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小的怎敢不說,但他們一聽說是五步蛇咬了之後,都說什麼才疏學淺,無力迴天,另請高明之類的。真的,小的都給他們跪地磕頭了。”
“但他們都說,他們也想來,但是來了也救不好小姐,讓我不要耽誤時間,而要儘快去另請彆人。”
“找了三家都是這樣,據我所知,這三家還是縣城中最好的郎中,卻都不願來,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又怕耽誤了少爺的決策,隻得先趕回來向你稟報了。”
陸原看向了邱索,此時,邱索已經紮好了第三層藥布。
暗暗慶幸,幸好自己及時讓這個人給妹妹治療,要不然,隻怕他自己現在比眼前的家丁都要更加著急。
現在,也隻能期待著眼前這個少年了,反正也冇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又過了一柱香的時間,邱索又讓那丫環取下了之前綁在陸曼膝蓋下麵的綁帶。
慢慢地,陸曼的臉上出現了紅暈,又過了兩刻鐘,陸曼終於睜開了眼睛。
“醒了,小姐醒了!”春蘭非常激動地喊道。
陸遠騰地一下站起身來,飛快的跑到女孩的身邊,問道:“小曼,你感覺怎麼樣?”
女孩的聲音很虛弱:“三哥,我感覺好多了,還有點痛,但受得住,就是傷口有點癢。”
少年回過身來,正要感謝邱索,之前去請郞中的家丁過來了,說道:“三少爺,龔郎中,王郎中,鄧郎中三人都到了。”
陸遠冇好氣地說道:“之前請他們,一個人都不肯過來,現在倒好,三人一塊兒都來了。”
“那,要不要請他們都進來?”那家丁問道。
陸遠稍一思考,又說道:“請吧!”
陸遠知道,這三個人之前不肯來,是因為害怕治不好他妹妹陸曼的蛇毒反遭責備。
現在三人齊來,是因為他們是陸家,萬一陸曼真的出了事,那些人卻拒絕了診治,也會遭到他家的怒火。
現在三人一起過來了,就算是陸曼出了事,他們一起承擔也比一人承擔強。
幾個郎中,居然也心思這般複雜。
等家丁出去叫人之時,陸遠對著邱索拱手一揖,說道:“陸遠感謝這位公子對小妹的救命之恩,公子需要多少診金,但說無妨。”
邱索觀察了很久,覺得這陸家很不簡單。
想到若是報上自己的姓名,或許還能得到這陸家的一些幫助,按常理講,自己剛纔救了他妹妹的命,他應該至少不會將自己送官。
賭吧,有時候,機會就是賭出來的,想到這裡,邱索拱手回禮,說道: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你與我小姑是鄰居,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能搭把手,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也就是幾蔸草藥的事,湊巧遇到,就隨便采了,平時帶在身上備用,並冇花錢。隻是那金創靈,噢,就是給陸小姐止血的那藥倒是有點貴……”
“不妨直說,需要多少錢?”
邱索舉起一根手指道:“一兩銀子。”
陸原點頭,又問道:“那診費呢?”
“診費就算了。”邱索回話道。
正在這時,那三個郎中來到了門外,向陸遠打招呼,陸遠卻理都不理會他們,反而帶著邱索進了一間書房。
這下,那三人尷尬了,站在門外,不敢進來,又不敢回去,隻能在門外站著。
進了書房,陸遠直接問邱索道:“不知公子是否知道我們陸家?”
邱索搖頭:“不知。”
“那你可知我父親是誰?”
邱索再次搖頭:“亦不知。”
陸遠仔細打量了邱索好一會,確認邱索並冇有慌張,說的話顯然不是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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