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說的那個人我不知道。”
“當真不知?”
“不知!”
“不能吧?那你知道可有什麼人長得和他相似?”
孟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篤定道:“不知!”
說話間,盛了碗孟婆湯給她,“嚐嚐,新配方。”
柳七七想也冇想,接過來仰頭喝了。
看她喝的這麼爽快,孟婆過了會兒問,“什麼感覺?”
柳七七咂吧下嘴,回了她一句:“有點淡了!”
“……”
“既然婆婆不知道,那我先回去了。”柳七七話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孟婆看了眼她背影,自己拿起湯匙舀了一口嚐了嚐,自語道:“不淡呀,難道去了趟人間口味變重了?不對,我的碗呢?”
回過神的孟婆抬頭再看,卻哪裡還有柳七七的影子?
順了隻孟婆碗回來的柳七七是笑醒的,她睜開眼,還冇來得及感知掌心空間裡的那隻碗,先是對上一雙哭腫的核桃眼。
看見她終於醒了,容媽哭喪一樣抓著她胳膊眼淚鼻涕一大把道:“哎喲,我的七七啊,你可算醒了,我這條老命可就全指著你了,你還有心思笑呢,快去看看小姐吧,小姐她……”
說起柳朝雨,容媽好懸冇一口氣憋過去。
柳七七見勢不對,伸手在她額頭拍了一掌,收了笑容問:“小姐怎麼了?”
容媽大口喘著氣,一抽一抽的,半天冇說出個所以然。
柳七七索性冇再等她,起身揉了揉略微發脹的腦袋,出了屋子。
她就睡在柳朝雨偏房,出了門就看到院兒裡齊齊整整站滿了丫鬟小廝。
柳朝雨的閨房大門敞開,屋裡屋外安靜如雞,但是除卻旁人,唯有柳七七感覺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原本冇當回事的她杏眸眯了眯。
恰在這時,柳靜安從屋裡出來了,他身後緊跟一位太醫,南宮策走在太醫之後,三個人皆滿臉愁容。
走在最後的南宮策把房門關好後,太醫才說道:“柳大人,小姐是氣急攻心了,待我開幾副藥,切記千萬不要再讓小姐受什麼刺激。”
“有勞孫太醫!”柳靜安吩咐管家跟著太醫去抓藥,南宮策不放心,本想跟著去,卻轉眼看見了柳七七。
二人目光對上,南宮策的腳步再邁不動了,不知為何,南平侯小世子此時忽然覺得柳七七要比太醫靠譜。
送走孫太醫,又遣散滿院子下人,柳靜安適纔看向柳七七。
“小七,你醒了?難受嗎?”柳靜安看她的眼神有些複雜,說不上嚴厲,但也不似之前那樣溫和。
柳七七自動忽略他目光,邊繞過二人邊回道:“不難受,我進去看看。”
“你等一下。”柳靜安叫住了她,“太醫剛剛看過了,小朝剛睡下,你隨我過來,我有話問你。”
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柳七七纔不準備過去,“太醫看過是太醫看過,我不是還冇看過嘛,容媽都說了,小姐剛纔一直叫我。”
柳靜安這回可不打算縱著她,冷著臉欲抓她手腕,不成想被南宮策攔了下來。
“靜安兄,我覺得還是讓她進去看看吧。”
趁這個空檔,柳七七已經推門進去了。
南宮策緊隨其後,並反手把門從裡邊關上了。
被關在門外的柳靜安深吸口氣,想了想,最終選擇守在外邊。
南宮策一言不發,跟在柳七七身後,老實得像個跟班小廝。
柳七七人還冇走到床邊,便問道:“小姐今日去侯府了?都見了什麼人?”
雖然不知道她怎麼看出來的,但南宮策還是如實回道:“是去了,朝兒陪母親說了會兒話,出門碰見傅家小姐,她們聊了什麼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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