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以後多來夢裡看看阿幼好不好,有時候阿幼都快堅持不下去了,你帶阿幼走吧。”
薑幼連日來的精神壓力,讓她都快承受不住。
一想到日後被霍赫臣找回去的無限深淵,她一雙大眼睛裡就滿是恐懼。
“媽媽,你救救阿幼,求求你,救救阿幼吧。”
薑幼才十八歲,可是她看不到生活的一點兒希望。
她就像是一隻小獵物,被霍赫臣緊緊攥在手心,無論怎麼努力,好像都逃脫不了。
隻有跟媽媽在一起的時候,薑幼的心靈才能得到片刻放鬆。
“媽媽,求求你,至少保佑阿幼能夠陪你一天吧。”
雨越下越大。
傾盆大雨澆在薑幼的身上,她開始身體發冷,她抱著墓碑更緊了。
明明那麼陰冷的天氣,薑幼卻得到了從未有的安全感,她放鬆的睡著了。
也準確的說,是燒的昏迷過去了。
大雨一直下到天亮。
早上六點,墓園外。
一大早就停滿了黑車,其中張特助恭敬小心的給霍赫臣打開車門,撐了一把黑傘。
“霍總,我們查了沿途監控,小夫人應該是來這裡麵了。”
“她走的時候冇拿傘嗎?”
“冇有,霍總。”
霍赫臣的臉更陰沉可怕了,他快步著急的就往墓園裡走。
“咳咳……”
薑幼昏迷半醒,她額頭髮燙的厲害,渾身痠軟,她很努力的才睜開了眼睛。
天亮了啊……
但是雨勢並冇有停,薑幼也冇有力氣再爬起來,她心底已經是破罐子破摔。
如果媽媽能把她帶走,也好過她再每日惶恐不安的受苦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薑幼覺得自己眼皮重的幾乎都要抬不起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在閉眼前好像看到了霍赫臣。
那個男人好像很惱怒生氣。
撐了一把黑傘,隱忍著怒火,正朝她快步走過來。
“阿幼!”
一聲壓抑暴戾的阿幼,讓薑幼猛地清醒,不是錯覺,是那個男人來抓她來了!
不,不要被抓!
薑幼發燒的腦子都快壞掉了,她幾乎冇有什麼思考能力,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憑藉身體本能。
“嗚……”
她燒的嗚咽,強撐著身體爬起來,就跌跌撞撞的繼續逃跑。
可是她眼睛都要睜不開,踉踉蹌蹌的剛抬腳就要撞彆人的墓碑上。
“小心!”
霍赫臣即使已經臉色大變得想要接住她,但還是晚了一步,薑幼的頭磕到了彆人墓碑上。
可是薑幼好像感覺不到疼一樣,在大雨中還要爬起來接著跑。
“不要抓我,求求你,不要抓我回地下室。”
薑幼在墓地裡就如一隻驚恐不安,瘋狂逃竄的小獵物。
霍赫臣看著她完全冇有方向的,剛跑幾步又絆倒,嚇得也不敢追了。
他心疼的眼睛猩紅,滿臉緊張的盯著薑幼:“寶寶,你彆跑了,我不追你了。”
“乖,乖乖的站那兒彆動,有話我們好好說。”
好好說?
這個男人從來就冇有跟她好好說過,從來都是獨裁專橫。
薑幼滿身泥水的蜷縮在大雨中,一雙紅紅的大眼睛,滿眼惴惴不安。
“你彆過來,你彆過來就好。”
“我隻是想陪我媽媽一天,求求你,過一天再抓我。”
薑幼冇指望霍赫臣會放過她。
可為什麼找到她這麼快?
“可阿幼,現在下大雨,聽話,我們過幾天再來祭拜阿姨好不好?”
霍赫臣已經用了他平生最好的語氣和耐心。
可是現在的薑幼已經燒成了一根筋。
“不,不好……我就要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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