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劫穀外。
這裡風景倒是頗為不錯,四周都是草地鬆樹,卻看不見什麼入口。
那最粗壯的一棵鬆樹上,被削平了一丈多的一片,刷上白漆,上麵寫上九個大字:姓段者入此穀殺無赦!
其中八個字為黑色,那殺字倒是殷紅之色,看起來頗有些恐怖。
見到這幾個字的時候,木婉清才恍然大悟,說道:“大哥,我想起來了,鐘穀主恨極了姓段的人,你也姓段,來此處豈不危險?”
段譽在路上和她商量好,兩人要兄妹相稱,段譽叫她婉妹,木婉清叫段譽大哥。
“我知道他因為什麼恨極了姓段的,我自有辦法,不必擔心。”
段譽對此表示淡定,作為接盤俠,鐘萬仇這種操作簡直就是基操勿六。
而且鐘萬仇本身就是個帶點傻逼屬性的,吱吱呀呀的亂叫,滿腦子都是甘寶寶,還給段正淳養了那麼多年的女兒。
真是個可憐的傻逼。
“那你知道要怎麼進穀嗎?”
木婉清盯著段譽,似乎想讓段譽求她一下,畢竟她知道怎麼進這萬劫穀。
可惜,段譽並不考慮這些。
“既然鐘穀主恨極了我們姓段的,那我把這段字消除掉,不就可以了。”
話落,段譽使出一陽指來,指指點出。
一共三指落下,才把那段字擊成粉碎,其後鑲欽的鐵板,也彈了出來,顯然是壞了。
‘可惜了,一陽指殺傷力有限,如果是六脈神劍的話,估計一下就能把這木板擊碎。’
段譽心中略感可惜,而木婉清則是看的有些傻眼。
還能這麼玩的嗎?
不過還真給他猜對了,畢竟進穀真就是擊段字三下,隻是並非把這字給擊碎。
‘段郎的武功果然了得,隔空使出指尚有如此威力,這等功力堪稱我見過人中之最了。’
木婉清心中高興,畢竟段譽是她的夫君,段譽武功越強,她心中越高興。
很快,鬆樹後麵就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哎呀,怎麼打壞了,是什麼人?”
這驚訝中略帶幾分俏皮的聲音,段譽一聽就知道是鐘靈。
便笑道:“鐘靈小丫頭,不記得段譽了麼?我來拜訪你父母了。”
“啊!是段大哥!”
鐘靈見狀也不害怕了,轉個身從樹後就走了出來,看到段譽兩人之後,也是吃了一驚。
“木姐姐,你怎麼也在?”
木婉清是她母親的師姐,也就是秦紅棉的弟子,她們見過好幾次的。
當然,交情也不算多深,畢竟木婉清性格比較冷漠,少與人接觸。
“嗯,我和段譽結拜為了異姓兄妹,這才同行的。”
木婉清話不多,卻也謹記段譽的囑咐。
“原來是這樣。”
鐘靈也不懷疑什麼,趕忙說道:“那你們先進來吧,我去叫我娘來見。”
三人走進萬劫穀後,鐘靈對段譽說道:“段大哥,一會我爹來的話,你可彆自稱姓段,不然我爹要殺你的。”
“無事,你放心就是。”
段譽心道我不自稱姓段的哪行?我今天十有**還要在這裡動手呢。
四大惡人都被你爹請來了,我不收拾了他們,簡直對不起天理。
段譽兩人被鐘靈帶到一個瓦屋之中,坐下之後自然有下人前來奉茶,鐘靈便去叫她母親了。
看了一眼這屋的字畫,果然是原著說的一樣,梅蘭竹菊掛成了蘭竹菊梅,春夏秋冬掛成了冬春夏秋,可以說是胡亂顛倒了,一看就是個不懂字畫的樣子。
木婉清倒是不懂這些,隻是坐在這裡喝茶,不考慮其他。
段譽笑道:“婉妹,這房屋的主人顯然是個不懂字畫的,春夏秋冬和梅蘭竹菊都能顛倒。”
繼承了原主的記憶之後,段譽對於這些東西,那可不是一般的懂。
不過段譽此刻也有幾分竊喜,畢竟這萬劫穀看著很不錯,還有好多下人,可見鐘萬仇這老小子肯定很有錢,自己算是來對地方了。
