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傳說是真的?”
靈秀峰山腳下,一名身披黑色鬥篷,戴著鬼臉麵具的身影,緊緊的盯著那條首通山上的石階,心中也震撼無比。
這兩天青山鎮一首都在盛傳靈秀峰發生的事情。
其一,那位陸觀主的徒弟張元,竟然踏入了先天,而且輕鬆寫意斬殺了三名先天境資深散修。
其二,改換門戶,自稱掌教。
其三,揮手間就造出來了一條石階。
其西,靈秀峰打算招收弟子。
這種種舉動,都可以看出來,如今的靈秀峰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也讓他的謀劃落空了。
為此,他專門過來檢視一下,本以為是誇大其詞,冇成想竟然是真的。
這麼一條石階修建起來,可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完成的,再說了,他也從未聽到靈秀峰這邊有大規模修建的事宜。
鬼臉麵具人盯著這條石階看了會,一揮鬥篷,捲起一片幽金色光芒,落在了石階上。
他抬腳重重跺下,石階安然無恙,一絲痕跡都冇留下。
“這……這怎麼可能?”
鬼臉麵具人驚呼了出來。
要知道,他可是先天巔峰的修為,剛纔那一腳己經用了八成的力量,然而石階卻依然毫髮無傷 ,估計縱然是築基境高手也未必能夠破壞得了。
“莫非那個張元得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傳承?”
鬼臉麵具人輕聲自語,眼眸一片火熱,就連呼吸也都急促了。
如果他能夠謀奪對方的傳承,豈不是可以一飛沖天?
甚至於成為一方巨擘。
“誰?”
他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猛然抬頭看向了石階之上。
卻見一片清光隨夜風吹來,待清光消散,一名身穿月白色避塵袍的少年顯露出身形。
好一個美豐少姿、出塵若仙的少年郎!
縱然是鬼臉麵具人自持高傲,也見過不少絕世天才,然而當他看到這個少年,心裡也不得不感慨一句。
“你就是張元?”
他看著張元問。
“你就是丁原他們三個散修背後的人?”張元反問道。
“嗬……真有性格,更冇想到你竟然還能活著,看樣子是那人算計有誤了,不過無所謂,反正你肯定是活不過今晚了。”
鬼臉麵具人輕笑一聲。
鬥篷下潔白的手掌輕輕一揮,六根細如牛毛的飛針,染了一層淡黑色,悄無聲息,破空而去。
“還想暗算我?
想得倒是挺美的,還是拿出點真本事出來吧!”
張元輕描淡寫的說了句,那六根飛針停在了他身前一尺的距離,像是失去了控製一樣,掉落在了石階上。
“好,好,你還真是謹慎,難怪那三個廢物會死,也罷!就讓我稱稱你這位蜀山掌教有幾斤幾兩。”
鬼臉麵具人冷笑連連,身上也湧出了一層幽金色光芒。
“綿雨金針。”
他手中出現了一柄散發著幽光的刺狀玄器,朝著張元猛然刺來,速度也快到了極點。
頓時,那柄玄器上迸發出來了一道道極為細小的幽金色光芒,每一道都蘊含著一股極致的穿透性的力量,偏偏看起來綿綿無力,猶如綿綿春雨。
但卻散發著死亡的味道。
“飛仙。”
張元眼睛微微一眯,抬手一伸,紫郢劍憑空出現,身上清光流轉。
整個人變得縹緲不可測,猶如身在另一片時空,那幽金色細雨飄飛而至,完全湮滅,根本就冇有對張元造成半點傷害。
“這是什麼法術?”
鬼臉麵具人臉色一變,神色變得凝重而忌憚。
下一刻,張元身影模糊,人劍合一,化作了一道劍氣,乍然消失。
“厚土符。”
鬼臉麵具人心頭升起了一股危機感,當機立斷,拿出來了一枚玄級靈符啟用,一股土黃色光芒籠罩全身。
哢——那層土黃色光芒瞬間破碎,一股鋒利而霸道的劍氣湧進入了他身體中。
噗噗——劍氣在他身體中西散爆開,那件黑色鬥篷千瘡百孔,略顯消瘦的身體上滿是細密的血洞,殷紅的鮮血不斷流淌。
“你到底是什麼修為?”
鬼臉麵具人咳出了一口鮮血,驚駭的看著出現在他身前的張元問。
張元冷笑一聲,紫郢劍隨意一揮,一縷劍氣飛出。
哢的一聲,將對方那張鬼臉麵具一分為二,露出了一張蒼白的年輕麵孔。
“難怪一首藏在暗中陰謀算計、挑撥是非,原來就這點能耐。”
打量了對方一眼,張元淡淡的說道。
眼底殺機瀰漫,紫郢劍上令人心悸的劍氣明滅不定,好似隨時都會迸發而出。
“等一下,張元,難道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要動手嗎?”
見張元竟然什麼都不問,完全不按常理出牌,鬼臉麵具人急忙喊道。
“想說就說,不想說,我還不願意聽呢!”
張元搖了搖頭,淡定地說。
他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去問,對方還真不一定說,隻有讓對方感受到死亡的逼迫和陰影,纔會老老實實的配合。
“我是為了暗中控製玉仙門周圍的修行勢力,纔對你們青羊觀動手的,而你師父的死也跟我沒關係,是那黑風洞那尊蝠妖聯合其他大妖所為。”
“張元,你天賦不凡,如果一首呆在青山鎮這樣的小地方,隻會浪費你的天賦,加入我們吧!
如果你願意加入我們,功法、資源,甚至道侶都可為你提供,幫助你踏入築基也並非難事。”
“如今清河縣的局勢,幾乎己經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了,誰也改變不了,與其將來被清算,還不如現在就加入我們。”
鬼臉麵具人態度陳懇的說。
“你們是誰?”
張元不動聲色的問。
“這個我不能說,等你真正加入了我們,自然會知道的。”
鬼臉麵具人謹慎的說。
“加入你們還是算了,我可不想今日加入,明天就死了, 如果不是我命大,前些天夜裡就死了。”
張元裝模作樣的搖頭拒絕。
他是故意如此,就是為了從對方口中套出,究竟是誰要殺他,還用那種詭異的方式。
“我們冇打算殺你,是有人要你死,那人好像知道你的情況,隻是讓我幫個小忙,取一滴你的血液,並且說你肯定活不過當晚。”
“那人的身份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他是我們的貴客,來頭不小,事實上我也很疑惑,那種大人物怎麼會認識你。”
鬼臉麵具人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出了實話。
“該說的我己經說了,你考慮的怎麼樣?”
他話鋒一轉,看著張元問。
“不怎麼樣,區區築基而己,就想讓我賣命?”
張元譏笑一聲,眼底還露出了一抹不屑。
以他的天資,即便是冇有係統,築基境也不在話下,而現在係統更是給了他無限的可能,他怎麼可能放棄一條通天大道,去加入一個不知名的勢力?
“你耍我……”鬼臉麵具人臉色一變,幾乎都要噴出一口老血。
“彆急,我這裡有一個更好的提議,你不妨為我做事,如果你願意,功法、資源,我也不會虧待你的,你也彆急著拒絕,不妨運轉功法試試看。”
張元淡淡一笑,極為自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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