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寶之喜沉聲說道,“我冇有做這樣的事情,為什麼要去跟保長解釋?”
司常煜冷冷地望著寶之喜,冇有想到寶之喜的眼神如此坦蕩。
“娘身子不好,是肺疾,再咳下去就要吐血了,我拿著所有的嫁妝,想去鎮子裡給娘抓一副藥,結果走到半路上遇到劫匪,我為了保下這點給娘買藥的錢,就與劫匪打了起來,一不小心摔在石頭上,這才暈了。我做這些都是為了司常家,而你是我的小叔,竟然與外人一起,給我扣這頂這麼臟的帽子!”寶之喜說著,鼻頭一酸,眼淚迅速的落了下來,她眼淚汪汪地看了一眼司常煜,“就算你們討厭我,也不能這麼對我!”
司常煜冷冷地皺眉,“討厭你,隻是討厭你嗎?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你來司常家的目的是什麼嗎?”
寶之喜皺眉,這個司常煜是什麼意思?
“這是怎麼了?”這會兒,司常夫人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哭泣的寶之喜趕緊說道,“你這腦袋還冇好呢,可不能哭,一哭腦袋該疼了!”
不哭腦袋也是疼的!
“老二,以前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如今人回來了比什麼都強!”司常夫人扯著司常煜的手臂。
司常煜剛要說話,人卻一下子暈了下來,朝著司常夫人砸過來。
寶之喜眼疾手快,趕緊上前攙扶住司常煜,但是司常煜的身體正好砸在寶之喜的腦袋上,寶之喜頓時覺著天旋地轉,一屁股就墩在了地上。
就在寶之喜墩在地上的時候,司常煜虛弱地張開了一下眼睛,似乎有些驚訝,但是還是昏了過去,腦袋無力地壓在了寶之喜的身上。
寶之喜摸了一下,一手的黏濕,還伴著血腥氣。
“娘,老二受傷了!”寶之喜低聲說道。
司常夫人一下子就慌了,癱倒在地上。
寶之喜歎口氣,在地上坐了一會兒,待腦袋冇有那麼暈了,也就對司常夫人說道:“娘,你快去喊小姑來,我身上有傷,扶不起來小叔!”
司常夫人這纔回過神來,趕緊去喊了司常絳來。
司常絳一看眼前的情形也嚇了一跳,平日裡她是不理會寶之喜的,這會兒卻按照寶之喜的要求,上前與寶之喜一起將司常煜攙扶了起來,麵前歪趴在床上。
寶之喜拉開了司常煜的衣裳,就看到白皙的背上全是刺目的傷口,翻滾著,觸目驚心,看來是被人鞭打的。
司常夫人忍不住,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司常家家主司常明安現在還被關在大牢中,司常家就隻有司常煜一個男人,司常煜每日出去探聽訊息,每次到半夜纔回來,司常夫人其實也不知道司常煜在外麵乾什麼,但是如今看到脊背上的傷口,司常夫人就忍不住流眼淚,這司常煜之前就是個公子哥兒,細皮嫩肉的,絕對是不會主動與人起衝突的,如今傷成這樣,肯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娘,冇事,還有氣!”寶之喜淡聲說道,她伸出手來摸了摸司常煜的體溫,有些高,看來是傷口發炎了。
“我現在去請郎中!”司常夫人趕緊說道,
“不用請,我看到桌上有一些藥,有幾味藥就正好能治他!”寶之喜指了指桌上。
今天她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桌上的藥,但是都混在一起,似乎是從哪裡隨便抓來的,但是其中的蒲公英、黃芩、板藍根、苦地丁,正好是蒲地藍消炎片的成分,一起煮了就有用。
寶之喜取了藥,讓司常絳去煮,順便她也喝點。
司常夫人是連火都不會燒的,家裡的飯菜都是司常絳隨便做做,司常絳對寶之喜有意見,隨便給寶之喜熬了藥,但是不對症,寶之喜不用喝,聞就能聞出來了!
寶之喜正好趁著司常煜受傷昏倒,順便蹭一碗藥。
“隻熬這幾種!”寶之喜上前挑了藥,交給司常絳。
“媳婦,你什麼時候懂藥了?”司常夫人問道。
“以前就懂,在家裡學的!”反正這原主剛嫁進司常家冇多久,這原主在家學了什麼,司常家人也不知道,所以寶之喜也不怕露餡。
“那就太好了,煜兒冇事就好,剛纔這一昏倒,可是嚇死我了!”司常夫人說道。
司常絳隻得按照寶之喜的吩咐去熬藥。
藥熬好了,寶之喜自己喝了一碗,給司常煜喝一碗,但是司常煜昏迷著,牙關根本打不開。
“娘,現在小叔根本不能喝藥,你們得想法子喂他!”寶之喜說道,將藥碗遞給司常夫人。
司常夫人擺擺手,她這會兒咳嗽得厲害,停不下來,已經什麼都顧不上。
司常絳趕緊攙扶著司常夫人,幫她順著後背。
寶之喜被司常夫人咳得腦仁疼,隻得說道:“娘,您先去休息吧,我想法子給二叔喂藥!”
司常夫人一邊咳著一邊點頭,被司常絳攙扶了出去。
寶之喜望著歪靠在床榻上的司常煜皺皺眉,這個司常煜剛纔都想掐死她,現在可是落她手裡了吧!
寶之喜拿過勺子來,撬開司常煜的嘴巴。
藥倒進去,大半都撒了出來。
寶之喜皺眉,用力地用勺子撬著司常煜的嘴巴。
想要她用嘴巴喂,那是不可能的,她的初吻還在呢!
勺子頂得男人的牙齦都出了血,終於,司常煜嗯哼了一聲張開了眼睛。
“你醒了就好,趕緊自己把藥喝了!”寶之喜說道,將藥端給司常煜。
司常煜忍不住吐了一口口水,裡麵全是血。
司常煜死死地盯著寶之喜。
寶之喜伸出帕子來,擦了擦司常煜的唇角:“好小叔,你可是受苦了,趕緊喝了藥,好了身子,這個家還指望你呢!”
司常煜一把抓住寶之喜的手,寶之喜趁機將藥給他灌了下去。
司常煜氣火攻心,一下子又暈了過去。
寶之喜將藥碗放在一旁,冷哼了一聲,想要她死,她先讓這個男人生不如死!
司常煜喝了藥,暫時死不了了,寶之喜卻開始思考起自己的命運來。
她在現代是醫院的一把刀,抗洪搶險做誌願者的時候遇到了山崩,已經死了,如今穿越到這裡來,算是新的開始,新的生命,但是她卻不想讓自己跟原主一樣活得這麼憋屈、窩囊。
這個司常家大公子自己命短,死了為何要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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