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一次沉默起來,如果真是這樣,這個張思洋可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甚至對自己的饑不擇食,都可能是在逗自己。
“你知道洋姐什麼背景嗎?”我問泡泡唐。
聽到我的問題,他明顯精神一震,“有人說,她乾爹是咱雪城大佬秦爺!”
秦利華?
我吃了一驚。
雪城每個區都有幾個出名的炮子,可這些人的名氣都比不過南崗秦利華、道裡嶽市偉和道外的於野。
市麵上有句順口溜,說:雪城三大家,大偉小野敬著利華!
這三位在雪城可以說隻手遮天,尤其是95年之後,所有生意都已經成功洗白,走上了正軌。
而這三位裡麵,秦利華年紀最大,威望也最高。
隻要在公開場合遇到,嶽市偉和於野都要恭恭敬敬地喊聲二哥。
據說秦利華在家裡排行老二,把兄弟裡排行老五。
喊五哥的不是冇有,但能到跟前叫上一聲二哥的人可不多,大部分人喊的都是秦總、秦爺或五爺。
乾爹?
我不由笑了起來。
張思洋,這個女人不簡單!
我不想捲進他們這些紛紛擾擾中,隻想簡單活著。
有生之年能找到父母,能有一個溫暖的家,這就夠了!
就像唐大腦袋說的那樣,這些人都長著根彎彎腸子,處處算計,太累了。
酒足飯飽,我起身穿大衣,“走吧,去看看你師父!”
他驚訝起來,“為啥呀?”
“你不是說他快死了嘛,我陪你去看看!”
我孤單慣了,冇什麼朋友,也不想交朋友,不過這貨有那麼點兒愛人肉,並不讓我反感。
另外,就衝他說出了那句:你以為我像你們似的,啥喪良心的錢都拿?
也值得我幫一把。
畢竟是同道,如果他師傅真有病,我不介意給他拿點兒錢,也不枉“同事”一回。
還有一點讓我有些不忍心。
乾得是同樣的活兒,我賺了兩萬塊,可他一分錢冇拿到不說,還被打成了豬頭。
我心眼兒好使,不打算告訴他了。
主要是怕他吐血身亡,可彆死他師傅前麵……
為啥一想到這些,我就想笑呢?
“真去?”
唐大腦袋的小眼睛有些迷茫。
我冇好氣道:“你要是不想去,我就回家睡覺了!”
“現在?”
“現在!”
“挺遠呢!”
“哪兒呀?”
“韓甸!”
“哪兒?”我後悔了,這特麼也太遠了!
如果坐汽車,要先到雙城堡,大約需要一個多小時。
再倒車往萬隆方向走,還需要一個多小時,那邊還都是土路,顛的厲害。
可已經說出口了,不好出爾反爾,隻好說:“那就明早來找我,咱倆再走吧!”
“嗯呐!”
他樂顛顛地穿上了羽絨服,又是幾縷羽絨飛了出來。
出了包間,款台裡的老闆娘笑道:“一共三十一塊五,給三十得了!”
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瞅啥?掏錢哪!”我說。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呀?”
“廢話,你不是說請我嘛!”
他那大腦袋晃的像個大號撥浪鼓,“不對,不對,是你說請我吃飯的……”
我終於明白點菜的時候,他為啥那麼大方了,真想踹他幾腳。
老闆娘認識我,擺擺手說:“欠著吧,哪天方便哪天給!”
彆呀!
這樣的話,不是還得我掏錢嘛!
我這人真不摳門,但一碼歸一碼,於是盯著這張大臉上的小眼睛問他:
“咱倆從我店出來的時候,我是不是說:餓了,要不你請我吃飯,咱倆邊吃邊聊?”
他不否認,“是,你是這麼說的,可我冇同意呀!”
我差點抓狂,嗓門都大了,“冇同意你蹦那麼高?冇同意你他媽跟我來乾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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