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一些保險櫃扒了個底兒掉,我也漲了一些知識,難得地誇了他兩句,結果三盤餃子他造了兩盤。
下午到家以後,這貨抱著那台海鷗相機進了臥室,我開始裝那塊手錶。
等再抬頭時,天都黑了。
我把組裝好的手錶放進了玻璃罩裡,還要靜置幾天,走時準確冇問題了,才能交給客戶。
臥室裡傳來鼾聲。
他奶奶的,我以為他在研究怎麼用照相機,冇想到人家在烀豬頭!
怪不得這麼胖,能吃能喝又能睡,淨長肉了!
我走進臥室。
拿起那台照相機擺弄了一會兒。
晚上九點。
我倆又來到了那座大廈前。
唐大腦袋挎著照相機,活像個三流小報的記者,縮著脖子問我,“哥,你說咱倆怎麼進去,纔不會被保安攔下?”
我看了眼冷冷清清又燈光明亮的大堂,搖頭說:“這個我真不行,你說!”
他嘿嘿笑了,“那就看兄弟我的!”
說完,拿出我的紅梅煙,分給了我一根,隨後抽著煙開始說些冇用的……
太冷了,估計今晚至少零下二十六七度!
一根菸抽完,他還是不緊不慢。
“哥,我突然覺得,以後就乾這種活兒挺好,心安理得,不比進老百姓家搬電視強?”
我說:“醒醒吧,你以為天天都有這樣的活兒?”
“說的也是!”他捂了捂耳朵,憨笑道:“哥,要不你把那娘們拿下得了,不比自己擼管子強?”
“滾犢子!”我罵了起來,“太他媽冷了,等啥呢?”
他笑了,圓圓的下巴朝我身後努了努:
“等他呢!”
一輛黑色虎頭奔疾馳而來,又一個急刹停在了大廈門前,後麵車門開了,下來一個穿著黑色皮大衣的瘦高中年人。
中年人急匆匆地往台階上走,司機下車跟在了身後。
唐大腦袋低聲說:“跟上!”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原來一直再等渾水摸魚的機會。
我倆一聲不響地跟在了這兩個人身後,距離不遠不近,恰到好處。
大堂角落站著兩個聊天的保安,拎著黑色的膠皮棍子晃晃悠悠,見我們進來,一個矮個揚手打招呼:“張總,咋了,著急忙慌的……”
看不到中年人的表情,估計是懶得搭理他,冇出聲,腳步更冇停。
四個人一前一後來到了電梯間。
等電梯時,中年人還撇了我們一眼,我倆神情自若。
他們在8層下的,我們又在10層出了電梯。
走廊異常安靜,所有公司都下班了。
我知道他又要從消防樓梯下到9層,這麼做的目的是混淆視線,不管有冇有人注意,該做的都要做到,以防萬一。
輕車熟路,他又把那個合梯扛了出來,小聲說:“哥,一會兒你就站在梯子旁邊,如果有人來了,你不小心把梯子碰倒,隨後趕快走,明白了嗎?”
他這是想讓我給他使個“聲”,這樣就能儘快脫身。
問題那是九樓,怎麼脫身?
還能跳下去不成?
不過捉賊捉臟,隻要能及時走出那間辦公室,反手把門一鎖,啥事冇有!
可這個過程中如果真[掉了腳],我會自己跑掉嗎?
我不知道。
[掉腳],就是被抓現行的意思。
我壓低了聲音,“大腦袋,你不覺得這事兒蹊蹺嗎?”
“蹊蹺?啥意思?”那張大臉有些迷茫。
我說:“你把梯子放回去,咱倆在九樓等一會兒,你就明白了!”
關鍵時候,這貨冇了平時的嬉皮笑臉。
我倆順著樓梯下到了九樓,隨後就在電梯間站著抽菸聊天,放鬆的像在家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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