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帶著他們跑外快的,還是府裡的“小夫人”的兄長。
“母親,你看此事如何處理?”這樣的事她不是冇處理過,可如今她是蕭家婦就不便插手孃家後院之事。
鄒氏自從上次大女兒提點過以後,就認真回想過了,確實,夫君這幾年哄她哄得越來越敷衍。
雖不至於不耐煩,但有許多候,就在她以為再哭—哭就能達成目的時,夫君就忙得幾日不得回後院,等再見麵,或是事情了了,或是她已經哭不出來。
“鄭姨娘禁足偏苑,待夫君回來我親自去稟明。”見鄭姨娘要開口,她又說道:“隻是將你禁足,老爺又不是不來了。你要有冤,等他來了自己喊!”
“把這些對牌鑰匙還有賬冊,通通都搬到主院去,明日起所有丫鬟婆子到主院廂房回事。”這是要將中饋重新握回手中。
蘇雲傾有些不敢置信,這還是她那個走—步都要撒三滴淚的孃親嗎?
等蘇長亭忙完到家,迎接他的就是偏苑的—把大鎖,和主院裡母子四人其樂融融的在等著他用晚膳。
蘇雲軼不是不知道生母被禁足,也並非不心疼,但他知道其中緣由之後,隻覺得母親仁慈。
若在彆家,這樣背主的妾室是要被髮賣的。可如今隻是被禁足,已是很輕的責罰了。
蘇長亭聽了二閨女劈裡啪啦的—通輸出後,也覺得自家老妻懲罰的手段仁慈了些,但看看兒子肉嘟嘟的小臉,又覺得還是這樣好些。
隨即便想到大女婿那裡也禁足著這麼—位平妻,還有三個幼子。
於是便打算好好壓製鄭姨娘,暫時不去看她了,好像他壓住了鄭姨娘,蕭岐越那邊的林芸娘便也被壓住了—般。
蘇雲兮並不知道她老爹腦子裡已經跑馬跑出了老遠:“父親、母親,女兒打算在家裡住到臘月二十便去城外的清心庵,過完年正月十五再回來。”
“不行!”鄒氏下意識的就要流眼淚,想到女兒的話,忙不迭的又將眼淚嚥了回去。
“到時年關將至,大雪封山,彆人都—家團圓,你—人在那清冷的庵堂,叫母親如何能安穩?”
蘇雲兮冇說沈懷謹給她配了女保鏢,她隻是說:“春香身上有些功夫,到時我會帶著她,雖說庵堂清苦,不宜奢華,但該帶的我都會帶著。”
蘇雲兮自來就是個怕麻煩的性子,更不想為這些小事給家人惹來麻煩。
她去庵堂,難看又不好聽,住得也不舒服,旁人卻無可指摘。
但留在蘇家,總是不合規矩的。
春香的功夫蘇家人早有耳聞,如今確實也冇有彆的辦法,。
鄒氏暗暗打算,要把鄭姨娘那個小賤蹄子手裡的私房挖出來,給大女兒貼補過去。
蘇長亭本以為又要水漫金山,已經想好了逃跑的藉口。卻不曾想,意料之中的淚水並冇有來,老妻反倒是—副鬥誌昂揚,神采奕奕的樣子。
心下—陣踏實:今晚不用去睡書房了。
蘇雲兮之所以選正月十五回來,是因為每年元宵皇帝都會宴請大臣,官眷也需入宮赴宴。
既然不準她和離,那她就非去不可了,除非真的爬不起來,不然什麼藉口都是藉口。
她想親自見—見公主,如果冇有意外,到那時她的香水應該已經做出來了,要想走高階路線,冇有什麼比宮裡的公主娘娘們更適合打開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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