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覺自黑暗中走出。
懷裡攔腰抱著的花道常,忍不住將腦袋縮進了蕭覺的肩上,臉色變得十分紅,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抱在懷裡呢。
尤其,她能明顯感受到,外麵有很多人。
蕭覺走出門檻,停下了腳步。
“不是太後?”皮嘯天看到蕭覺懷裡的花道常,眉頭皺了起來。
“他…好像有些眼熟?”上官海棠盯著蕭覺,微微眯起了雙眼,隱隱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這人。
“師父應該已經救走了太後。”無情暗道。
“都聚在這裡做什麼?”蕭覺開口道,“散去吧,這裡的事已經結束了。”
“太後不在這裡?”皮嘯天盯著蕭覺,冷聲問道。
天牢大院頓時一靜。
蕭覺反問道:“誰告訴你,太後在這裡了?”
皮嘯天臉色一寒,“你敢耍老子?”
蕭覺笑了,挑眉道:“你認識我?還是我認識你?”
“你找死!”皮嘯天咬牙,臉色陰沉無比。
要是太後不在這裡,那他剛剛讓人發出信號彈,引來督主曹正淳,豈不成了小題大做?
“如果太後真在這裡,你這般大呼小叫,你猜猜看,倒黴的會是誰?”蕭覺淡淡道。
皮嘯天臉色愈發寒冷,獰聲道:“抓起來,帶回東廠審一審。”
“是。”
四名東廠番子齊齊抽出腰間懸刀,冷冷圍向蕭覺。
蕭覺麵色如常,淡漠地掃了眼這四人。
不堪一擊。
宛若螻蟻一般。
“住手。”
無情開口,一臉清冷地道,“皮嘯天,這裡還輪不到你發號施令。”
皮嘯天冷笑道:“難道輪得到你?”
無情冇說話,直接舉起了一麵玉牌。
平亂玦!
手持此牌,可在大明境內,先斬後奏。
皮嘯天臉色變了,一臉的不可置信,“為了區區一獄卒,你拿出平亂玦?”
上官海棠也微微心驚。
平亂玦是先皇禦賜給諸葛正我的,手持此物,可先斬後奏,非緊急情況,是不準拿出使用的。
天下間一共有五塊,皆在六扇門當中。
“這裡的事,由六扇門接手。”
無情淡淡道,“皮大檔頭,讓你的人都退下吧。”
“你…很好。”
皮嘯天冷笑一聲,心裡又驚又怒。
剛欲圍向蕭覺的四名東廠番子,都退到了皮嘯天身後。
無情看向蕭覺,說道:“你請自便。”
“好。”
蕭覺點了點頭,邁步向外走去,看都冇看皮嘯天一眼。
天牢大院裡的一些人,紛紛給蕭覺讓出了一條道路。
皮嘯天盯著蕭覺的背影,眼裡閃過一抹濃鬱的殺機,一個區區獄卒,也敢在他麵前囂張?不想活了!
皇宮,太後寢宮。
太後獲救…大明皇帝朱厚照在第一時間趕到了太後寢宮。
朱無視、曹正淳也相繼到來。
“哀家冇事。”大明太後輕聲說道。
諸葛正我幫太後複原錯位的四肢後,又用溫和的真氣溫養太後的身體。
現在,太後隻覺渾身暖洋洋的,之前遍及全身的痠痛感,都已經蕩然無存。
朱厚照鬆了口氣,旋即咬牙道:“抓到凶手,朕一定要將他千刀萬剮。”
說著,
朱厚照看向諸葛正我,“是你救的太後?凶手何在?”
諸葛正我開口道:“綁走太後孃娘之人,已經伏誅。真正救下太後孃孃的,並非臣,而是一個名叫蕭覺的天牢獄卒。”
“天牢獄卒?”朱厚照一怔。
太後感慨道:“他是上天派來專門營救哀家的。”
“嗯?”
殿中一眾人齊齊看向太後。
太後微笑道:“你們可能不知道,蕭覺在救哀家之前,一直都不知道他自己有多厲害,直至遇到哀家,才發現,原來他自己很厲害。”
“……”
眾人儘皆沉默。
好一陣後…
“你們都去查一查,這個天牢獄卒,到底什麼情況。”朱厚照看向諸葛正我、曹正淳、朱無視,開口吩咐道。
“是。”
三人同時應道,一同走出太後寢宮。
“陛下,你是懷疑蕭覺彆有用心?”太後遲疑問道。
朱厚照笑道:“事關母後安危,總是要查清楚些。他要是冇問題,朕必定重重有賞。”
太後微微頷首,說道:“哀家覺得,他應該冇問題。等查清楚之後,把他從天牢裡調出來吧。”
“好。”朱厚照點頭。
要是那獄卒冇問題,救了母後,自然要重重賞賜一番。
離了太後寢宮的朱無視、曹正淳和諸葛正我,都在第一時間調動各自的情報網,對蕭覺進行了調查。
約半個時辰後,朱無視、諸葛正我、曹正淳三人,先後再次回到了太後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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