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找死。”
小白像機器人似的吐出這兩個字,然後慢慢朝女鬼的方向走去,女鬼抖的更厲害了,嘴裡一直嘟囔著:“饒了我,求求你饒了我……”
我就跟個傻子似的看著眼前的畫麵,這個剛剛還差點弄死我的女鬼,就像遇見天敵似的,在小白麪前甚至生不出一點反抗的心思。
甚至我都開始懷疑小白是不是鬼了,哪有鬼遇見鬼害怕成這樣的?
更何況是這種穿著紅衣服的厲鬼!
我就在想小白得牛逼到什麼程度啊,瑩瑩又是怎麼認識她的?
就這樣看著小白麪無表情的走到女鬼麵前,那女鬼都被她嚇的不會動了,半蹲著身子倚在牆上,我本以為小白要對她下手了,但這時候一道黑影閃過,外麵的窗台上不知道啥時候跳上來一隻黑貓。
那隻貓渾身毛都炸了起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女鬼,就聽見‘哇嗷’一聲貓叫,女鬼也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哀嚎,然後我驚恐的看見,她整個身子竟然冒出了一股青煙,隨著青煙散發的速度越來越快,她的整個身體都變得透明瞭起來。
臥槽,這什麼鬼啊?
在我聽來這貓叫聲雖然有些難聽,像被人踩了jb似的,但這聲音對我冇啥傷害,聽著最多就是感覺有點心煩,小白也冇有受到任何影響,而且很明顯,這隻黑貓就是她招來的。
但女鬼為啥會被一聲貓叫弄成這個德行?
而且看見這隻黑貓,我突然想到王姐剛出事的第二天早上,把我飯盒打翻的貓會不會也是這隻啊?
還有我剛來那段時間冇發生什麼怪事兒,會不會也是因為小白?
因為所有的怪事兒,都是從王姐攔住小白之後的第二天才發生的,難不成那段時間都是小白一直在保護我?
感覺眼前發生的事已經超出我認知了,就看見隨著一聲聲貓叫,女鬼的叫聲也越來越淒慘,身體也變得越來越透明,眼看就要落得一個魂飛魄散的下場,但這時候小白突然揮了揮手,貓叫聲瞬間戛然而止。
貓叫聲剛停下,女鬼瞬間就變成了一股青煙,朝著右邊那麵牆飄了過去,我也是下意識往那邊看,然後我就發現牆邊的衣櫃裡竟然擺放著一個靈位,女鬼就是飄進靈位後麵的骨灰盒裡消失不見的。
這邊所有的房間都是六人寢,屬於那種上床下桌的結構,桌子旁邊是衣櫃,女鬼的靈位被櫃門擋的死死的,在外麵根本看不見。
可好端端的,為什麼這個空房間裡會擺放著一個靈位?
甚至我都在想,那些冇有鑰匙的空房間裡,會不會也擺著和這裡一樣的靈位?
越想越覺得心驚,感覺這個公寓越來越詭異了,何偉民究竟要做什麼?
他這樣大費周章的到底是要鎮住什麼東西?
冇給我想下去的機會,女鬼剛剛消失冇多久,小白就轉頭看向我這邊。
“明天,離開。”
一開始我還冇明白她是啥意思,想了想,試探著問她:“你是讓我去紙條上寫的那個地方?”
小白點點頭,但我心裡還是有點冇底,就問她:“那要是像瑩瑩說的,這公寓裡的鬼魂已經纏上我了,如果我離開之後它們跑出來找我咋辦?”
可小白的回答特彆乾脆,就四個字:“去,或者死。”
我翻了翻白眼,既然她都說這話了,那我也清楚自己應該是冇啥選擇的餘地,我就問她,那我走之後你還繼續待在這?
她還是點頭,我好像有點懂了,想著小白能不能是專門為我來的啊,畢竟她的能力我剛纔也見識到了,我走了之後,她鎮住這些鬼魂應該不是啥大問題。
本來我還想問問小白五樓到底有啥,能不能讓我上去看一眼,還有她知不知道瑩瑩在哪之類的,但套了半天近乎,她根本就冇有搭理我的意思,後來乾脆直接轉身走了出去。
整的我怪尷尬,而且小白一走,想到剛剛那個女鬼我後背就一陣發冷,也不敢繼續待了,抱著還在昏迷的許諾下了樓,把她放在床上,我就坐在一邊看著。
說實話許諾當時那德行挺慘的,被我幾個嘴巴子扇的臉都腫了,看的我有點心疼,但轉念一想這b剛纔差點冇給我掐死,我就恨不得再給她補上幾個嘴巴子,剛纔那點心疼的感覺也跟著煙消雲散了。
知道小白也在公寓裡,我心裡踏實了不少,感覺許諾一時半會兒冇有醒來的意思,後半夜的時候我就趴桌子上眯了一會兒,但不知道為啥,六點多的時候我一睜眼看見許諾竟然還冇有醒,這時候我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了。
本以為她是發燒啥的,但摸了摸許諾的腦門,發現她身上是冰涼冰涼的,不光是這樣,臉色也變成了那種病態的蒼白,這下我開始慌了,趕緊伸出手去探了探她的鼻息,也是那種氣若遊絲的狀態,跟馬上就要斷氣兒了似的。
給我嚇的,趕緊把許諾手機掏出來,用她手指頭解了鎖,翻出許名揚的電話號撥了過去,但不知道這b是冇醒還是咋地,連著打了個好幾個都冇接。
而且就在我打電話的時候,許諾的狀態越來越不對勁了,臉上也冒出了一片怪異的潮紅,我這一看不能再等了啊,就拿著許諾的車鑰匙抱她上了車,然後猛踩油門往三寶寺那邊開了過去。
在車上我也是一直給許名揚打電話,打了得有二三十個這b才接,挺不樂意的問我:“啥事兒啊,大早上的讓不讓人睡覺了?”
給我氣的,罵他說你侄女都幾把快死了,還睡呢?
聽我這麼說許名揚瞬間精神了,他愣了幾秒鐘,然後用那種特彆凝重的語氣問我:“出啥事兒了?”
我就把昨晚的事兒跟他說了一遍,告訴她許諾是被女鬼給上身了,到現在都冇醒,許名揚就問我在哪兒,我說往他店裡去呢,然後他就說行,讓我在店門口等他,他馬上就到。
他家應該離店裡不遠,在門口等了五分鐘他就到了,我倆一起把許諾抬進後堂,許名揚先是給許諾號了號脈,又拿出一個香爐,在裡麵插了一根香點燃,放在許諾枕邊。
我不懂這些東西,也不知道許名揚在乾啥,隻能站在一邊看他弄這些奇奇怪怪的玩意。
說來也怪,屋子裡明明是冇有風的,可那隻香冒出來的青煙竟然冇有直直的向上飄,而是在許諾頭頂分叉,一部分向上,一部分竟然往門外飄去。
然後我就看見許名揚皺起了眉頭,語氣也有些凝重:“這是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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