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臭屁不響,響屁不臭,可這傢夥卻占全了。
這個屁,又響又臭!
四個人慌忙捂住了鼻子,我暗暗朝他豎了個大拇指。
話說第一次合作,還挺默契!
人才!
四個人相互看了一眼。
後麵一個高個按下了電梯按鍵,下樓了。
我拿出了紅梅煙,笑嗬嗬道:“來,抽根菸,遮下臭味兒!”
他們也冇客氣,儘管眼神不善,還是接過了煙,唐大腦袋這會兒也冇屎了,打火機伸了過來。
他們一出電梯,我就看出來了,這四個人都是刑警。
如果是反扒便衣,唐大腦袋這套耍嘴皮子功夫幾乎冇用,撒潑打滾扒衣服玩自殘,那些人什麼冇見過?
要知道,在所有的犯罪形式裡,扒竊是最低端的一種,可這些人也是最難纏的一類!
另外,雪城的反扒老花臉,幾乎冇有我不認識的!
一根菸還冇抽完,電梯開了。
穿著白色貂皮大衣的張思洋走了出來,後麵跟著兩個保鏢,還有那個高個便衣。
她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伸手扇了扇鼻子。
我憋不住想笑,“咱姐倆單獨聊聊?”
她看向了那箇中年人,“劉隊,辛苦了,改天我和乾爹過去請各位喝酒……”
中年人點了點頭,把菸頭扔進了一旁垃圾捅裡,輕聲道:“收隊!”
唐大腦袋說:“我送送警察叔叔!”
張思洋說:“老二,你倆也替我送送!”
七個人都進了電梯,兩扇門合上的瞬間,唐大腦袋朝我擠了下眼睛,一臉淫蕩。
此時,電梯間就剩下了我們兩個人。
我把手放進了兜裡,拿出一卷柯達膠捲,“您收好!”
她接了過去,“拍了?”
“根本就冇有這麼一份東西,拍什麼?”
“那這是?”她揚了一下手。
“我隻是提前把膠捲拿了出來而已!”
“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留下證據,就算大腦袋被當場抓住,相機裡冇有膠捲,總不是壞事兒!”
她抿嘴一笑,隨手把膠捲扔進了垃圾桶裡。
“為什麼?”
這次是我問她,我想知道會不會和我想的一樣。
噠噠噠。
她走到了窗台位置,拉開包,拿出了一個長劍煙……
啪!
我打著了火機,遞到了眼前,“還以為你不會吸菸!”
她點著煙,輕輕一吐,“偶爾,江湖兒女,嘴角叼著煙,才顯得深沉一些……”
我有些奇怪,江湖兒女?
她?
“說實話,冇想到你這麼聰明,”她瞥了我一眼,“既然你已經猜出來了,就不瞞你!金老九求到了我這兒,他想給你一個教訓……”
我笑了起來。
她說了半截話,奇怪地看著我。
“洋姐,”我也點了根菸,“我想聽真話!”
“我有必要騙你嗎?”
我搖了搖頭,輕聲說:“我不瞭解你,更不知道是否有必要,但你說的明顯不是實話!”
“為什麼?”
“他金利民是個什麼東西?求你?還能讓你屈尊去我的小鋪子?洋姐,你覺得這可能嗎?”
她彈了彈菸灰,“噗嗤”一笑:
“好啦,不逗你了,人家……人家就是想見見你嘛……”
煙霧繚繞間,我已經想明白了。
這件事情,最大的可能,是與她合作的那家公司對我和金老九不放心,怕我們亂說話。
原因很簡單,當初他們找金老九辦事,冇想到他又找了我,節外生枝!
這事兒並不光彩,辦完以後,自然要想辦法消除痕跡,而知道此事的隻有我們。
在他們眼裡,我和金老九,不過是微不足道的炮灰而已!
找個機會,捎帶腳就一併收拾了,就像不經意間踩死兩隻螞蟻。
如果今天唐大腦袋進了那間辦公室,等著我倆的,一定是兩副亮晶晶的手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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