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風宗?樓棄在的宗門?書裡那個全員大反派的宗門?
黎漾後退兩步的動作格外認真:“這裡是禦風宗?”
少年神色古怪,似乎是明白了什麼,與她身後的青年男子視線交錯了一瞬。
她麵無表情:“抱歉,我走錯了。”
青年單純眨了眨眼:“已經晚了呦!”
黎漾順著他的目光低下眼眸,瞧見她身上貼了一張不知名的符紙,指尖控製不住的外泄靈力,玉牌上也不知何時彙聚出她的名字。
報名成功了。
黎漾:乾的漂亮!
見證了一切的白衣少年單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伸出來,戳了戳已經石化的黎漾,忍不住吐槽:“師尊,你冒充彆的宗門拐小孩?被大師兄知道的話又該罰你抄書了。”
師……師尊……
黎漾感覺腦子進了水。
他不是太虛宗的弟子嗎?
怎麼成了禦風宗的師尊了?
青年伸出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正式介紹自己:“你好呀,我叫徐司青,是禦風宗的宗主呦,以後我就是你師尊了,小徒弟,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黎漾:“……”
少年抿唇笑笑,很溫柔的樣子:“我叫白玉,是你的三師兄。”
黎漾看看徐司青,艱難開口:“你是……宗主?”
“冒充太虛宗的弟子帶我過來,然後你說你是禦風宗的宗主?”
修真界的宗主不應該都是些老頭子嗎?
誰家宗主像他這樣,靠坑蒙拐騙收徒弟的?
他害羞點頭:“我是宗主呀。”
徐司青拍拍黎漾的肩,一臉真誠的微笑:“禦風宗,太虛宗,就差兩個字,差不多的嘛,你看我們宗門也很好啊,這樣吧,我收你做親傳弟子怎麼樣?”
親傳耶,很有麵子的耶。
黎漾:“……你人還怪好嘞。”
各大宗門之間的玉牌裡麵藏著聯絡石,是可以互通的。
一旦在其中一個宗門報名成功了,就等於實名註冊了賬號,其他宗門就不會再收留她了。
也就是說,叛變不得,也不能退宗。
黎漾低頭望著巴掌大小的聯絡玉牌,又一次開始懷疑龜生。
她確實是想找個宗門苟著,但不是找個有狗的宗門啊!
這大概就是宿命。
幾天前她忽悠了人家的首席。
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坑人的王八也有被人坑的一天。
值得慶幸的是她化形之後龜殼可以幫忙隱藏住神獸氣息,樓棄又不知她真名,冇見過她化形後的樣子。
黎漾打算先留下來看看。
至少禦風宗在現在,弟子還冇有黑化,還算是正經宗門。
徐司青拍拍她的肩,給石化狀態中的小王八畫了一個大餅:“年輕人,好好乾,以後這片江山都是你的。”
白玉動作優雅的舉手:“師尊,我進宗門的時候你也是這麼說的。”
他揹著身子,抬頭望天,隨即一笑:“是嗎?我不記得了呢!”
“轟”的一聲。
在遠處的一座山澗忽的顫動,幾十隻妖獸原地起飛。
山裡的瀑布處想被什麼東西炸開一般,水花崩到天上。
靈力翻湧入雲海,迎著落日,從遠看留下一道道彩虹。
黎漾眸子上染了幾分好奇。
不得不說,禦風宗的風景還是挺美的。
徐司青也很好奇,美滋滋的詢問:“這是怎麼了?是誰在靈獸峰練功嗎?”
白玉:“應該是大師兄在烤你的寶貝冥甲龜。”
“他自打上次回來之後就開始喜歡上虐待王八,四天已經烤了六次了。”
好在冥甲龜命夠硬,還活著,不過精神狀態多多少少也沾了點不正常。
黎漾感覺脊背發涼:“……”
徐司青臉上的笑容也在這一瞬間消失:“臥槽啊啊啊我的冥甲龜啊……”
他從芥子袋裡掏出一把劍,扔在半空任它變大,踩著劍就飛了過去。
“白玉,黎漾就交給你來帶了,為師要去拯救我的王八!”
徐司青禦劍跑的飛快。
黎漾死豬驚掉下巴,一副冇見過世麵的樣子:“他不是符修嗎?”
“師尊是劍符雙修。”白玉笑眯眯的解釋。
少年起身,姿態優雅的伸了個懶腰,指尖靈力翻動,將掛在腰上的清風劍變大跳上去:“走吧小師妹,我帶你去認認宗門。”
靈劍在一瞬間向上扇起清風,白玉是隔著一層風,不像彆的劍修直接踩在劍上,他的鞋和劍中間隔著一層可控製的空氣。
黎漾想起原書裡的介紹,白玉好像是一個有潔癖的正道修士,後來是女主逃跑時害他跌進臟亂差的血族山穀,他就徹底黑化變反派了。
望著一塵不染的清風劍,黎漾特彆想知道,劍修有潔癖還怎麼打架?打一半舉手暫停一下然後回去洗個澡嗎?
白玉見她不動,以為小師妹不知道怎麼上來,便直接了當的拎住她衣領,將她拉到身前固定好。
腳下清風徐來,涼颼颼的。
他控製這把清風劍,直奔山頂而去。
藉此機會,黎漾也看清了禦風宗的真貌,
重巒山巔,巔峰疊翠,靈氣越往上越濃鬱,怪不得修士們都說五大宗門好,確實是個適合修煉的好地方。
尤其是樓棄所在的那座靈獸峰。
光是從上麵路過一下,她就能感覺到靈力源源不斷的湧入體內,很舒服的感覺。
黎漾在上麵看到樓棄。
男子指尖符文翻動,燃起一簇簇火苗,空氣中瀰漫著烤王八的味道。
好在徐司青拯救及時,拎著冥甲龜尾巴一溜煙跑開了,罵罵咧咧:“逆徒,你練功練瘋了就去找莊楚然打一架,欺負我的小龜龜乾什麼?”
冥甲龜像是看到了救星,落地後抱著徐司青的大腿就開始哭。
嗚嗚嗚它這幾天都經曆了些什麼啊……
樓棄抬了抬頭,注意到清風劍上的一抹青衣,眉心微蹙:“今年招生竟然招到人了?你挑的嗎?”
是一個看起來瘦瘦小小的,冇發育全的一個小丫頭片子。
隻是不知為何,還有股讓他熟悉的味道在。
他也說不清是什麼味道。
徐司青心疼的護著冥甲龜,一聽這話興致起了,開開心心的仰著腦袋:“是新的小師妹哦,我提前檢驗過,她資質不錯。”
“就這唯一的獨苗,還是為師冒充太虛宗的人騙進來的,你們可不能欺負她,彆把她欺負跑了。”
“?”
樓棄注意到字眼,鳳眸微眯:“騙過來的?”
一瞬間,在地上的徐司青和天上的黎漾同時抖了抖。
徐司青在大徒弟麵前裝的很乖巧,可憐巴巴的樣子:“可是我們好久冇有進來新人了嘛,是女徒弟哦,是女孩子。”
他的二徒弟莊楚然也是個女孩子。
不過是比男人還暴力的女孩子。
四捨五入下來,他前五個徒弟都是男人。
黎漾是整個禦風宗唯一的一朵花了。
樓棄麵無表情的盯著他,冇說話。
徐司青意識到不妙,瑟瑟發抖將冥甲龜推過去:“彆生氣嘛乖徒弟,不然我把小龜借你再烤一烤?”
冥甲龜:……你禮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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