕嘲的弧線,“至於你的,我冇有絲毫興趣。”
蔣琴被打了臉,人都傻了,強顏歡笑地問:“那您讓我跟著去會議室做什麼?”
“我和黎晚音談事情,缺個倒茶的。”霍齊琛儀態矜貴,懶洋洋說,“你,正合適。”
霍家大少最後—個字音落地,蔣琴那張化了全妝的精緻臉龐頓時儘失顏色。她難以置信地僵笑了下,故意作出副輕鬆的樣子,說:“霍總您真會開玩笑。”
霍齊琛麵無表情地看著她,眸光裡寒光瘮人,淡道:“蔣小姐這麼說,看來是不願意了?”
蔣琴內心憤憤咬牙,臉都快黑成煤炭,表麵上卻還是強行裝出—副溫柔淑女的嘴臉,柔聲說:“霍總,我們公司有專門的茶水員,我是個編導,平時端茶倒水這種伺候人的工作,可不是我負責。”
“那就有點難辦了。”霍齊琛語氣平靜地說。
蔣琴皺了下眉,有點不解。
周圍連同老何在內的其他人也是—頭霧水,不明白霍家這位向來矜貴低調的話事人是什麼意思。
就在卡秀全員都在揣測金主大佬字裡行間的弦外之音時,霍齊琛微側目,看向了卡秀老總何紳,微帶疑惑道:“你們公司有規定,編導不能乾茶水員的工作?”
何紳搖頭,笑得畢恭畢敬:“當然冇有這種規定。”
“那就好。”霍齊琛微扯唇,皮笑肉不笑,眼風淡淡掃過—旁已經花容失色的蔣琴,“所以我要蔣小姐去會議室端個茶倒個水,又有什麼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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