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夢中女孩

有太多的時候, 當你想要去抓住某些東西,留下她時,卻隻能依稀記得她走過所蕩起的漣漪。

又一次回到這裡,瀰漫著霧氣,阻擋著視線。

或許從來就冇有過,從來都不曾存在過,每次都是這樣,心裡疼痛著,看到出現的她。

一切都真實起來。

她,是誰?

每次醒來都拚了命的去記憶,每次的最後都撕心裂肺的疼痛。

她說過,不要忘記,不要忘記。

頭痛,眼淚止不住的流下,淌滿了枕頭,心中不斷的抽動。

那是誰,不要忘記,不要忘記什麼。

不屬於人間,就像有人拿著橡皮擦強行擦除著原本的記憶。

那就像前世,太深刻,不斷的回憶,輪迴。

記起的越多,看到的越多,這股記憶也就越快的消失。

去伸手抓住,回過神,才發現手中的隻是空氣。

第一次是什麼時候,太小了吧,年齡。

西五歲,上著幼兒園,第一次夢到她,熟悉,異常的熟悉,如同父母一樣的氣息,但卻那樣的陌生。

一樣的場景,瀰漫著濃霧,穿透不了的視線。

隻有她,吸引著所有。

那股安心湧到骨子裡,我知道,對著她,用不著防備,卸下了所有的武裝。

伸手觸摸,那身白裝纔是最大的亮點。

如同古代,並非穿麻戴孝一樣的白,而是雪一樣的白。

白色的裙裝,戴著毛絨,長髮及腰,個子挺高。

我不知道她哪來的吸引力,從一開始便占據了世界。

而我,也不再是個小孩。

無法用語言描述。

如同本能,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

這就是真實,無論是她,還是這裡的環境。

白霧消散,露出了一切,感受到這裡擁有藍天,風,草地,生機。

是那樣的盎然,那樣的留戀,那是記憶深處流露出的感情。

彷彿這一幕,經曆過,擁有過。

卻離去了。

不相見。

她說著什麼,我好似也聽到了,上前,握著她的手。

心裡泛起陣陣悲傷,什麼要離去。

難受,哭泣,擁抱,打翻了調料,混雜的感情要噴出來。

不能言,隔著時空,淚水 ,苦澀。

是局外人,但情感卻提醒著自己,這是真的。

難言,看著啞劇,戲台上的自己就是前生一樣,再次回到現在。

自己是誰?

我愛她,騙不了自己的心。

醒來,枕頭被淚水填滿。

痛苦,看到最後的她跌撞著,不斷叫喊著,試圖喚起什麼。

激動,大聲的吼著,捶打著空氣,衝撞,跨不過的邊界,留在心裡,看一眼,鐫刻著容顏。

笑著,如同瘋魔,瘋了,的確瘋了。

看著自己又哭又笑,一會仰頭,長髮披散:一會指天畫地,大聲斥罵:一會又舞動雙手,招呼著她。

五味瓶一樣,原先的興奮,天大的不公,都在強製脫離。

剝取著靈魂,留下的軀殼。

所有的情感也隨之帶出。

再看過去,隻剩下孤零零的說不清的背影。

那是夢,提醒著自己,捂住胸口,紮心的痛,想著那張看不清的臉,眼淚再也止不住。

迷茫著,像個傻瓜,傻傻的笑。

有人等著你去發現,怕你忘了,她就會消失,在世界的角落裡,消失了的是一個人。

而對於她來說,你是她的世界。

我怕,很害怕,怕一旦自己放棄了,就像楚子航一樣的不存在世界裡。

那個人等著唯一記著他的路明非去找他。

一旦連自己都否定了存在,那他就真的不存在世界了,連那些可以證明的情感都比笑話更可笑。

活在當下,活在這個充滿物質的世界裡,一次是夢。

一次的感動足矣,一次的痛苦是暫時的。

當這一切快要結束時,又再一次出現。

帶著微笑,翠綠的裙子,踮起腳尖,前傾著身子。

雙手背在身後,羊脂玉的皮膚,梔子花的清香,淡雅的體香。

愣住了,諾大的湖旁,鳥雀的安靜,是精靈,祝福的聲音融入空氣中發酵。

長髮,絕不是短髮,跑過來。

近乎貼臉,要研究透徹一樣,嗅著髮香,矮半個頭,低下去,輕易可以看清嘴,粉嫩。

咬一口的的鮮嫩。

臉龐無論如何都摸不到的真實,蒙上眼睛的感知。

看到又冇看到。

那一次,在湖邊,看著她的小巧腳丫,一踢一踢著湖麵,時間己經停頓。

身體後仰,雙手撐著。

談天說地,東扯西聊。

少女的風鈴音,一陣陣的爽朗,我也融進去這副身體,這份情感,我,是一個人了。

也許,不需要多少,僅僅隻是簡單的陪伴,她就高興一整天。

滿足,放在心裡,這就足夠了。

她開心的蹦跳,旋轉,偶爾停下,跑去逗弄蝴蝶,像個孩子,陽光散亂,溫暖卻又不焦熱。

這就是自己追求的吧。

我也不經沉醉,細細的品釀,不適合的自己,或許是個夢,但她存在,我也在陪伴。

這份情感或許會讓我迷茫,但更多的是讓我明白什麼是愛,教會我的是淚,是心底的觸動,那份疼痛,同樣因為深刻,纔會銘記。

那個女孩,因為記憶,纔有血有肉。

我期待相遇,世界的某處,在等待,在降臨。

前世的所有,我擁抱著她,夢裡的不能當真?

那一刻,不是虛無。

感官世界是最真實的,所有的一切,都體現著本能。

也許可笑,一個縹緲的夢,值得付出?

不知道,不明白,我隻記得她說過不要忘記,忘記的,是她存在的痕跡:忘記的,是她的期望:忘記的,是那點滴的回憶。

夢中女孩,有太多話想對你說,但現實抹除的太厲害,我隻記得點滴。

我想你,記不清的容顏,記不清的名字,記不清的場景。

你的每一次出現,都知道是你的氣息。

你的感覺不會變,你的習慣不會變,你那愛笑的風鈴聲永遠都隨風飄蕩。

迴應山野,迴應我的心房。

不久的未來,也許我們會再相遇,想要給你擁抱,給屬於你的胸膛,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

守在你的身後,共同去看你眼中的世界,多麼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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