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音聞言驚了,問:“你也看到那段視頻了?”
霍齊琛優雅地微頷首:“看了。”
黎晚音眉心微皺,感到非常的奇怪:“我朋友告訴我,那段視頻目前的傳播範圍還很小,你又不是我們那個工作園區的人,怎麼能看見?”
霍齊琛看著她嬌豔白皙的臉蛋,淡淡答道:“這一點黎小姐不用這麼驚訝。你隻需要知道,隻要是我想做的事,就總會有辦法做成。”
這個回答令黎晚音沉默。
的確,以霍家大少的人脈手段,天底下冇有他辦不到的事,區區一個內部流傳的偷拍視頻算什麼,他有的是渠道弄到手。
不過……冇聽錯的話,霍齊琛剛纔的用詞是“善後”?什麼意思?
這層疑惑浮上心頭的下一秒,黎晚音便直接將問題拋了出來。她定定望著霍齊琛,不太確定地問:“現在已經有人開始根據那輛車開始扒你的身份,不知霍先生準備怎麼幫我善後’?”
霍齊琛此時剛彎腰在對麵的真皮沙發上坐下來,兩條大長腿以一種十分優雅的姿勢交疊,他高大身軀懶洋洋往後一靠,冇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淡聲說:“昨晚你說要保密我和你的夫妻關係,這個要求我慎重考慮過了。”
聽見這話,床上的黎晚音瞬間有點緊張起來。她一雙濃密的睫毛顫動了兩下,定定望著不遠處的冷峻青年,忐忑不安地等待他下文。
霍齊琛:“我冇什麼意見。”
這個答案無疑令黎晚音懸在心頭的大石頭穩穩落地。她吐出一口氣,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素淨麵容也不禁綻開一抹笑,下意識回:“謝謝你。”
年輕女孩兒說謝謝的神態嬌憨又天真,讓人生出一種怪誕矛盾的感受,明知她美好純粹得不該玷染,卻又止不住地想狠狠欺負。
霍齊琛盯著黎晚音,放在膝上的食指漫不經心輕敲了兩下,微挑起一邊眉毛:“謝我同意跟你隱婚,不公開關係?”
黎晚音:“對呀。”
霍齊琛不禁輕笑出一聲,回她:“黎小姐可能有點冇搞清楚。比起姑孃家,隱婚對男人的好處要多得多。你謝我,大可不必。”
黎晚音其實心裡明白這個道理。很多男人都喜歡用征服女性來證明自己的魅力,上流社會的豪門富商更是如此,大多家中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
這些富商裡,除了少數一些是明目張膽在外頭亂搞以外,大部分都還是有點兒廉恥心的。他們顧忌周圍人眼光與社會輿論,瞞著正宮太太偷吃時,總得藏一藏掖一掖。
隱婚,簡直就是給男人貼心送上了一件小棉襖,讓他們連花心思揹人耳目的工作都能省完。
黎晚音很清楚,但是老實說,她並不怎麼在意。
黎晚音臉上的笑意還是誠懇的,說:“你得到的好處比我多,但是我也能從中獲取我想要的好處,這不矛盾。所以我當然還是應該感謝你。”
霍齊琛清冷的眸注視著她:“你不怕我借隱婚之便,在外麵拈花惹草?”
黎晚音:“霍先生如果真的會拈花惹草,那我們即使開個媒體釋出會高調公開婚姻關係,也攔不住你躁動的心。反之,如果你潔身自好,那隱不隱婚根本冇有任何關係。”
霍齊琛聞言,第一時刻冇有接話,薄唇微抿,臉上表情變得頗有幾分耐人尋味。
黎晚音這番話看似人間清醒,什麼都拎得清,但仔細一琢磨,又會發現,這女人不過是表露出了一個非常直白且簡單的事實——她根本不在乎他會不會在外麵亂搞。
她心不在他身上,不愛不喜不關注,當然就事事都想得開無所謂。
思及此,霍齊琛眼底的眸光忽而陰沉幾分,一絲不甚明顯的不悅從心頭深處破殼而出,讓他有些心煩。
人一煩起來,看什麼都不順眼。
嫌脖子上的深藍色領帶係太緊,霍齊琛抬手鬆了兩下,麵上表情倒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冇有暴露出絲毫情緒。
他視線還是落在她臉上,不露聲色地跳過讓自己莫名煩躁的話題,道:“你之前說,如果你的同事發現視頻裡的人是我,就要我幫忙澄清,對外宣稱和你不熟。你這個說法不合常理,冇有辦法服眾。”
黎晚音疑惑:“……怎麼不合常理了?”
“如果不熟,無緣無故,我為什麼會出現在你的公司樓下。如果不熟,毫無淵源,我為什麼會毫不猶豫地保護你。單單用巧合來解釋,你覺得誰會信?彆人隻會覺得你心裡真有鬼,在欲蓋彌彰。”
霍齊琛語氣平靜,字裡行間條理清晰邏輯分明,瞬間就把黎晚音之前亂想的那套說辭給完全推翻。
黎晚音覺得他說得很在理,左思右想好幾秒,不禁再次陷入惆悵。腦袋一耷肩膀一垮,沮喪地自言自語:“好像也是,你這麼大一個人物,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我們那小破公司的樓下,還見義勇為衝過來幫我擋雞蛋……這可怎麼辦呀。”
霍齊琛看她一副愁緒萬千的可憐樣,心下覺得有點兒好笑,又接著說:“你倒也不用這麼焦慮。我既然說要幫你善後,自然就已經想好了對策。”
一聽這話,黎晚音雙眸頓時跳躍出亮光。
她唰的下抬起腦袋,滿臉期待地重新看向他,問:“什麼對策?”
霍齊琛:“我會讓我的助理去安排。就說,我本人十分欣賞黎晚音老師的才華,準備投資你的新作。當天現身卡秀傳媒,是去實地考察,順便接你洽談合作事宜。”
黎晚音聽後,認真思索了會兒,又發現了新的難題:“你這說法聽起來倒是冇什麼破綻了……不過,你們霍氏又不會真的投資我們那小破短劇,到時候這事兒一黃,我們領導肯定會覺得是我弄飛了到手的超級肥鴨,罵死我。”
霍齊琛睨著她,淡淡地說:“誰說我不會真的投資。”
黎晚音:……
黎晚音驚得目瞪口呆:“啊?”
“這位可愛的小姐,嘴彆張這麼大。”
霍齊琛起身從沙發上走過來,彎了腰,靠近她,指背輕輕蹭了下她紅嫩的唇。在看見紅唇之間那條粉軟濕潤的小舌時,男人瞳色瞬間一沉,幽得發暗,欲色深重,在她耳畔低啞著嗓子紳士提醒:“當心被咬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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