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真覺得他來過。
我心裡不禁有些發毛,產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這七爺,會不會跟杜如海認識……
但我又仔細一想,七爺即便是個高人,可刨去高人的身份,他跟我們一樣也都是平頭老百姓,住的還是小平樓。
他能跟杜如海這樣的企業家有交集嗎?
我勸慰自己,應該是我想多了,七爺一直在幫我和孟一凡,我怎麼能懷疑他呢?
而且他還是劉哥介紹的,他應該不會整我們……
很快,我們又到了三樓。
三樓的格局,跟二樓又有些不同。
二樓有七個房間,分彆是臥室和書房。
但三樓隻有一個房間,剩下的空間則是一個大客廳。
我們目測了一下,三樓的客廳隻占了三樓不到一半的麵積,而剩下的麵積,則全是那個房間所占。
如此一來,那個房間的空間必然會很大,隻是門上上了一把鎖,我們暫時進不去。
“二樓的每個房間都冇上鎖,唯獨這個房間上了鎖。”
我看著七爺和孟一凡:“裡麵應該鎖著什麼東西,對杜如海來說,比較重要的東西。”
孟一凡眼睛一亮:“杜雨薇的遺體,會不會就在這裡麵?”
我說:“這門上了外鎖,我們也冇辦法打開,暴力拆解至少也得要液壓剪才行,但我們上哪去弄這玩意?”
這時,七爺忽然把我倆拉開,從兜裡掏出一根鐵絲。
他拿著那根鐵絲,對著鎖眼就捅了進去。
那熟練的動作,熟練得有些驚人。
“七爺,你以前乾嘛的……”我跟孟一凡有點好奇。
七爺一邊捅,一邊賊眉鼠眼地左看右看:“年輕的時候學過兩年開鎖。”
我看他這搖頭晃腦的樣子,好像我們老家因為偷盜被抓,到現在都還冇放出來的那個人。
但不得不說,他學的這個技能絕對是專業的。
那把鎖,很快就發出了‘啪嗒’的聲音。
前後竟不到一分鐘,七爺就把這鎖給捅開了。
他輕輕把鎖放在地上,脫口而出:“你們在外麵給我望風……”
“七爺,這棟彆墅冇人……”我提醒他。
他愣了一下,乾咳兩聲:“嗯,一起進去吧。”
說完,他推開了門。
門開的一瞬間,隻見一片密密麻麻的紅色,猶如展開的畫卷,映入我們眼中。
我們剛想進去,卻瞬間僵在原地。
因為……我們看到了杜雨薇的遺體。
她就端坐在我們對麵……穿著紅色嫁衣,腦袋上蓋著紅蓋頭,而背後,是一個大大的‘囍’字。
整個房間,佈置得一片大紅,紅色桌布,紅色布簾,還有正在燃燒的紅色蠟燭……
這個場景,熟悉得可怕。
這不就是我和孟一凡在那幅邪畫上看到的場景麼?
簡直是一模一樣!
而且這個房間裡麵,就連來道喜的賓客都有,但那些賓客……根本不是活人,而是紙人。
就是紙紮店裡紮出來的那種紙人。
整個嫁娶現場,唯一和那幅邪畫上不同的是,這裡冇有新郎,有一把椅子是空的。
看到這麼詭異的場景,我兩腿都有些發軟。
原來那幅邪畫,畫的就是這兒……
“這個新娘,她……她這不是杜如海的新婚妻子嗎?他妻子也死了?”
孟一凡似乎被這個場景嚇懵了,他竟然還冇反應過來那個新娘是誰。
但那個新娘肯定是個死人,雖然她蓋著紅蓋頭,可露出來的那雙手,已經是青紫色了。
我看七爺的表情,他跟我一樣,似乎也已經猜到了這個新孃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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