木婉清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反正段譽說什麼就是什麼,她也不懂這些。
“粗鄙武人,不通風雅,讓公子見笑了。”
一道溫婉的聲音傳來,段譽兩人轉頭看去,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女子帶著鐘靈走進屋內。
這女子容貌清秀美麗,和鐘靈有六七分相似,眉宇之間似有兩分俏皮,倒是和鐘靈如出一轍,想來當年也是個鐘靈一般的活潑女子。
這女子顯然就是鐘靈的母親,甘寶寶了。
“見過師叔。”
木婉清行了一禮,之前她和秦紅棉來過,她所在的莊子也是甘寶寶的,她們自然認識。
“婉清怎麼也來了?有你師父的訊息了麼?”甘寶寶柔聲問道。
實際上甘寶寶是一個非常有心機的女人,木婉清之所以要殺李青蘿和刀白鳳,都是因為甘寶寶給秦紅棉報信的關係。
借同為情敵的秦紅棉母女之手去殺李青蘿和刀白鳳,隻能說好一手的驅虎吞狼。
木婉清搖頭道:“還冇有師父的訊息,前日我被姓王的女人手下爪牙所傷,幸虧段公子相救,我倆一見如故,便結拜了兄妹,此次我是陪他而來。”
甘寶寶這纔看向段譽,心道這可能真就是冥冥之中的緣分。
段譽一臉笑意,抱拳行禮道:“晚輩段譽,見過伯母。”
“公子萬福,還要多謝公子對小女的救命之恩。”
甘寶寶襝衽回禮,目光中似乎有幾分激動和好奇,開口問道:“不知段公子是哪裡人氏?令尊名諱如何稱呼?”
在此之前,鐘靈回來已經說過事情經過,也說了段譽乃是大理世子,不過現在甘寶寶卻非要段譽自己說出來不可。
段譽又哪裡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便笑道:“在下正是大理人氏,家父乃是鎮南王段正淳,不知伯母可曾認識?”
聞言,甘寶寶頓時身軀一顫,本就有幾分激動的臉上,頓時湧上一片紅雲。
“是了,是了,隻有他的兒子,才能學得一陽指,才能壓的無量劍和神農幫低頭......”
說著,甘寶寶微閉雙眼,那長長的睫毛上,居然掛上了細細的淚珠。
下一刻,又好似怕被笑話一般,趕忙轉身擦掉淚水,看著段譽的目光,已經有幾分不一樣。
“段公子,令尊這些年身子安好?一切都順遂吧?”
段譽笑道:“家父貴為鎮南王,又有什麼不順遂的,身體自然也健康的很。”
“那就好,那就好,我也......”
甘寶寶這話還冇說完,卻不繼續說了,強行壓製自己的情緒波動。
木婉清和鐘靈麵麵相覷,不知道為什麼甘寶寶會作此模樣,但也不敢多說什麼,隻是看著這一切。
倒是段譽,知曉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也冇有多說什麼。
‘都是我那個坑兒之父乾的好事啊,不過幸虧他不是我親爹。’
段譽不由得心中慶幸。
甘寶寶平複了一下情緒,這才說道:“段公子,靈兒說您要來拜訪我夫妻二人,不知是為了什麼?”
說實話,對於這件事情,她心中是略有點慌的。
難道段譽是奉段正淳的命令來的麼?
段譽聞言,剛想說什麼,就聽到外麵傳來一聲大吼。
“段公子?!哪來的姓段的?!我要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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