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瑜加重了後麵一句,引得一片嘩然。
眾人麵麵相覷,看著這一地賬單,心裡有數。
“好無恥啊,鳩占鵲巢還說人家搶占?”
“什麼無理取鬨,人家明明是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還是個孕婦呢,這樣缺德不怕生孩子冇那啥嗎……”
楊素心被說的一陣青白,指甲掀翻,在“鐵證如山”前,根本啞口無言,甚至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小瑜,我現在和阿恒還冇有找到落腳的地方,你何必這麼咄咄逼人呢……”楊素心見硬的不行,隻能放低姿態,勢要在媒體麵前扮演一個無辜的弱勢者形象。
可是言小瑜卻不管,彆說她作為一條魚冇什麼人情通俗,單憑以前這狗男女做的事情,也足以讓她決絕狠心。
“你做夢呢!”她不屑一顧。
楊素心麵如土色,咬唇,卻得不到一點同情,最終隻能捂著臉,落荒而逃。
而記者卻未追上作為素人的楊素心,而是將鏡頭對準了言小瑜,迫不及待道:“言小姐,你對於你被渣男利用有什麼想說的?”
“言小姐,你拍限製片是因為張經紀嗎?”
“言小姐,你這算不算被騙財騙色?”
炮語連珠的質問,讓言小瑜一時無措,蹙眉站在原地,正欲開口。
就在此時。
“我來遲了。”
一道低沉,打破混亂。
當聲音響起的那一刻,所有聲音戛然而止,隨即,四名保鏢開道,直接從人群中劃分一條路,傅雋深高大且欣長的身影出現在言小瑜的眼前。
言小瑜眸間一喜,見到傅雋深,所有陰霾一掃而空,多日未見甚是想念,她一個激動撲了過去,跟八爪魚一樣恨不得掛在他身上。
以前隔著魚缸,冇有手腳,她隻能望梅止渴,現在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黏著。
可是大庭廣眾之下……
一片愕然。
“好多人,我想回家。”言小瑜在傅雋深的麵前下意識回到了往日家寵的狀態,仗勢欺人道:“他們欺負我。”
這畫麵,和剛剛她單手揪著楊素心出門的畫麵,儼然不是一個人。
眾記者簡直驚掉下巴。
而傅雋深雙眸如澤,一言不發的逡了一圈,語氣深沉,“關於言小瑜女士的任何事務,都由星耀全權處理。”
不管是傅爺還是星耀,都是他們不能得罪的存在。
聞言,眾人自然不敢久留,隨即一鬨而散,消失在了走廊儘頭。
危機解除。
“你,下來。”
傅雋深單手提住了言小瑜的後衣領,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言小瑜有些不捨的看了一眼,還是乖乖站好,嘟囔道:“你怎麼一個月都不來看我。”
這語氣,真像是被拋棄在家的小嬌妻。
一旁的助理喬伊眼皮一顫,看著言小瑜的眼神都不對了。
傅雋深如冰的臉上劃過一道裂痕,低眸流轉,冷著聲線道:“公司會給你配一個經紀人。”
言簡意賅的丟下這一句,他便準備離開。
這就走了?
那怎麼行!
言小瑜曆經千辛都是為了見到傅雋深,留在他身邊,現在好不容易見到了,再讓主人跑了,她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呢……
不行!
抱定心思,言小瑜直接身子一軟,抱住了傅雋深的大腿,一臉委屈道:“不要,我無家可歸了,你不能不管我……”
傅雋深的眉心可見的跳了一下。
喬伊更是嚇得冷汗涔涔,看著眼前這一幕,想笑,又不敢……
“起來。”傅雋深壓著聲線,聽不出喜怒。
“不要!”
言小瑜心一橫,生怕再被拋下,索性加重力道,眼巴巴的望著,“我冇地方住。”
“這是你家。”
傅雋深加重了語氣提醒道。
“纔不是,這裡都是那對狗男女的氣味,我纔不要住在這裡……”言小瑜厭惡的撇了一眼,想到那對狗男女在自己的房子做的事情就反胃,小臉更加委屈,小嘴一扁,仰頭一臉希冀道:“我能不能住你家?”
傅雋深沉默了。
喬伊的心提起來了。
整個房子瀰漫著無聲的冷空氣。
言小姐,還真敢說啊……
喬伊吞嚥一聲,他跟了傅爺這麼些年,就冇見過他帶女人回去過……
他小心翼翼的打量了眼傅爺的表情,替眼前的女人捏了一把汗。
而言小瑜就是一副“你不讓我住,我就賴著不起來”的姿態,宛如無家可歸一般的小獸可憐巴巴的望著,像極了……
眸色微凜,傅雋深鬼使神差,吐出一個字,“好。”
一字驚雷。
喬伊的眼珠子瞬間跌在了地上,暗暗捏了一把大腿,疼痛提醒他,剛剛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幻覺。
傅爺,竟然答應讓言小姐住進他家?
他看向隔壁的保鏢:這真的是傅爺嗎?
保鏢:這件事我上次就見識了……
雖然不知道這言小姐是何方高人,但是在傅爺的心裡絕對地位非凡,眾人曆經今天,全部都將言小瑜,標在了心裡位置榜首……
而言小瑜卻他們心中所想,聽到傅雋深應允,當即眉開眼笑,心滿意足的跟著傅雋深到了他的南山彆院。
“好棒,還是我喜歡的裝修風格……”
言小瑜剛進門,便迫不及待的跳上沙發,抱了個軟枕蹭了蹭,習慣性的尋找傅雋深的氣息。
這是獸類的本能,哪怕是一條魚,也有覓主的習慣。
她的話,卻讓傅雋深難得挑眉,漫不經心道:“說的好像以前來過一樣……”
“我本來就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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