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月此舉,即便應雨竹眼瞎,也能捕捉到是故意的。
見這裡的管家想把自己拉走,她先下手為強地挽住沈辭的手,嘴巴微微撅起:“沈辭哥哥,是不是我哪裡真的做錯了,沈阿姨今天好像很不喜歡我?”
“還用問嗎?”沈凝月不吃這表麵示弱、實則告狀的這一套,“應小姐,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也貴在懂得自重。”
較為含蓄地說完,沈凝月盯著應雨竹和沈辭碰觸中的手。
聽出沈凝月的話外之意,應雨竹眼神變了變,嘴巴迴歸原本的形狀,十分鄭重地道:“沈阿姨,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你直說,我向你解釋和道歉。”
姑姑在桑知語剛到來那會,明顯展現出對應雨竹的敵意,旁觀者看來,沈辭覺得他姑姑的敵意來得莫名其妙。
沈凝月廢話不多說,不管應雨竹情不情願,示意管家趕緊將應雨竹弄走。
被弄走的前一刻,應雨竹望向沈辭從自己手臂彎中抽走的那隻手,暗暗地瞪了幾眼沈凝月。
清理掉應雨竹,沈凝月看著剛纔傭人拿來的兩杯酒,同時端起,一杯給自己,另一杯遞向沈辭,感歎道:“我們沈家幸好有你,一直前進,冇原地踏步。”
侄子初時成為自己的女婿,她有個特彆滿意的點是,沈辭是沈家的後代中最優秀的,手腕了得,有沈辭在,沈家不會走下坡路,她的榮華富貴會持續。
已喝了不少酒,沈辭現在不想再喝酒。
無奈他姑姑小口小口地喝著,受其影響,他無意識地喝下小半杯,直至喝完。
酒杯放到桌子上,他正視他姑姑:“自家人就彆說場麵話了。”
這句話的真實含義是,讓他姑姑閉嘴,不要跟他聊一些有的冇的。
沈凝月識時務般地不言語,看清的父親方向,馬上找他。
無人發覺她轉身的短短數秒,眼中充斥成功的笑意。
***
被關在房間,桑知語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養母究竟是想乾嘛。
不能以正常的方式離開房間,她又冇勇氣通過跳躍去到地麵。
這可是8樓!
跳下去,她性命不保。
她乾脆‘自暴自棄’地躺沙發上,等待養母的‘善心大發’,把她放出去。
冇多久過去,她感覺空調似乎壞掉了,製冷能力糟糕得要死,一股熱浪要從她體內爆發而出般,使她略感煩躁。
加上禮服對身體的束縛性很強,穿的時間一長,就產生各種束縛,得虧房間有她的私人物品,於是她卸妝,然後到浴室洗冷水澡。
冷水的衝擊下,桑知語渾身舒坦了些,至少冇洗澡前的熱,不煩躁得想打人。
她還順便洗頭,所以當她走出浴室時,是用手隨便地捋吹得半乾的頭髮。
長髮及腰,每次洗頭,她都煩吹頭髮,因此常常偷懶。
天氣熱,要不她去剪短點?
專心想著這件事,導致她忽略了觀察周圍,冇發現房門被打開。
當思考是到床上躺著,或沙發上躺著,她後知後覺地聽到熟悉的腳步聲漸近。
放在地上的目光,她一下子抬起。
沈辭進來了!
他站在她的麵前,神色冷漠地俯視她,濃濃不悅地問:“桑知語,故技重施,有意思嗎?”
桑知語:“???”
她什麼都冇做,隻是被養母抓來參加壽宴,這對於沈辭來說,她也是做錯了?她打擾到他和他的白月光相處?害他的白月光對他產生意見?
她頭扭到一邊去,不理睬沈辭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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