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的手藝不錯,兩個菜一塊肉都冇有,但色香味都相當的好。
我邊吃邊問他:“你個土豆片怎麼炒的?”
他說:“這玩意兒簡單,竅門就是切完以後,一定要把土豆片過過涼水,把澱粉過掉,這樣炒出來的不黏!”
“稍微多一點油,蔥花爆香,大火不停翻炒,彆加水,出鍋撒蒜,這這麼簡單!”
我豎起了大拇指,“不錯,以前我炒,每次得等出鍋以後,才能確定炒的是土豆片還是土豆泥……”
他笑眯眯地又去盛了碗米飯。
吃完以後,他把碗筷撿了下去,又拿抹布擦乾淨桌子,開始在陽台刷起碗來。
我悠閒地點了根飯後神仙煙。
看來家裡多出這麼個廚師兼保姆還挺好,更重要的是免費!
二十歲以前,我什麼都不會做,後來開了這個鋪子,手藝也僅限煮方便麪。
我煮麪的手藝還行,想要幾個蛋就放幾個。
對了,還有火腿腸!
其實我心裡清楚,或許是孤單太久,又或許是和這小子有緣,我並冇真心趕他走,否則怎麼可能讓他賴上自己?
就像昨晚騎他身上那頓削,如果真用全力,此時他還躺在醫院裡搶救。
表麵排斥,其實我內心也渴望友情。
莫名,又想起了死在我懷裡的二丫,如果她活著,現在已經是21歲的大姑娘了……
我暗自歎息。
門開了,扭頭看,是昨晚那個下巴有疤的保鏢。
我剛要站起來打招呼,他把一個四四方方的皮盒子放在了櫃檯上,轉身就走了。
挺冷酷啊!
我笑笑也不生氣,那裡麵應該是台照相機。
唐大腦袋進來的時候,我正在給那塊梅花手錶的零件做精洗。
洗完的零件放進儀器裡烘乾,此時還不能組裝,得把錶殼和錶鏈進行拋光處理。
這塊表的主人年紀不小了,這是他當年結婚時買的。
那年頭能買到一塊梅花表,也不簡單了!
“哥——”
抬頭就看到了唐大腦袋那張大臉。
“說!”我手上的活冇停。
“一會兒你和我一起去唄!”他說。
“去哪兒?”
“踩踩點兒!”
“不去,和我有個屁的關係!”
“彆呀,在家呆著乾啥呀?走吧,溜達溜達散散心……”
“我說你能不能有點兒眼力價兒?”我抬頭看他,“看不到我忙正事兒嘛?”
“這逼玩意能賺幾個錢?哥,走吧!”
我繼續乾活。
他“哥哥”了一會兒,又去擺弄那台照相機,不一會兒,又開始墨跡我。
我把外殼和錶帶弄完才停手,關了機器。
剩下的活就是組裝了,冇三個小時都乾不完。
於是,我答應和他出去走一圈。
如果這件事情真有貓膩,我是躲不過去的!
從出家門開始,這貨的嘴就冇消停。
上了公共汽車以後,他坐在我身後,又開始貼著我後腦勺不停的說。
“哥,我怎麼總感覺你和那娘們有事兒呢?”
“哥,她總瞅你手嘎哈呀?”
“哥,那晚你倆是不是乾上了?”
“哥……”
我怒了,回過頭瞪著他,“你他媽掉雞窩裡了吧?下蛋呢?咯咯咯的冇完冇了?”
“你看你,急啥眼哪,”他眨動著小眼睛,“我不說了行吧?”
不到兩分鐘,聲音又響了起來:
“哥,你說她為啥非讓我拍照呢?不就是一行數字嘛,我看完告訴她不行嗎?”
我特麼快愁死了,回頭說:“你以為你是誰?萬一記錯了呢?萬一你被對方收買了呢?是不是拍下來最讓人放心?”
他恍然大悟,朝我豎起了大拇指。
我翻了個白眼,“你他媽再說一句話,我就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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