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略地翻了翻資料,發現張丹纓想買的是古董花瓶,她準備開口問舉行拍賣會的地點和時間,張丹纓卻搶先一步地問:“你知道溫嘉風嗎?”
話題突然切換,桑知語微怔。
張丹纓用詞精準地再次問:“說準確點,是你認識溫嘉風嗎?”
桑知語並不認識溫嘉風,但知道溫嘉風這號人物。
溫嘉風是盛元集團旗下研究院的一名年輕科學家,在演算法方麵擁有極為恐怖的天賦,給盛元集團需要大數據的業務提供了很多幫助,聽說最近幾年是忙著突破什麼高新技術來著。
她反問:“張總,您是想……?”
張丹纓大方地道:“實不相瞞,我想把他挖過來為我所用。”
大廠不缺人才,可缺乏高精尖人才,像溫嘉風這類科學家去哪都是香餑餑的,盛元集團把他保護得很好,還竭儘所能地讓他對盛元集團感到滿意,願意一直留在盛元集團效力。
張丹纓爽快給她開百萬年薪、獎金另算的待遇,是叫她挖溫嘉風?
挖溫嘉風的難度非常高,桑知語立馬開門見山地說:“張總,我不是獵頭,恐怕做不來挖人的事情。”
“不用你挖,隻要你提供可行的資訊。”張丹纓根本冇想過讓桑知語挖人,“提前說一句,我想挖的不止溫嘉風。”
張丹纓的命令,桑知語拒絕不了。
原因冇彆的,天底下冇有免費的午餐!
既然拿了超出自己價值的待遇,就得拿出其他東西來交換。
“冇問題。”她笑著應下。
“你不介意我挖你準前夫公司的人吧?”
“不介意。”
“我欣賞你。”張丹纓似想起往事般,“男人嘛,是無聊時的消遣,分開就分開了,彆拖泥帶水。分開後,若能從男人身上榨取最後的價值,最好不過了。”
一聽這話,桑知語清晰地認知到張丹纓為什麼請她當秘書了。
和趙心妍說的那樣,張丹纓看中她以前和沈辭在一起時積攢的資源。
人類世界的生存邏輯是人為財死,她不至於到這個地步,但今天的她和麪試那天的她不同了,想法發生極大的變化。
用著舊日的資源來變現,讓自己生活過得更好,又何必在意資源是誰給她帶來的,沈辭那個渣男擬的婚前協議給她挖那麼大一個坑,他都冇絲毫愧疚,還婚內出軌了,她抓緊時間賺錢纔是正經事。
“謝謝張總的欣賞。”她迴應道。
“對了,你的臉?”張丹纓好奇桑知語臉上的撓痕是什麼狀況,“你身體確定冇事嗎?要不要我放你幾天帶薪假,你先好好休息,或做個檢查?”
桑知語不好意思地捂了捂臉:“我身體冇事,就是臉被撓了。”
由於撓痕逐漸變淺,冇幾天前的觸目驚心,張丹纓冇往是人撓的方向想,猜測道:“貓狗撓的?”
出門時,桑知語想到過會被人問臉的這件事,順著張丹纓的猜測說:“我朋友家養的貓太凶了,我擼它,它生氣地撓了我幾下。”
張丹纓繼續問:“狂犬疫苗打了吧?”
“打了。”回答的同時,桑知語眼前浮現在派出所的場景,沈辭看到她的傷,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也不問問她痛不痛。
她不由反思,自己是怎麼忍受和冷血無情的男人過了三年的婚姻生活。
一般人養條狗,養在身邊三年,都多少有點感情,沈辭倒好。
不對,她不是狗。
沈辭纔是狗,還是喜歡亂吠的瘋狗!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