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之喜雖然是為了給司常夫人瞧病,這才接下這生意,但是聽徐老夫人這般說完,心裡就有些打退堂鼓。
萬事皆有因,徐家這事,怕是虧欠了那位女子遭了報應。
這會兒,有丫鬟從屋裡跑出來說道:“老婦人,公子醒了!”
徐老夫人一怔,立刻前去。
房間裡,徐公子已經醒了,而且意識清明。
寶之喜上前,將徐公子身上的銀針取了下來。
這可是寶之喜剛花了二百文買的賺錢工具,可不想浪費在這位徐公子的身上。
“神醫啊,原來寶姑娘真的會瞧病!”這會兒徐老夫人已經開始信任寶之喜,趕緊問了寶之喜接下來該如何治療。
“你們怕是要另請高明瞭!”寶之喜低聲說道。
徐老夫人一愣:“這是為何?剛纔咱們不是說好了嗎?”
“方纔在醫館門口,我隻瞧出徐公子的病有因由,不簡單,可是現在看來……”寶之喜抬眸,“這件事情孰是孰非,恐怕徐老夫人心中有數,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欠那位女子的,遲早要還!”
徐老夫人臉色一白,“你是說朗兒的病與秀兒有關係?”
徐朗一聽秀兒的名字,一把抓住了寶之喜的衣襟,“是她回來了嗎?是我對不起她,如果她願意原諒我,我這條命都是她的!”
“朗兒,你胡說八道什麼?你是咱們徐家八代單傳的獨苗,你若是死了,咱們徐家怎麼辦?這麼大的產業誰來繼承?”徐老夫人立刻上前扯住徐朗。
徐朗滿臉痛苦,一把將徐老夫人推開,“你隻管你的家業,現在我不要你的家業,你願意給誰就給誰去!”
徐老夫人麵色鐵青。
徐老夫人將寶之喜喊到了門外。
“你這是什麼意思?”徐老夫人沉聲問道,“你若是不能瞧,就不要接這個活兒,既然接了,你就要瞧下去,否則你休想離開徐家!”
寶之喜瞧著徐老夫人,歎口氣:“徐老夫人,我知道你是因為擔心徐公子,纔會口不擇言,我不怪你!”
徐老夫人握緊了手指,她壓製了自己的情緒,抬起頭來說道:“對不起,是我太著急了,這半年來,朗兒清明的時候少,你不知道方纔他跟我這般說話,我多麼歡喜……”
徐老夫人立刻從袖中摸了一把銀票塞在了寶之喜的手中,“這是一百兩的銀票,隻要你能救朗兒,還有重謝!”
寶之喜猶豫了一下。司常家被抄家之後,什麼都缺,連那鄉下的房子都是家中嬤嬤的,如果司常老爺被定罪的話,司常家一家都要被流放,如今外麵正在鬧饑荒,冇有銀子冇有糧食,一家人都得餓死在流放的路上!
徐老夫人見寶之喜猶豫了,立刻又塞了一百兩銀子在寶之喜的手中,眼巴巴地望著寶之喜。
寶之喜隻要了第一次的一百兩,低聲說道:“這些就足夠了,剩下的那些,給那位叫做秀兒的姑娘修一座墳吧!”
徐老夫人還有些猶豫。
“這是解決問題的關鍵!”寶之喜沉聲說道。
徐老夫人隻得答應。
“秀兒姑娘當時可說過,還有家裡人嗎?”寶之喜又問道。
“隻說還有個妹妹,但是從冇見過!”徐老夫人說道。
寶之喜看看時辰:“今日太晚了,明日我再來,我住在寶山村,明日一早我會準時出現!還有,你要儘力讓人找到秀兒姑孃的妹妹!”
寶之喜說完,帶著銀票離開。
徐老夫人怔怔地望著,想要阻攔,卻又不敢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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