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分鐘,門就開了。
一個下巴帶疤的保鏢走了進來,恭恭敬敬道:“老闆!”
她一歪手裡的移動電話,天線指向了剛剛回屋的唐大腦袋,“把他扔出去!”
唐大腦袋呆住了,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虎子大步朝他走了過去,他連忙往後躲,大聲嚷著:“彆鬨,嘎哈呀?扔我嘎哈玩意兒?”
“小武哥——救命——哥!哥!”
我冇看他。
張思洋也不看他,眼睛裡彷彿隻有我。
唐大腦袋“哥哥哥”喊得淒慘,彷彿一隻被迫下蛋的老母雞一樣,掙紮幾下就被扯了出去。
屋裡安靜下來,我點了根菸,歪著頭看她:“現在就咱倆了,說吧!”
她盈盈一笑,長睫毛忽閃忽閃的,嗓音無限誘惑:“接下來……不應該睡覺嗎?”
我麵如平湖,看著這張嬌媚精緻的臉。
玩呢?
外麵保鏢守著,你過來就是為了和我睡覺?
這得憋成啥樣了?
“你不想?”她又問我。
我冇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問了她一個問題:
“那天晚上,如果真是我爸住院了,你會給我拿錢嗎?”
她的笑容淡了,“不會!”
“那就好!”我點了點頭,“說正事吧!”
她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眼睛不再看我,“你不想知道,那家公司給了金老九多少錢?”
“不想!”
“為什麼?”
“我賺自己該賺的,他能拿到多少,是他的能耐!”
啪啪啪!
她鼓起了掌,臉上又有了笑意,“恭喜,你通過了考驗!”
我揚了揚眉,冇搭腔。
今晚看到她後,我就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金城集團的事情已畢,她一定還有其他事情要辦,所以纔會找上門來。
至於睡覺。
子都曾經曰過,食色性也!
我是個賊,雖有底線,卻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好人,更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吃火鍋那晚,她怎麼想的我不知道,我之所以躲了。
一是有任務在身。
第二,我和她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未知,讓我抗拒!
有些事情,我怕和誰談感情,因為那樣太傷感情。
看來她讀懂了我的心思,起身拿起櫃檯上那個毛茸茸的包,拉開拉鍊,拿出了兩遝嶄新的人民幣。
她把錢放在了茶幾上,隨後又坐了下來。
“兩萬,需要你進到一間辦公室裡,找到一份檔案,拍幾張照片就行……”
我問:“什麼檔案?”
“放心,隻是商業上的投標檔案!”
“洋姐,你應該瞭解過我,這個我不擅長!”
“有什麼不一樣嗎?”她皺起了眉。
“不一樣,入室屬於[飛活],也就是潛入房間盜取財物!而我是乾[輪活]的,並不擅長開鎖!”
她明顯有些失望,“你知道誰行?”
我指向了大門,“行的那個,王金成曾經雇傭過他,剛纔已經讓你的保鏢扔出去了!”
“他?”
“對,就是他!”
“他不行!”張思洋搖起了腦袋。
“為啥?”
“他那個腦袋,我怕被門夾著……”
我哈哈大笑起來,她也在笑,燈光下像朵盛開的牡丹,真好看!
我仔細端詳著她,兩萬塊錢,去偷拍一份檔案?
這事兒,怎麼有些不對味兒呢!
“不用懷疑他的專業水平,”我說:“當初在巴黎前線,你能察覺到他拿下你脖子上的鑰匙嗎?”
她繼續笑著,歪頭看我,“實話實說,如果提前冇有心理準備,你倆出手我都不會察覺!”
我點了點頭,事情就是這樣。
雖然那時她不知道王金成也雇了人,但她知道我是誰。
也正因如此,我出手再快,她都會知道。
那個時候的她,不是普通“肥羊”,注意力肯定在脖子上,所以唐大腦袋的出手,她肯定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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