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皇帝的麵承認這話,那不是找死嘛,額頭間隱隱冒出了冷汗。
這該死的管家,到底在外胡說了些什麼,關鍵還讓人聽見了。
鄭太尉趕緊跪下道:“ 聖上,此事微臣完全不知,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
卜筠道:“ 微臣自任禦史大夫以來,所奏所言皆是有證可依,昨日臣親眼所見,難道還能欺君罔上不成?”
“ 昨日,路上百姓所見者眾多,老夫還能都讓他們說謊來冤枉你?” 他看著鄭太尉那態度就氣不打一處來。
鄭太尉見卜大人言之鑿鑿,知道此事想必十有**是真的了。
鄭太尉朝斜後方看了一眼。
就有一個官員站出來道:“ 啟稟聖上,微臣剛也聽了一個大概,若卜大人所言非虛,臣倒是覺得本來隻是孩童間得打鬨,長公主卻上門賠罪纔是辱冇了皇室得尊嚴,還鬨得人儘皆知,真是荒唐。”
周禦史從另一隊列站了出來。
“ 孫大人可真是能歪曲事實,本來嘛,鄭太尉家得小子蠻橫搶奪永樂郡主得心愛之物,小郡主不給,有了打鬨,也不過是小事罷了,頂多算個鄭家家風不好。
可鄭小公子偏就狂傲不已,揚言要告知太後,狠狠懲罰鳳家,長公主孝悌,不忍太後為難,事情鬨大,為著顧全大局,這纔派人上門將小郡主那心愛之物送與鄭小公子,也算此事就此作罷。”
卜大人繼續道:“ 豈料那鄭府管家辜負了長公主一番心意,硬是堵在門口不讓人進門,才讓百姓們看了笑話,如今聖京百姓都傳遍了,鄭家外戚勢大,連皇家都不放在眼裡,隻有太後。”
這句話可是觸碰到皇帝得禁忌了,誰不知道皇帝不是太後的親生兒子,母子間本就不親厚。
這時,不僅隻有禦史,還有幾位剛正不阿的大臣站了出來,將路上百姓之言和不滿敘述了來。
而鄭太尉身後的那些人想辯駁都冇法子說,對方都上升到皇室尊嚴了,還能咋說嘛。
隻是大家都不明白明明一件小事怎麼鬨得這般大的動靜了。
鄭家這些年確實太張揚了些,軍中多是鄭太尉提拔得親信,若不是鳳家四郎後麵入了軍中,稍微做了製衡,隻怕還要一發不可收拾。
聞言,鄭太尉身子猛然一抖,眼看聖上就要發怒。
“ 此時微臣屬實不知,聖上,是臣禦下不嚴,才發生此事,臣回府定會好生處理此事。”
聖上豈不知這老狐狸打得是何主意,想必處死那管家算是交代了。
這時,一個老禦史走了出來。
“ 聖上,如今百姓傳言甚廣,雖不是鄭太尉本意,也有管束下人不利之責,何況正所謂子不教父子過,鄭太尉也難逃罪責,不做處置實屬不當。”
卜大人跟著不依不饒道:“ 所謂上行下效,臣覺得鄭太尉也不全然無辜。”
鄭太尉昨天有事很晚纔回府,對此事是一點風聲也不知,鄭太尉不清楚他們是否有備而來,不過此時心裡得怒火尤甚。
一個小小得管家,竟讓他丟了這麼大得臉。
鄭太尉緊握拳頭咯咯作響,麵色恭謹道:“ 臣知罪,臣今後定會以身作則,請皇上責罰。”
鄭太尉知道皇帝要的就是自己得這個態度。
今日之事,他隻能吃個悶虧,今日之恥,他記下了。
聖上撫摸著腰間得麒麟玉佩,沉吟片刻道:“ 鄭太尉約下不嚴,教子無方,罰俸一年,閉門思過一個月,至於鄭府管家,藐視皇室,流放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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