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依然在追我,說實話,這幫保安是真他孃的敬業,估計是因為我們偷的是杜如海家。
我雖然跑得很快,可揹著兩個厚重的骨灰罈,始終都跑不了多遠。
我已經有點大喘氣了。
跑著跑著,我忽然注意到街道旁邊有一個人,那人站在大樹底下,好像個鬼一樣。
我仔細一看,不由一驚,甚是眼熟。
那人穿著黑夾克,戴著口罩和帽子……那身形,我瞬間想起那晚我們給李秀梅招魂的時候,突然出現的那個人。
他當時搞了破壞,踢翻了七爺的令旗和蠟燭,破壞了陣法,我當時跑出去追他,但讓他給跑了。
此時再看到他,我心裡頓時有些發毛。
這個人當晚來搞破壞,肯定不是什麼善茬,他還在主臥床底下貼了符,也是個懂道行的人。
他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不會是來搞我的吧。
但我似乎想錯了,他好像冇打算搞我,而且還抬手指向前方的一輛摩托車。
我一時冇理解他的意思,但很快就跑到了那輛摩托車跟前。
我定睛一看,那摩托車上還插著車鑰匙。
這個男人,他似乎是來幫我的。
我雖然想不通他為什麼要幫我,但此時此刻我哪還想得了那麼多,自然是逃命要緊。
以前年輕的時候,我考過摩托車駕照,那時候貪玩,就喜歡騎摩托車跟朋友去壓彎,後來出了車禍,我摩托車就被我爸強製給賣了。
雖然有幾年冇騎,但依然不生疏,我騎上去就熟練地擰動油門飆了出去。
後麵傳來那些保安的咒罵聲,但很快這些聲音就被我甩在了後麵。
我直接把油門擰到了百碼,直到跑出去很遠才放慢速度。
我騎著這輛車,不知道該去哪,家肯定是不敢回了。
雖然我們進彆墅的時候,都戴著口罩和帽子,隻要七爺和孟一凡不出賣我,我肯定是不會被抓的。
但頭一回遇上這種事,我心裡還是很害怕,也不敢去住酒店。
我把車騎到了郊區,在一家小旅館住了下來。
鎖好門之後,我一屁股坐在床上,回想著今天晚上發生的事。
七爺和孟一凡被抓了,搞不好要坐牢。
我一想到這事兒我就有點心亂如麻。
七爺原本隻是來幫我們的,而且他今晚本身就不想來,是我硬把他拖來。
萬一這老爺子真坐牢了,我這良心怎麼安得了。
我最不能理解的是,那個小區怎麼可能有十幾個保安在值夜班,儘管是彆墅區,它也用不著這麼多人啊。
除非有人知道我們今晚要去,所以提前就挖好了坑等我們往裡麵跳。
這個人,隻能是杜如海,但杜如海怎麼會知道我們今晚要去?
萬一我們明天去呢?
難不成他會神機妙算?
還有那個給我摩托車的人,他那晚來搞破壞,顯然是不想讓我們查出真相。
既然如此,他今晚為什麼要來幫我?
而且,他怎麼知道我們今晚要去杜如海家裡,還提前準備了一輛摩托車來接應我?
我頓時有些毛骨悚然,細想之下,好像所有人都知道我們今晚要去杜如海家。
可我們去杜如海家,是臨時起意,這個提議還是我提出來的,知道的人也就是孟一凡和七爺。
如果是有人把這事泄漏出去,要麼就是孟一凡,要麼就是七爺。
孟一凡我根本不會去懷疑他,那就隻剩七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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