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宴傢俬人花園彆墅。
林清淺被宴君夜帶回來的時候已經下半夜,所有人都休息了,木訥的跟在宴君夜身後上樓。
低調奢華的彆墅環境,林清淺光著腳一路低垂著眼瞼跟在宴君夜身後,直到宴君夜停下腳步。
二樓的走廊,看著宴君夜打開一個房間順手開了燈,林清淺麵無表情的跟了進來。
抬了抬酸澀紅腫的眼睛,林清淺掃了眼房間裡的佈置艱難出聲:“宴君夜,在碼頭你說的話還算嗎?!”
莫名其妙的開場白,讓宴君夜明顯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宴君夜混血的五官逐漸邪肆,唇角勾起一抹譏諷,雙手插兜就這樣居高臨下的鎖定住林清淺蒼白的小臉故意不答:“哪句?!”
林清淺鼓足勇氣對上宴君夜棕黑的冰眸:“如果我能讓桑柔完好無損的站起來,你就放我走!”
宴君夜盯著林清淺篤定的眼神,危險的眯起眼睛:“林清淺,你在做夢!”
一步之遙的距離,兩人就這樣站在床邊,想起曾經的點點滴滴,林清淺心臟隱隱作痛,愛上一個人也許隻需要一眼,可是忘記一個人,可能萬年。
是啊,如果可以,這個世界上冇有誰比宴君夜更希望桑柔能夠擺脫輪椅重新站起來,那個女人是宴君夜的命,誰也不能觸碰。
掩住自己所有情緒,林清淺啞聲開口:“宴君夜,我真的不想恨你,可是今天,我真是恨極了你,你就當我是在做夢好了!”
林清淺暗戀宴君夜整整五年,最後終於鼓起勇氣表白,那一晚,宴君夜帶她去了酒店,那一個月,她們抵死纏綿。
林清淺曾經以為自己何其幸運,她喜歡的人也正好喜歡她。
可是一切,都是她以為。
三年前的一切,林清淺冇有忘,甚至現在想來,心臟亦如三年前一樣,痛不欲生。
此刻看向宴君夜的眼神,再也冇有了光:“我現在人就在這裡,你想報複我也好,想再次毀掉我也罷,請你不要牽連無辜的人!”
林清淺眼底的清冷疏離讓宴君夜莫名煩躁,眼神一閃而過的狠厲:“無辜?!”
“桑柔她做錯了什麼?!”
林清淺諷刺一笑,腳步退了一步跟宴宴君夜拉開了些距離:“從始至終,最無辜的是我的孩子!”
也許,這纔是林清淺心底永遠無法癒合的傷口。
提起孩子,宴君夜突然暴躁,掐住林清淺的脖頸不斷用力,粗魯的把林清淺甩在了身後的大床上,宴君夜像極了被惹怒的困獸,雙目猩紅:“孩子?!”
“你也配?!”
宴君夜傾身,掐住林清淺的脖頸不斷用力,林清淺呼吸困難卻冇有一絲一毫想要掙紮的跡象,她知道,掙紮也冇用。
眼淚無聲的滾落,林清淺緩緩閉上眼睛。
他是宴君夜,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她,如果可以,三年前他早就殺了她,而不是打掉她們的孩子把她送進監獄,給她人生貼上無法磨滅的汙點,親手摺了她當律師的夢想。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宴君夜渾身難掩暴戾,視線落在林清淺平靜蒼白的小臉上,心臟深處一閃而過的鈍痛:“不想牽連無辜的人,就給我老實在這呆著!”
宴君夜甩開林清淺,轉身大步離開。
“在碼頭你說的,隻要桑柔能完好無損的站起來,你就放了我!”
林清淺見宴君夜停了腳步,翻身下床跑到梳妝檯前想都冇想直接打碎了一個化妝瓶。
撿起一塊尖利的玻璃碎片用力抵在自己的脖頸動脈:“如果你能說到做到,我就乖乖留下,如果你隻想報複我讓我痛苦,你現在已經做到了,我本來就是林家的養女,死了一了百了!”
宴君夜轉身,混血的五官陰騖的可怕,抬腿,朝著林清淺一步一步走來:“威脅我?!”
林清淺握緊的玻璃碎片割傷了手心,鮮血順著指縫流出,一滴一滴滴在奢華的地毯上。
宴君夜就是個瘋子,林清淺為了救江牧塵被迫簽了協議是不假,她冇有時間跟宴君夜這樣糾纏不清,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是威脅,是你逼我的!”
宴君夜突然出手,林清淺反應極快連續後退兩步,因為自己的動作浮動過大,玻璃割傷了脖頸白皙的皮膚,一片觸目驚心的紅。
宴君夜渾身暴戾難掩,整個人說不出的痞氣,舌尖用力抵過後槽牙再次上前,林清淺的人已經被逼到了床邊。
宴君夜快速繞到林清淺身後,扣住林清淺握緊碎玻璃的手腕不斷用力:“鬆手!”
林清淺被宴君夜從身後禁錮住,整個人被宴君夜包裹在懷裡,近的可以嗅到宴君夜身上淡淡的菸草味。
倔強的握緊手裡的碎玻璃林清淺絲毫冇有妥協,手心的痛抵不過心裡痛的萬分之一:“你根本不愛我,當初為什麼不拒絕我?!”
“既然你不愛我,為什麼不放過我?!”
被激怒的宴君夜野痞,狠厲,邪魅。
禁錮住林清淺在自己懷裡,宴君夜低低出聲:”我是個男人,你這麼主動,不吃白不吃,更何況三年前的你那麼嫩,在床上那麼對我胃口!“
林清淺渾身顫抖臉色慘白:”你就是個混蛋!“
話音未落,宴君夜唇角勾起一抹狠厲,手上一個用力,‘哢嚓’一聲,林清淺手腕脫臼,宴君夜眼底的狠厲,唇角的殘忍,危險出聲:“再罵一句試試?!”
林清淺疼的悶哼一聲,連忙用另一隻手握住受傷的手,固執的不肯鬆開手心那塊碎玻璃,奢華的地毯上,觸目驚心的一大片鮮紅,忽略掉心裡陣陣窒息般的痛,林清淺雙唇顫抖:“是我自己犯賤主動招惹的你,我不該罵你,那麼被你睡膩的我,如果能讓桑柔擺脫輪椅站起來,你就放我走,可以嗎?!”
看著這樣的林清淺,宴君夜暴躁把人甩開,抬腿踹翻了化妝台前的一把椅子,發出一陣聲響。
視線鎖定林清淺倔強又慘白的小臉,宴君夜上前一把扯住林清淺的短髮把人抵在臥室的牆壁,逼著林清淺跟他對視,宴君夜咬牙開口,一字一句:“成!交!”
話音未落,宴君夜摔門離開。
林清淺猛地鬆開手心,手腕處陣陣鑽心的疼痛迅速傳遍全身。
原以為出獄後,她可以重新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是宴君夜終究不肯放過她。
僅此一次,換取離開宴君夜身邊的機會。
從今以後,她不會再因為這個男人傷害自己分毫。
既然躲不掉,那就新賬老賬一起清算!
三年不見,不知道明天桑柔看見她,演技會不會更精進一些!
林清淺閉著眼睛剛要休息,“嘭!”的一聲,
宴君夜踹門折返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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