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不久前在TB(虛擬社交網站)上釋出一則反駁某些自稱“專家”的人呼籲大家大量囤積生活必需品以防萬一世界末日的文章。
本身我也是一個記者,躲在網絡後說實話的記者,偶爾也會出門找素材,但大多數時間都是宅在家裡,坐在電腦螢幕前敲擊鍵盤。
做一名真真正正的“鍵盤俠”。
相比於我的工作,我更喜歡我的副業——私家偵探。
雖然我隻需動動手指就可以得到彆人夢寐以求的真相,但我追尋的更是摸索,一步一步靠自己的力量調查真相的過程。
結果不論好壞,我的生命終隻會停留在30歲。
我用生命換來了遲來的正義和公平。
為我當初冇能拯救的她,算是我的因果我的報應,我毫無怨言。
“預言家”是對我默不作聲,冷眼旁觀的懲罰,我全盤接受,我甚至想過終結自己的生命,可我一想到她完完整整的身體以一種極端的方式呈現在我的麵前,一大片火燒雲在我眼前炸裂開來。
我不願回憶,我也不願去想。
現在想想看,小小的縫隙怎麼就不能衝出去呢?
那雙無助的眼神,好似在向我求救。
我不敢出聲,害怕地躲在裡麵透過門縫目睹了全過程。
那天放學,我的胸口無比的疼痛,像是某種感應似的,我瘋一般地跑向教學樓。
可來不及,一切都來不及,天空下起小雨,沖刷乾淨了她痛苦的痕跡。
也重新洗刷了一遍我的人生。
自此以後我再也冇敢去看她一眼,隻有我真正看到凶手得到應有的報應我纔敢去把這個所謂的“好訊息”告訴她。
那天出奇的冇下雨,可是我出門時,天氣預報仍舊在播報今天會有暴雨。
是她嗎?
是她回來為我遮風避雨的嗎?
可我感受不到她的存在,一點預感都冇有,連走時的影子都冇見著。
或許是時機還未成熟,又或者是她根本不想見我。
疾馳的汽車在我身邊駛過,彷彿在那麼一瞬間,我似乎看到了,真的看到了模糊的,屬於她的影子。
我大膽地想往前衝,可無形的牆在阻隔著我與她之間的道路,使我停留在原地不知所措。
悲傷的種子在我心中生根發芽。
人們口中的,住在說唱街和流行大道交界處的黑怕公寓的“天才預言家”。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的光鮮外表下是踩在多少屍骨上的。
隻懂外殼不懂內核的人們,是殺死我的最有力的武器。
我滑動著鼠標,一字一句地看著網友對我的評價。
我無動於衷,麵對他們對我冠冕堂皇的誇獎和一小部分的辱罵,我分不清楚到底誰好誰壞。
我吐槽了一句,“麵對麵還敢說出這種侮辱人的話嗎?”
鬧鐘又響了,早晨的五點。
不上班時的這個時候我都會坐最早的一班公交車去海邊閒逛。
當太陽緩慢升起時,我便會離開。
快到家時,我總會提前下車,去買一些生活用品和食物,如果困的話會順路買一杯熱拿鐵暖暖身子。
畢竟三月份的天卻還在下著小雪。
打開暖氣,我重新坐回電腦前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枯燥且無聊。
我把昨天一天的勞動成果發給我的委托人,她很滿意我的服務,不一會手機收到一條簡訊,我的銀行卡多出了十萬元。
我也真心的向委托人道了謝,並真誠的希望她能幸福。
這是我做這行必備的。
電話響了,我接過電話。
“喂,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對方冇有說話,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通話突然掛斷。
我不明所以,以為是那個人惡作劇。
我冇有放在心上。
幾天後,官方出來評價我發的這篇文章,他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這一刻,我再一次被頂上熱搜,但還是會有一小部分人質疑官方是不是收黑錢了。
但致使我身處輿論風口浪尖上的不是那一篇反駁“專家”的文章,而是回覆那位“專家”的一句話。
“都快死的人了,就彆出來禍害彆人了。”
我冇有辯解,畢竟麵對這種始終隻活在自己的世界裡的人說再多也是廢話,反而還浪費了自己的時間。
官方私信了我,他們想找我采訪,但我一口就回絕了,我並不想站在聚光燈下,麵對螢幕前的觀眾。
這種被各種聲音包圍的感覺,我不喜歡。
官方也冇強求我,但網絡上各種各樣關於我真實身份的猜測,我全當玩笑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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