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完這些,寶之喜這纔去藥鋪,但是瞧著手裡的四百大錢,寶之喜有些失落。
司常夫人得的是肺病,用的藥都十分名貴,這四百大錢就算全用來給司徒夫人買藥都不夠。
就在寶之喜發愁的時候,從藥鋪裡出來一位六十多歲的老婦人,雖然衣著富貴,可是滿臉愁苦,身邊伺候的婆子也是唉聲歎氣。
“那不是首富徐家老夫人麼?”這會兒,有人在旁邊低聲議論。
“是啊,聽說徐家公子已經病入膏肓了,徐老夫人將城裡能請的大夫都請遍了,禦醫也請了,可是毫無用處!”一人低聲說道,“去年有個道士給徐家公子算得短命,看來這人算中了!”
寶之喜打量了那老夫人一眼,胡羊鼻,說明徐家是白手起家的,一雙鵝眼,在相書上說,數波紋秀射天倉,睹物分明神更長,白少黑多心性善,綿綿福祿老安康,按理說,這位徐老太的晚年應該光景不錯,而且子女宮飽滿,應該子女健康纔對。
寶之喜猶豫了一下,上前攔住徐家老夫人。
老夫人愣了一下,抬眸看了一眼寶之喜。
寶之喜說道:“徐老夫人,徐公子的病我能治!”
徐老夫人皺眉,這會兒身邊婆子沉聲喊道:“從哪裡來的鄉下人,竟然坑蒙拐騙到咱們麵前來了,家丁們,趕緊將這人趕走!”
寶之喜趕緊說道:“徐老夫人白手起家,兒子孝順女兒聽話,按理說晚年應該福祿安康的,可是如今有此大難,必有因果!”
徐老夫人愣了一下,擺擺手,上前趕人的家丁趕緊退了回來。
徐老夫人抬起愁苦的眼,上下打量了一眼寶之喜。
寶之喜看起來十五六的年紀,一身青色的粗布褂子,模樣瞧著還算是漂亮,但是這治病救人可不是小事,更何況徐家的事情不簡單。
“你當真能瞧了?”徐老夫人問道。
“你若是信我,就讓我去瞧瞧,反正現在你也冇有其他的好法子,隻能試一下!”寶之喜說道。
徐老夫人想到備受病痛折磨的寶貝兒子,隻得點點頭說道:“你若是能治好吾兒的病,診金少不得你的,你若是想坑蒙拐騙,老身絕對不會饒了你!”
寶之喜笑道:“放心,我隻是一個村女,知道徐家的勢力,絕對不會信口開河的!”
徐老夫人點點頭,這才同意寶之喜上馬車。
寶之喜看看坐牛車的時辰,快要到了,但是這樁生意好不容易攬了,不能丟,也就先去藥鋪裡買了一副銀針,然後跟著徐老夫人上了馬車。
徐家的馬車剛走,一個身影就出現在瞧熱鬨的人群中。
司常煜冷冷地望著寶之喜的背影,眸色幽暗。
徐家算是都城的富貴人家,白手起家,自然是高門大院,七進七出的大院子,大紅燈籠還高高地掛著,如今卻是硃色的大門緊閉,四周都空無一人。
自從徐家公子病了之後,附近的人都對這座沈家大宅諱莫如深,不敢靠近。
因為徐家公子病得太蹊蹺了!
徐家公子成親之前還好好的,結果成親第三日就病了,而且說胡話,一會兒男聲,一會兒女聲,兩個聲音還會吵架。
過了幾日之後,徐家公子就昏迷不醒了,請遍了城裡的大夫,據說都請禦醫了,也冇管用。
有人說,徐家公子不是病,是被什麼纏住了。
寶之喜進了宅子,四處瞧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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