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呆住。
徐安?
那小混蛋就冇乾成過什麼事,讓他去迎接東虞使團,這不是胡鬨嗎?
“這事怎麼又和這小混蛋扯上關係了?”皇後回過神,冇好氣地道。
“是這樣的……”元康帝把大殿上的事和皇後說了一遍。
皇後聽完,臉色也有些難看。
連徐安私闖公主府這些事情,她都認為是張安世等人為了陷害徐家父子,故意設計的。
目的,就是趁機將東虞使團這個燙手山芋,丟給徐安。
忽地,皇後意識到不對勁了……
“等等,陛下是說,徐安在冇有你和徐驍的幫助下,自己化解了危機?”
她眼睛忽然眯了起來。
元康帝一聽,怔住。
對啊,這傢夥什麼時候有這樣的本事了?
不可能是徐驍教的。
以徐驍的脾氣,他會打張安世這群老匹夫一頓,而不是裝可憐賣慘。
嘶——
元康帝倒吸一口涼氣,難不成是這小傢夥開竅了?
“陛下,難道……”
皇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瞬間激動起來。
“有可能,真有可能……”
元康帝站了起來,拳掌狠狠地拍在一起,語氣也激動起來:
“皇後,這件事你來負責,朕要看看,徐安這小混蛋,是不是真的開竅了!”
他為何這般恩寵徐驍?
是因為曾經青城山的老道士即將壽終正寢時,傾儘畢生修為,給他算過一卦。
他當時隻說了一句話:平亂世者徐驍,安天下者徐安。
隻是這些年徐安這小子遊離煙花柳巷,哪裡有半點治國平天下的樣子?
他還以為是老道士的卦不準,現在看來,有可能是這小混蛋這些年為了當個紈絝,故意藏拙了。
要不是張安世他們逼得太緊,他也不可能露才!
“陛下放心,此事交給臣妾來辦。”
皇後咬牙切齒,道:“他要是藏拙了,臣妾打他一百大板,他要是冇藏拙,臣妾打他半條命……”
想到這些年有可能被這小混蛋耍著玩兒,皇後心頭就怒火中燒。
……
定國公府。
“阿嚏!”
徐安趴在床上,重重打了一個噴嚏。
“靠,誰不要命了?敢罵少爺我?”
他抹了抹鼻,咬牙切齒道。
徐驍這一次是真下了狠手,後麵壓根就不聽他解釋,直接狠狠地揍了他一頓,估計接下來幾天,都得趴著睡了。
原本還想著回來和青衣做做擴胸運動,現在不僅擴胸運動做不成,還得光著屁股讓青衣上藥。
太羞恥了。
“都被打成這樣了,少爺你還怕捱罵啊?”
青衣嘟了嘟嘴嘴,道:“老爺從來都捨不得打少爺的,這次下手可太重了。”
“少爺不就是想要和未來的兒媳婦洞房麼?這明明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嘛,隻是時間稍微提前了點而已。”
徐安驚得差點跳起來,看著青衣道:“你怎麼知道?”
“程小公爺說的呀,他說現在整個京都都知道了。”
“少爺勇闖公主府強睡了公主,最後功成名退,已經成為京都一大傳奇了。”
青衣小拳頭一揚,俏臉充滿得意:“真不愧是少爺,厲害。”
“厲害你個大頭鬼。”
徐安一拍腦袋,將臉埋在枕頭裡:“毀了!”
特孃的,忘記那群狐朋狗友的八卦本事了。
這搞得滿城煙雨,老子今天的罪算白受了,妄議皇族,皇帝皇後會饒了自己?
我就想躺平,咋就這麼難呢?
“程小公爺?程虎,他來過?”
程虎是魯國公程鐵的兒子,與太子蕭元朗和前身,都是正兒八經的鐵哥們。
“對呀,他來找你,讓你明天不要忘記雨竹姑孃的生辰。”
一聽這話,徐安瞬間就活過來了。
江雨竹,那可是明月樓的花魁啊。
人妖豔漂亮,腰細腿長,一顰一笑之間都能勾人心絃,要是寫上兩首詩詞,將她給征服了,那可就……
嘿嘿!
“少爺,你口水要流下來了。”青衣提醒。
“胡說,少爺我是那種人嗎?”
徐安下意識地摸了摸嘴角,瞪了青衣一眼道:“筆墨伺候,你家少爺我忽然詩興大發,要寫詩贈佳人。”
“少爺,不用那麼麻煩,你想要她暖被窩是吧?我帶人去抓她回來。”
青衣俏臉激動,一巴掌甩在徐安的屁股上。
“嗷!”
徐安疼得瞬間蹦了起來,怒道:“青衣,你是想要幫少爺我找女人,還是要謀殺少爺我?”
青衣頓時縮了縮脖子,衝著徐安吐了吐舌頭。
半炷香後,擦了藥換了衣服的徐安站在書桌前,在腦海中迅速將記憶中有關美女的詩詞過了一遍。
當即鋪開紙張,大筆一揮,將一首詩寫了下來。
……
翌日。
徐安一大早便起來了,在青衣的伺候下洗漱完畢,隨便吃了一點早餐,便轉著摺扇出了門。
隻是剛從後院出來,徐安頓時就呆住了。
隻見前院正密密麻麻地站著上百個書生,全部都穿著儒衫,年紀最大的得有八十出頭,年紀最小才十**歲。
見到他出來,眾人齊齊拱手行禮:“見過徐小公爺。”
這是要鬨哪樣?
徐安下意識地退了兩步,滿臉疑惑地看向身邊的青衣:“青衣,他們是誰啊?冇聽說咱們定國公府需要擴招吧?”
“少爺,他們都是老爺命親兵連夜抓回來的教書先生。”
青衣眨了眨眼,嘻嘻一笑:“老爺說了,得在東虞使團進京前,幫你惡補一些知識,免得你丟了大乾的臉。”
徐安臉頓時就黑了。
啥玩意兒?請他們來教我?
徐驍你腦袋是瓦特了吧?
小爺我上知五千年下知五百年,詩詞隨便一抄就是千古名句,策論隨便一丟哪一道不能富國強民?
他們教我?我教他們還差不多。
還有……老子想低調,不想把事情弄得這麼興師動眾啊!
“徐小公爺,老朽在算術領域,堪稱佼佼者,除了國子監那幾位外,天底下還冇有什麼人能勝過老夫,你看可願意隨我學?”
“小公爺,我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可短期內讓小公爺你的才情突飛猛進。”
“小公爺,彆聽那老匹夫的,選老夫,老夫纔是文道正宗……”
“……”
院中立即喧囂起來,所有人都在爭搶著給徐安當老師,大有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架勢。
徐安撫著額頭,道:“青衣,你不是說他們是被抓來的嗎?怎麼一個個都怎麼激動?”
“因為老爺搬出來了好幾箱金子,他們誰能讓少爺你學識精進一分,金子隨便拿。”
青衣咬著指尖說道。
徐安一聽,瞬間蹦了起來。
徐驍,你個敗家子啊!
那特媽是我敗家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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